饭局散了之后,郑芝豹跟陈政说他要到这番人的总督府办一点事情,让陈政自己回那客栈。正好陈政也要到那码头查验货物的装卸,便和他分了手。
在到那码头的路上,陈政便开始琢磨起饭局上那林海南的一番话来。虽说那郑家老三不乐意听了,但陈政还是能感觉出来这郑家现下对于这些欧洲人也不是十分的强势,整体上也就是个相安无事,谁也不惹谁罢了。看来就连郑家这样的海上大豪也对这些欧洲人没办法,那自己将来的海上生意呢。
很简单,自家的生意将来肯定是越做越大的,到时候肯定会和这些海上巨商发生碰撞,若是自家也和那林家一样,那可真是活的窝窝囊囊了。再想一想这林家和吕宋岛上的其他汉人,看来还真是软弱啊。自己将来就算能躲得过大陆上的那场灾祸,可到了这海上,一样是困难重重啊。虽说自己现下已经找到了那逃难的飞地,但若是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白搭。看来自家现下这武力的发展还真是要快啊。
此时的陈政可丝毫没有他对那林海南说的什么起来反抗的念头,至于什么拯救大明或是拯救汉人这样的崇高理想离他也是很远的。他只想让自己周围的人好好活着,自己能安稳的过完这一辈子。没办法,谁让他赶上这乱世了。至于刚才想的那武力,也是为了自己能好好过下去的一个保证罢了,政治、权术、以及建立新的国家可是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的。
这样一路走来,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那码头的货场。阿辉已经在指挥水手往码头上卸货了,而那叫桑丘的番人货商则站在那里看着,不时的也是进行这指挥,毕竟三船的货,他要了好到两船,也是不少的了。
见到陈政过来了,那桑丘主动走了过来,显然他此时已经不把陈政当成一个孩子了。
“你好,陈老板,真想不到你这样的年纪就能出海做生意。这次我们合作的很愉快,希望下次我们还能这样的合作。不过好像这要等好长的时间,因为我马上要回欧洲了。”
“哦,是吗,那你能用英语交谈吗?”陈政纯粹是以一种试探的想法和这桑丘说了句英语。
“哦,上帝,难以相想,你竟然会说英语?你是跟谁学的?要知道,在东方,会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的人很多,但会英语的人很少。”
“哦,真想不到,你到底是西班牙人还是英国人?我刚才只是试试,没想到你竟真的会英语。”
“是啊,西班牙人是不应该说英语的,要不是那些可恶的英国海盗,现在的西班牙帝国仍旧是海洋上的霸主。但是作为一个商人,会多一些的语言是有利于生意的,毕竟没有人跟金币过不去。”
“看来我们能顺畅的交谈而不用翻译了。这真是一件太好不过的事情了。不知道桑先生对这次我这公司的货物感觉如何?”
“唔,不错,真的不错,真的,我没有想到在东方还有人能造出那么精美的钟表,那么精美的玻璃制品。不过你知道的,欧洲人更感兴趣的是丝绸、茶叶以及瓷器。哦,你带了的棉布也不错,质地相当的好,没想到棉花也能制成这样。”
“谢谢桑丘先生的夸奖。哦,忘了,我这里还有一件货物,没来得及给桑丘先生看,你看看这面镜子怎么样?”陈政说完拿出一个装饰精美的梳妆用镜子,能有巴掌大小,递给了那叫桑丘的西班牙商人。
“哦,上帝,这是你从哪个商人手中买的,能告诉我具体的价钱吗?”
“不,这不是买的,桑丘先生,你可能没弄明白,这是我们公司生产的,不是从欧洲买来的。”
“真的?难道在东方也有人会做这种玻璃镜子?”
“是的,这是事实。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做这个生意?”
“好吧,开个价吧,有多少我要多少。”
“哈哈,桑丘先生,看来你还是很着急啊。这样吧,这次是我们第一次做生意,我给您以成本价怎么样,一块镜子,四十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真的不能再少了?陈,你知道这东西我们欧洲人也做的。”
“桑丘先生,你似乎忘了我既然会说英语,对你们那边的行情也是知道一些的,他们做的很少,而且对这种镜子的做法极度的保密,我说的没错吧。”
“哦,不得不说,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东方人,而且年龄还那样小,如果不是郑提醒了我,我还真要认为你是个孩子了呢。好吧,就这个价钱,有多少我要多少。”
“哦,我这次只带来30块,以后还会有更多,可惜,你刚才说你将要回欧洲,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不知道以后我们怎么样才能做生意?”
“哦,这好办,这里有我的公司,我和那些做一票就走的人是不一样的。罗根,你过来。”说着,那叫桑丘的喊起人来,不大一会儿,从码头的一边过来一个人,穿着倒是和这桑丘差不多。
“罗根,这是陈老板,记住,他将是我们公司以后重要的贸易伙伴,在我不在马尼拉的日子里,如果他来了,希望你能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
“可是伯爵大人,他只是一个孩子!”
“混蛋,我告诉你记住,他是我的贵客,不要把他当成一个孩子。记住,是重要的贸易伙伴,知道吗!”
“好吧,伯爵大人,我记住了。”
“陈,你看,这就是罗根。我的公司在马尼拉的负责人。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找他进行贸易。我们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很高兴和您能成为贸易伙伴,我想以后我们公司会为您提供优质的货源的,希望我们的生意能长久的做下去。”
“真是可惜,就在我要离开东方的时候才遇到你,陈,你真的让我感到惊喜。”
“我也是,桑丘先生。哦,有个事情我可能还要拜托您一下,就是我刚才听说您是从美洲那边过来的,有这回事吧?”
“哦,你的耳朵可是够尖的,是的,从墨西哥,那里也有我的公司,你知道,这些年东方生意可是被荷兰人和英国人抢了不少。”
“那我想冒昧的问您一下,你是否知道一种叫橡胶的树?”
“橡胶?哦,知道,真巧,我这次船上就带了四五十株,这是我给马尼拉的一个朋友带的。你知道吗,那东西长到一定时间会从树皮下流出乳白色的汁液,然后凝固后会变得有弹性。你可以把他做成一个球,这东西那些土著印第安人老早就在玩了。”
“哦,那您能把这些树给我吗,我可以出钱买。”
“哦,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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