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贪墨什么做工的金料,只是被那齐管事的揪住打蒙了,不知如何辩解。想是那齐管事自己贪了银子,赖到这卢三身上罢了。”
“哪里有那样容易,那齐管事也是那吴通判的一个远方亲戚,不管怎地也沾了点亲,岂会为了十两银子而闹出这般事情来,若我猜的没错,定是想借用这事排挤那掌柜的,但那掌柜的看出问题来,便借着阿政那孩子的突然出现,化解了这事,那卢三只不过是倒霉罢了。现在想来,这吴通判手伸的是越来越长了。”
“喔,老爷说的有道理,看来我们还是要小心这吴通判的,但谁让他背后靠的是那复社的钱公,宜兴的周先生呢,哎,好在朝里的陈大人和老爷还有点亲戚。”
“阿政这孩子这些日子变的还真快,看来那次摔得还真是有问题。现在竟想着如何办事了,总比那以前只知道瞎闹好。只是缺乏历练,哎,看来也不是一个读书的料,若是做生意,大概还可以。哎,都怪我,这些年只顾忙着生意,忘了他娘对我的嘱托了。哦,阿禄,那件事该查清了吧?”
“老爷,早查清了。夫人的娘家确是在福建,现在可以断定十有**就是那先前的海盗郑家了。七八年前他们家就被那南省的熊总督招降了,不过却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从黑变白了吧,做的还是以往的买卖,现在海面上南来北往跑的船都要挂上他家的旗号。老爷,咱们若是现在去相认,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已经招了安,而且他家海面上的船也多,也不怕海盗,这做起南洋的生意可要比往北边运货赚的多的多了。何况现在北边可是越来越不太平了,流贼和建奴这些年可是越闹越大的,生意可是越来越不好做了啊。”
“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贸然相认,别让人以为咱们就是过去巴结人家。再说咱们现在的生意也不差,等开春再盘下一条船,我们就可以多往北直隶和山东跑几趟。和别人相认,总要有些身价才好,我这也是为阿政将来着想,便是认了,也不能让人家看轻咱们。对了,今年的炭敬可曾给陈大人准备好,这是不能马虎的,另外张先生那边也送去一些吧,尽管现在在家里,但朝里头还是有人能替他说上话的。”
“老爷您放心,这些事情早就办好了,现在要做的便是如何盘下那艘船了,吴淞那边的船厂看来少不得又要多一些孝敬,那孙公公还是好说话的。”
这样的对话,每过个三四日便要有一次的,由此可看出这老陈这些年来能有这样大的家业也是付出很多的,但陈政对此却一无所知,他此时正在屋里头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已经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用钢笔迅速的在准备好的纸上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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