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年吃饱后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阳光斜斜的透过窗户打到了床上。沈钰小正太趴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两只黑葡萄般的眼睛嵌白玉般的脸上滴溜溜转。
丹年觉得身下湿漉漉的,难受的扭来扭去,沈钰一看丹年睁开了眼,亮亮的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拍手笑道:“娘,梅姨,妹妹醒了!”
话音刚落,慧娘和一个盘着头,穿着月白衫子的年轻女子从门口进来了,女子挎着个竹筐,筐里装满了白菜和萝卜。两人进屋后,放下筐,就往丹年那里奔去了。
月白衫女子像是颇有经验的样子,伸手就往丹年裆部摸去,丹年羞愤难当,刚要准备大哭抗议,就听到月白衫女子说道:“夫人,小姐尿炕了。”
尿炕了,尿炕了!几个大字在丹年脑中盘旋,丹年已经是满脸通红了,这个身体年纪太小,睡着了之后一点控制能力都没有。
眼尖的沈钰慌忙叫了起来:“娘,娘!妹妹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
慧娘赶紧将额头贴到丹年头上试了下温度,起身宽慰了下儿子:“没事,妹妹没发烧。”
一旁的月白衫女子早已麻利的擦干了丹年的小屁屁,给丹年换好了尿布。丹年努力的麻木着自己的神经,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我是婴儿,我是婴儿……
月白衫女子把丹年收拾利索了,沈钰就在一旁,一会摸摸丹年的脑袋,一会摸摸丹年的小脸,喜欢的不行。
慧娘看丹年醒来好一阵了,估摸着丹年也该饿了,就遣沈钰去西屋的小房间读书,叮嘱他说爹爹回来会检查今天背了多少首诗,保证她和梅姨中午会给他做好吃的。
沈钰小正太一听爹爹会检查,恋恋不舍的望了粉嫩嫩的妹妹一眼,还是乖乖撩开西屋的花布拼成的帘子,进屋了。
等沈钰进了西屋,这边梅姨就坐到了床上,一把掀起自己的衣襟,露出饱满的Ru房,上还微微溢出了白色的乳汁。梅姨抱起丹年就往上贴去。
丹年唬了一跳,抗拒不已,梅姨抱着丹年哄了半天,丹年抗争不过,最后也想明白了,自己一个小孩子,光吃米糊鸡蛋羹哪行,吃不到母乳,指不定长大后发育不良什么的,比起健康,现在这么个小小的心理障碍,丹年淡定的忽略掉了。
梅姨看着怀中努力吸奶的丹年,爱怜的对旁边的慧娘说道:“夫人,小姐可是个乖孩子呢,不哭也不闹,方才我看她不愿意吃奶,还以为要闹上半天才肯吃呢!”
慧娘也凑上来顺了顺丹年拱乱的头发,说道:“可不是,这孩子灵性着呢,懂事的很,不哭也不闹,我就怕她哭的声音太大,让人听到了。”
顿了顿又说道:“阿梅,我们都多少年的姐妹感情了,怎么你还叫我夫人呢,叫我姐就行,都说了多少遍了!这里又不是舒城。”
梅姨听到慧娘这么说,笑了起来,附和着连声说道:“是,是,是,我的好姐姐!”
一句话说的两人都笑了起来,梅姨低头轻轻拍着丹年,有些忧虑:“姐,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孩子,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沈大爷那里都是精明人,可不好交代。”
慧娘叹了口气:“可不是吗?相公的意思是这半年就不要我出门了,在家装作怀孕,等半年后就说丹年是我生下来的。可我总觉得,半岁大的孩子,能像是刚出生的吗?”
梅姨蹙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办法。只好安慰说:“姐姐放心,以后我天天来给丹年喂奶。姐姐就不用出门了,安心在家里带着阿钰和丹年。等半年后,风波早过去了,兴许没人来注意姐夫多了个女儿。”
慧娘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你把奶水分给丹年,碗儿她怎么办,够吃吗?”
梅姨不在意的说道:“碗儿已经十个月了,也该到断奶的时候了。怎么也不能误了丹年小姐啊!”
慧娘见梅姨一脸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的话题也就转到了给丹年做衣服鞋子上。丹年一边吃奶一边竖着耳朵听两人的谈话,大概也摸清楚了以后的情势,看来,自己当婴儿的这一年,是甭想出门了,只能当个名副其实的宅女了。
丹年还想在听出点什么信息来,奈何婴儿的体力太差了,吃饱后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渐渐的沉入到梦乡里了。
等丹年再次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麻麻黑了,给自己喂奶的梅姨已经不在了。床正对着东屋的门,透过东屋的门帘缝隙,丹年看到哥哥沈钰将着三只摞在一起的碗举在胸前,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堂屋,摆放起了碗筷。
这时,丹年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声音,沈钰听到声音,立刻放下筷子,奔了出去,接着就听到沈钰的一声“爹爹,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不多时,丹年就看到门帘一撩,风尘仆仆的沈立言牵着沈钰走了进来,丹年赶紧闭上眼睛装睡着。沈立言伸出冰凉的手指摸了摸丹年的小脸,向旁边的沈钰慈爱的问道:“阿钰,今天妹妹怎么样啊?”
沈钰乖巧的回答:“妹妹很乖,一天都没有哭过。今天梅姨来了,还给妹妹喂了奶。娘要我去,说爹爹回来会考我的。”
沈立言呵呵笑了起来,一把举起沈钰,抱了出去,说道:“乖儿子,爹就考考你!不过,考你之前,得先吃饭,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做事。”
丹年看着一家子人围坐在堂屋的小饭桌上吃着晚饭,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前世的她也有过这样的温馨的家庭。只可惜,妈妈在她八岁那年就去世了,一年后爸爸领回来了一个阿姨,告诉她这是她的新妈妈。
新妈妈开始对她很好,还给她买了条新裙子。可不久新妈妈就怀孕了,生了一个男孩,爷爷奶奶爸爸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弟弟身上。
新妈妈跟爸爸说家里房子太小,住不下,爸爸就把十岁的自己送到了寄宿学校,说好的一个月去接她回家一次的。可是最终,丹年也只能一年中过年的时候回家一次,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因为自己原来的房间给了弟弟。
丹年觉得,自己就算是回到了家中,也感觉是个客人,爸爸爷爷奶奶阿姨对她客气又疏离,小霸王式的弟弟刚想过来闹她就被阿姨给骂了回去,自己就像一个外人一样游离在这个家的外面。
丹年出事前接到爸爸的电话,说是姥姥走了,要她回来奔丧。姥姥大概是妈妈走后这世上唯一还记挂着她的人,她红着眼睛买票上了车,结果,就是那趟火车出了事故。
丹年看着温馨的一家人,羡慕不已,是不是自己也能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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