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儿，”墨香收势，跑到完颜康身边，扶着完颜康的脸，“听好了，你不是想听真相吗？好，姑姑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侄子，你是我的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完颜康讷讷地重复着这四个字，虽然看向墨香，眼中却没有焦距。
“小妹，住口。”完颜洪烈喝止住墨香，“你在瞎说什么？！”
“瞎说？”墨香只觉得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六哥，到现在，你还要隐瞒吗？这个女人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要怎么做？你难道为了这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连妹妹也要杀吗？”
谁也不知道，这句话，后来竟会一语成谶。
“小妹，我警告你，别再说了！”完颜洪烈的声音很大，里面不乏含着心虚。
“我怎么可能不说真相？康儿是我的儿子，包惜弱她的儿子根本就是一个死胎，是一个死胎？！完颜洪烈，我告诉你，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没有哪个哥哥，会想你那样，为了别人，不顾自己的妹妹。”墨香想，自己是彻底疯了吧，怎么还会指望和这样的哥哥说理，亏自己一直因为一母同胞而格外亲近他，想救自己的这个六哥，因为六哥和三哥不合，自己甚至，还疏远了最疼爱自己的三哥。
三哥，对不起，小妹错了。
“姑姑，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完颜康拉着墨香的手，小心地求证。
“对不起，康儿，是娘对不起你。娘一直以来都没有骗你，你身上，确确实实流着完颜家的血。”
“真的吗？”孰真孰假，完颜康已经分不清了。
“我们回屋，娘慢慢告诉你，好不好。”墨香和华筝扶起完颜康，不理会屋外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包惜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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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不记的你那次碰见梅超风，她摸到了你身上的玉佩，一下就认出你来？”
“娘，我爹到底是谁啊？”完颜康显然也想起了当日的事，更何况，一直以来，他就和姑姑还有爷爷，不对，现在应该叫外公，还有三舅舅比较亲，梅超风对他的好她也心里有数，相比之下，他也愿意去相信墨香的话。
“你爹——”墨香迟迟不说出事实，就是怕完颜康追问自己这个问题。
一旁的华筝见气氛凝重，一记拍在完颜康的脑袋上：“笨，你忘了，你姑姑，哦，不，是你娘，在你小的时候失忆过，他怎么还记得——”
“别打我的头，会长不高的。”完颜康也想到了这点，“对不起啊，娘。可是，娘又怎么知道……”完颜康又一次怀疑，会不会是姑姑，为了安慰自己所以骗自己呢？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有一段时间，常常进宫，后来，常常来找我习武？包惜弱见你亲近我，曾经特地跑来警告我，当时她说，你自己的儿子才出生就死了是你自己作孽，不要找我的康儿做替代品。后来，我去追问了父皇，得知你是我儿子。本来我也不是很相信，但后来，若华的出现，我才相信了这一切。康儿，”墨香看着蹲在身旁的完颜康，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对不起，娘不知道，你的亲爹是谁，但是娘保证，娘不会让你没有爹的。”
“不要了，娘，我不要爹了。”完颜康将脑袋靠在墨香的膝盖上。“娘，孩儿可以不要爹，但是，孩儿不能没有娘。”
“好。”
这一刻，墨香突然理解了“有子万事足”这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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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气氛不免凝重了起来，墨香忙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华筝，调笑道：“对了，我刚就想问了，某人怎么突然改 ‘完颜康’作‘康哥’了？”
“这个么——”华筝一下子脸红了。
“娘，华筝可是答应——哎呦！”完颜康一脸戏谑，“某人刚才不是还说不管我是金人宋人，是王爷还是平民，都不会离开我的。怎么，怕我在娘面前说啊！哎呦，捏我作什么？”
华筝此刻已是红了脸，不做声。
见此情景，墨香也不再调笑华筝了，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塞到了完颜康手里：“康儿，这是娘给你的礼物。你已经十八岁了，已经长大了。这玉佩，是‘悦来’商号的信物，凭着这个，你可以差遣商号里的所有人。”
“娘，谢谢你。”完颜康枕着墨香的膝，抱着墨香的腰，“娘……”
“跟娘亲之间，有什么好谢的？天快亮了，准备准备，今日，你可要封王了。晚些时候，该求你祖父，帮你和华筝赐婚了。”
“谁要这么快嫁给他啊！我还没有恋爱，怎么就要我走进婚姻了？”华筝不依。
“啊？”完颜康愣住了，“什么叫恋爱啊？”怎么自己从来没听说过？
“恋爱么，就是你追我喽！你听好了，你要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这是电影《河东狮吼》中的一段经典台词，不仅仅是华筝，相信，这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吧！
对墨香而言，何尝又不是希望有这么一个人呢？
——我只要求你一件事，无论如何，相信我。
——好，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相信你。
……
-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也是你的亲人啊！
——我没有，我向来就是敢做敢当的性子，若真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不承认。
——不是你还会是谁？你说啊!你说啊！
——我不知道。你就不能相信我吗？你明明答应过我你会相信我的！
——我是鬼迷了心窍才会相信你，你们金人，不值得相信！
……
——好，这是你说的，听好了，是我完颜凤，不要你了！我完颜凤，不要你黄药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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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会有黄药师？还有那个开满桃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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