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慧娘连忙拉住他们,严厉警告他们两个,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小石头在他们家过夜。有人问起,就说留小石头吃了晚饭,小石头就回家去了,从那以后再没见过小石头了。
丹年和沈钰瞧的出来母亲严厉警告下的喜色,丹年料定了昨天夜里睡着的时候错过了一场好戏,沈钰鬼精鬼灵的,也能猜到小石头母子现在定是平安无事。
果然,慧娘还没做完早饭,大门外就闹哄哄的响,还有人把大门捶的震天响,嚷嚷要进门搜人。
丹年有些担心,沈立言一大早就出去了,她倒不怕这群人能搜出来吴氏,她怕的是这群无法无天的乡民会冲进来,慧娘是个年轻女人,沈钰和自己又小。
失去了控制的乡民就是暴民,万一,有个万一……
丹年心乱如麻,门外的敲门声似乎又响了一些,爹去了哪里?他要是在,自己也不至于慌乱成这样。
沈钰看到妹妹脸色惨白,以为是吓到了。连忙把丹年抱到了怀里,耐心哄着,“丹年,不害怕,哥哥带你躲箱子里。”
丹年听到就笑了,难为沈钰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躲沈大伯母躲到箱子里的事情。
正当沈立丰敲门的时候,就听到沈立言一声高喝:“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丹年在院子里听到沈立言的声音,这才安下心来,究竟什么时候,对这个便宜爹爹的依恋这么深了。
沈立言带了个人,推开了自家房门,一副请君随意的样子。杵在门口的小石头他爹反而不敢进去了,身后几个人看着带头人不动,也心生了怯意。大全子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混在人群里,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张望。
原来沈立言买了地后就在一旁的空地上盖了五六间瓦房,分给佃户住了。
他一大早起来就去了佃户处,三家佃户家里六七个壮劳力,被他一一叫了起来,扛着锄头铁锹跟他回了家。
只有张春生家的推说自己这两天染了风寒下不得床,剩下两家一听东家有事,都要去帮忙,老王家的连老娘媳妇都赶来了。
沈立言冷笑道:“我只是出去了一会,你竟带着人来我家里闹事了。我就算是丁忧在家,官衔上也是京畿防卫营百户,我哥哥是吏部大员。听说你在外混了些年,想必是发达了,看来我们都不在你眼里了!
你且跟我说清楚了,你带这些人来究竟想干什么?在这说不清楚,就到县太爷的公堂上说去!”
沈立丰脑门上冷汗直下,他只听大全子撺掇说这家人是几年前搬来的,家里颇有些钱物,有好些都是年代久远的古董。
他家里女人又同自己的婆娘交好,冲进去以找人的名义顺手拿走些东西,他们家只能当是吃了个哑巴亏,谁想到有这么大的来头。
等沈立丰回头去找大全子的时候,大全子早就隐匿在人群中偷偷溜走了。
不多时,族长过来了,揪着沈立丰的耳朵揪回了家去,回头跟沈立言谈笑风生的打招呼:“大侄子,没事了,你去吃早饭吧!”
围观的人看没热闹可看了,都纷纷四散走了。
沈立言拱手向来帮忙的佃户们道了谢,慧娘一早蒸了十几个大白面馒头,一人分了两个,佃户们可没想到来一趟就收获了过年都难得吃上的白面馒头,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张春生夫妇看着另两家跟过年似的吃上了白面馒头,恨的牙痒痒却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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