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专程给你送花来的。消消气,消消气。”
张洹看着面前开了一朵,打了四五个花苞的大红月季,不由一愣,感动之情涌上来,虽然板着脸,眼神却分外柔和了下来,甚至湿润了,他轻声嗫嚅了一声,“就你花样多。”接过那盆花,又看夜深人静正好无人经过,就倾身迅速在赵臻脸上亲了一下,道,“好了,谢谢。”
赵臻腆着脸要回亲回来,他赶紧把花盆横在了两人面前,道,“好了,花我收了,你打电话让你随便一个司机来送你回去。”
赵臻却抓住了他的手臂,“现在谁家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我这给司机打电话打搅了人的幸福生活,这太作孽了,我不能这么干。”
张洹道,“那你想怎样?”
赵臻嘿嘿一笑,“你送我回去吧,送了我你正好也不走了,我们把这盆花也搬回去。”
张洹就知道他打这个主意,看了看面前的花,又看赵臻长身玉立,眉眼之间全是温柔笑意,柔情满溢,不由就动摇了,然后彻底放不下这个提议,于是就将花放回了车后座,道,“上车吧。”
赵臻得逞地坐进车里去,张洹开了车走,停在不远处的赵臻的苦逼司机看老板和他家小男朋友一起走,是张洹开车,他于是在张洹把车开走后,才慢慢开车又回赵家去。
本来以为就是一次老板不知道的默默奉献,没想到之后却拿了老板一个大红包,于是感激涕零。
张洹不知道那盆花就是赵臻随便从赵家老爷子的阳台上搬走的,之后老爷子发现花少了两盆还惊讶和问询了很久,但没人知道那花哪里去了。
他将花放在自己和赵臻的卧房外的阳台上,还时常自己浇水剪枝,一次要下大雨了,怕花被淋坏,他还特地打电话回家提醒佣人收花,赵臻看他如此喜爱那盆花,不由还有点吃醋,在张洹面前道,“你看你对那花比对我还好。”
张洹只能横他一眼,“那你不送不就好了。”
于是赵臻便到一边喜滋滋地继续吃醋去了。
再说端走另外一盆花的曹逸然,他自认为自己很能理解赵臻,所以看他抱花上车,便已经知道赵臻要去干什么,然后自己也得了启示,他和白树在一起,都是大老爷们儿,便也从来没有这么些粘粘腻腻的事情,例如送花之类,通常是缺什么,就给对方准备什么。
但是,看赵臻送花,他就觉得其实送花也挺好的,特别是这种带盆的花,即使到时候白树笑话他,他也可以说只是随便端盆花去他家种,台阶也比较好下。
他想着白树这些日子一直加班非常累,以为他已经睡了,没想到他把车开到白树楼下,就见白树从厅里走了出来迎了上来。
看到白树高挑优美的身形,虽然他脸上不掩疲惫,而且还在抽烟提神,他依然觉得他从光里来,就像天神下界,带着满身光辉,照亮了他眼里的所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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