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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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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噩梦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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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杜拉斯     但爱对于曹逸然来说是什么呢?     同样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他在现在的身体里、血液里、脑海里、灵魂深处,依然铭刻着当年喜欢上林小齐的感觉,那种感觉与身体情/欲无关,也不受外界物质的任何影响,当时,他觉得那是他的一道光,照亮他心底的荒原,是一道清泉,涤净他心中的那些污秽。     爱情于他,是一种纯洁的美。     但是,林小齐死了,于是,他多年再没有考虑到爱情这个词语上去。     即使是周延,他后来也认为那是一种深厚的不想失去的兄弟感情,而对于薛露,本来以为对她已经动心了,但是后来看她和白弋在一起说说笑笑,而且被白弋牵手,他只是气愤白弋撬墙角,似乎也没有产生多么痛苦的感觉,于是,薛露对于他也并不是非她不可,是可以放弃便能放弃的一个人而已。     爱于他是什么?     曹逸然侧头看了正在开车的白树一眼,白树为了避强光戴着墨镜开车,板着脸,但是给他的感觉并不严肃。     曹逸然又把脸转开了,靠在椅背上准备睡觉,他觉得爱情这件事,没什么可想的,但是,他这因为高原反应而疼痛的脑子却不断转着爱情这个词。     从山上下去一些之后,曹逸然的高原反应就轻多了,他午饭吃得少,于是就饿起来,找了袋装酱肉开始吃,看到白树侧过头看他,他就拿了一块倾身过去喂他,白树第一次得到这么好的待遇,眉开眼笑地吃了,然后建议曹逸然道,“多吃水果对高原反应有好处,你不要吃这么多肉,把水果拿出来吃吧。”     曹逸然一边抱怨他啰嗦,一边拿了梨子出来,于是开始咔嚓咔嚓啃梨子,吃得满手是汁水,他又扯了纸擦着,又拿了一个出来咔嚓咔嚓地吃。     白树看他这样,就笑起来,道,“我觉得你吃东西总带着孩子气。”     曹逸然被他说得不爽,“谁孩子气?”     白树于是赶紧闭嘴,“当我没说。”     车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公路可供他们走了,便沿着一条河开上去,基本上算不上有路况,一直颠簸着,开得非常不顺,他们本来准备要开到一个藏族村子里去留宿的,但是之后情况不允许,就在河边的那一大片空地上搭了帐篷过夜。     曹逸然也许是真的想做给白树看,他即使高原反应厉害,也帮着搭帐篷,去舀水。白树叫他坐着,他并不听。     另外一辆车里叫叶子的一个小青年同到河边舀水,便过来找曹逸然搭话,这个小青年是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模样,曹逸然看他长得耐看,就和他聊起来,他高原反应,脑子反应得慢,而且自己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怎么记,最后,和这个叶子互换了联系方式,说回去了可以联系。     这个河边,长着浅草,对面是个山坡,树已经要黄叶子了,但是草地依然绿茵茵的。     帐篷搭起来了,而且燃了汽油炉子,锅里煮着罐头汤,因为这是高原上,水完全煮不熟东西,只能拿熟罐头来用水煮热,但是喝点热汤总是好的。     大家围在炉子周围边吃晚餐边说话,有说有笑,一切都不错。     曹逸然本来是个有点人来疯的性格,这自从上了高原,他就一直有些反应,所以他便沉默了,一直不多话,坐在白树旁边,听白树和这些人乱侃。     这一个车队里的人,有些已经去了不少地方,有不少经验,曹逸然听着,觉得这种生活的确比自己的精彩。     而能和他们乱侃的白树,他发现他也是经验丰富的,不知怎么,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是欢喜。     因为昼夜温差大,比起围在火边,大家更愿意窝到帐篷里去,而且也要节约汽油,就早早灭了汽油炉子,于是大家早早地就进帐篷睡了。     考虑到舒适性,而且又是夏末不太冷的情况下,白树带的是两个双人睡袋,和曹逸然一人一个,躺下后,白树就小声问曹逸然,“你和那个小叶有说有笑说些什么,看你还把联系方式给了他。”     曹逸然头还是有些疼,不怎么睡得着,而且也因为疼脾气不好,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树从睡袋里伸出手,大手又拍上了曹逸然的额头,道,“我也没说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问问而已。再说,那个小叶又和我们不是一个城市,你还准备回去联系他?”     这样说着,白树还笑了一声。     曹逸然道,“要联系还不容易,要是我就是看上了,他在地球另一端又怎么样?”     白树还是笑,道,“你这话这么说,那你有没有考虑那个人是我?”     曹逸然在黑暗里抓住了他的手,道,“你让我上?”     白树把手收了回去,“回去了咱们再说这个问题。”     曹逸然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心里也许还是为白树的“吃醋”行为感到暗爽的。     曹逸然一直不怎么睡得着,睡着了也做噩梦,甚至叫了出声来。     白树被他的声音叫醒了,摸索着开了手电,看到曹逸然眉头紧皱,呼吸急促,张着嘴在含糊地又骂又喊,仔细一听,他喊的却是“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还有就是“你该死……”     他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让听到的白树觉得非常惊讶,而且他想到了曹逸然喝醉酒被他带回家的那次,曹逸然也是在梦里说这话。     他之前没想太多,但现在马上意识到了曹逸然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有心理阴影,而且这事对他的影响很大,以至于他每次做噩梦都梦到这件事。     白树把曹逸然叫醒了,从水壶里倒了晚上烧的热水给他喝,曹逸然头痛,精神恍惚,就靠在了白树的身上。     白树扶着他,没问他做的什么噩梦的事情,而是将两个睡袋合在了一起。     再睡下的时候,曹逸然因为刚才的噩梦就睁着眼睛发呆,白树把手捂上了他的眼和额头,道,“睡吧。”     这种夏用的睡袋虽然用着宽敞,但是保暖功能不是特别好,两个人睡在一起之后,突然有些脆弱的曹逸然把白树当成了当年的周延,将脸埋进了他的肩颈窝,之后虽然依然没有进入恬然的深睡眠,但是曹逸然总算是没有再做那个噩梦,这样子,一个夜晚过去了,新的一天开始。     也许昨晚上大家都有听到白树和曹逸然这边的一些动静,于是车队队长马哥就过来慰问了一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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