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乎湿漉漉,倒不痛,但还是配合地叫道,“你这是要退化成狗了吗?我得赶紧去打狂犬疫苗。”
曹逸然于是又啃了一口,这次是真啃,把白树咬得微微地疼,不过他也没把手抽回去,而是笑嘻嘻地道,“好了,打狂犬疫苗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反正是要死在你嘴上了,你要咬就继续吧。”
于是曹逸然恶狠狠地把白树整只手都啃了个遍,以此发泄心中的抑郁,最后却一把把白树的手扔开,道,“你手上不知道多少细菌,老子才要死在你手上了。”
白树一边晾着自己手上的口水,一边肃然道,“好,正是生死相随的一对好夫妻,要是死了,事迹正是可歌可泣,可以让人来写一本相爱相杀的优美故事。”
曹逸然被他逗得哈哈笑起来,手肘撑在车窗上,手再撑着脑袋斜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白树,笑得肩膀一抽一抽,道,“亏你能说。你不用做警察了,正可以去说书。”
白树一本正经地道,“那谨遵夫人命,在下这就去问一问说书的工资几何。”
于是被曹逸然把他那只一直晾着口水的手掌打了一巴掌,“你才是夫人,我是相公。”
两人就夫人与相公的问题像小孩子一样地胡乱争执了一番,曹逸然的家也就到了。
白树要送曹逸然进屋,曹逸然拒绝了,解了安全带,倾身过去捧着白树的脸来了个长吻,把白树亲得飘飘然又欲火上升,在白树搂住他的腰要来个缠绵悱恻的亲热时,他却一把把他推开了,在位置上坐好了,擦了擦嘴唇,目光看向前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道,“我这几天恐怕会有点忙。”
白树心想游手好闲的曹逸然也说要忙了,那就说明他是真要忙,于是就理解地道,“嗯,那好好做吧。有空闲的时候,我们就约出来见见,你要到我那里去住就直接去。”
曹逸然点点头,就要下车,但是推开车门了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白树,白树以为他还有什么要事,就洗耳恭听,却听曹逸然说道,“你那个叫关芝的女手下,长得挺漂亮的,不过,你还是要离她远点,知不知道!”
白树愣了一下,就笑出来,“我对她没半点意思。”
曹逸然还是板着脸,道,“我不管你有没有意思,你也不准对她太好。”
白树只好说好,但曹逸然认为他回答得太快了,肯定是阳奉阴违,最后再强调了一遍,这才走了。
白树下车来,一直送他进大门,曹逸然要进去了,又回头看了白树一眼,白树对他挥了挥手,“快进去吧,你穿得少,不要受凉了。回去喝些热水。”
曹逸然听着他关切却唠叨的话,看着他在夜色里依然伟岸高大的身影,想到和他相识以来的种种,又想到那个说是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不由心里像是揪起来大浪一般地痛楚,不由第一次后悔以前为什么要和女人乱来,以至于让自己现在处在这个境地。
曹逸然最后和白树也挥了挥手,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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