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落魄的样子更是显得颓废非常。往昔那个风流倜傥的俏公子模样不复存在。
“天葵,你……”我趋步上前想要去扶他,却被他避之惟恐不及地侧身别开,瞪视着阿澈恨恨道:“你别傻了阿澈,花花他怎么可能会跟你在一起。我如今功德已成,只待王母娘娘点头,她就会把花花赐给我。”
“莫说我是在打击你,奚奚若是会跟你在一起不是早就该跟你在一起了,何故上万年的时光你俩也未有寸许的进展。”
阿澈这话说的伤人了,也许方才那一幕也教天葵瞧去了吧。要不,他也不至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我正愁着不知该如何跟他把话说清楚,倒不如趁着机会教他对我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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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很早之前我便就与你说过,只是你当时不听……”看着那个悲痛欲绝的人,我尽可能择不至会伤害到他的言辞,毕竟他是一个极好面子的人,这事若是传将出来,估计非将自己关在碧宵殿中久久不出。“是花奚配不上上神,倾情于上神的仙子大有人在……”
“却不包括你。”他自嘲一笑,站在寒潭一畔,凝视着如明镜般的水面出神。
水面上,我看见一个神情呆滞的天葵,他两眼无神,恍似被人抽离了魂魄一样,教人不忍直视。
“我是不会放弃的。”默默的,传来他坚定的声音。
“你,不要这样。”我真是拿他没辙,往昔也这样过。但都没有今次这般来的直观,“我喜欢的人不是你,这样只会误了你自己。”
“花花。”他却突然的提高了音量,“你喜不喜欢我是一回事,但你没有权力干涉我喜欢谁。”
我一噎,他这话虽然说的不错,但我是当事人,要不要顾及下我的感受呢。
月影悄悄的爬上树梢,我们俩谁也没有再说话,他就那样默默地走着,而我则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出林子,走出山坳,走进小镇,走进酒馆。
“酒入愁肠只会令愁更愁的。”这一刻,我却没有被醇香所惑,反将他劝慰。
天葵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反问着我,“完成了王母娘娘交托的任务,难道不该庆贺庆贺吗?”
这个……我不好反驳他什么。是以,天葵便借着庆贺为由没遮没拦地畅饮了起来。我自知量浅,遂未敢加入其中,至少清醒一个也好以妨万一。
“我记得那是她将将从昆仑墟上得天界的时候,一派的懵懂无知,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总是经不住好奇东张西望。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分配司职的令官罚去了浣纱。
“我很好奇,这姑娘到底有多缺心眼,被罚去浣纱还能这般的雀跃。
“故,我每日晨昏去到天河畔上,看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这般欢愉。
“后来,我亦被她那个没心没肺的笑颜所染。那时我才发现,在她身边的人多数都是快乐的,她们不再抱怨浣纱单调乏味。有时甚至还能听到她们一边浣纱一边轻歌。
“与她接触之前我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了能够更好的接近她,我不惜自毁形象。结果人人都以为我是花心大萝卜,对我避之惟恐不及,但我却很庆幸因此换来了与她的相交。
“可是为什么……我如此苦苦的守候还是让她从我身边溜走,执柯你这个大骗子,我饶不得你。”
“那么,请问这么好的姑娘去哪找,我也想结识结识。”酒保噌噌噌地蹭到了我们桌边,因为一大清早的没有什么客人,所以,很是全心全意地为我们这俩个进行着周道且细致的服务。是以,天葵方才酒后所吐的言语全数教他听了去也就不奇怪了。
我看了眼那酒保一脸的想望,打起一个笑脸,冲他眨了眨眼,“其实,他说的人正是我呢。”
酒保不免噤声一楞,随之很不给面子地锤地大笑,“姑娘你可真会抬举自己,漂亮姑娘我可是瞧的多了,可还不曾见你这种自夸的。何况这位公子说的姑娘定然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稀缺妙人儿,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做人贵乎有自知之明。”说到最后竟然变成教育起我来,摇头摆手的,好像很不满现世这个现状似的。
天葵浑然不觉方才那一瞬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捧着酒坛子边自我浇灌边神神叨叨个不停。
“韶音夫妇俩如今业已不在,你这个又当爹又当娘的伴驾难道还要给他的儿子当媳妇儿不成吗?你没欠他们的……”一个酒嗝打起,他有些口齿不清地嚷嚷着。
“你别再说了。”看了看左右,忙不迭捂住天葵那张没了遮拦的口。
他却还来了劲儿了,一把拂开我的手,冷不伶仃就从椅子上跌坐到地上,甚至越挫越勇,“我说怎么了,这本来就是事实,韶音夫妇殉情于浮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这样做不过是自欺欺人,他迟早都会知道的,我这就去告诉他。”
还未奔出两步那人便就软了脚,身子伤重滑倒在门阶前,彻底歇下了嚷嚷不住的叫唤……
作者有话要说:为天葵伤心的妹子都来俺怀抱,给虎摸给安慰~~这几天更新会勤快些,扭动,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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