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顺从地从池清手中接过杯子,将暖茶一口口喝了下去。温热的茶水从喉中咽下,一路暖至了胃。
池清见东方不败乖乖将茶水喝了下去,这才将番茄又摆到了他面前,道:“番茄凉,还是少用些。腊肉是我方才从隔壁那借来的,你尝尝味道如何,若是可以,我明日再替你蒸些。”
既然知晓番茄凉,为何又要做给他?做了又不让人多吃,这是甚道理?
东方不败这会总算是能体会池清对着他时无可奈何的心境了。无奈地夹起一片腊肉放入口中,入口脆嫩,有一股烟熏的醇香,只是切得丑了些。说到丑,东方不败这才想起了些甚么,朝池清腕处瞥去,手腕掩在袖中瞥不见伤处。
“手……疼么?”东方不败夹起一片腊肉放入口中,状似无意地问道。
怪只怪这人在他寐时靠近,多年来的防备使得他本能地出手擒住了来人。自己的力道如何他自己最是清楚,虽只施了几分力,却定是伤着了。只是一个女儿家有此力道,他心中难不成就真无一丝怀疑?
池清乍听东方不败的话不知他指得什么,懵了一瞬这才恍然。疼是自然的,却也不想东方不败内疚,故作清淡道:“无碍,擦些药酒过几日便好了。”
东方不败见池清这般答,未在多说,埋头用膳。只是池清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不过分灼热,却是惹得他浑身不适,终是耐不住抬起头,那人嘴角噙着笑,毫不遮掩地盯着他,目光灼灼。
“能倒杯水么?”东方不败道。
倒水是假,驱人是真。这么大个人坐在你边上盯着你,还有哪个人能用得下?
池清噙着笑,毫无自觉地应道:“好。”说罢,取过杯子去庖厨倒水了。
东方不败这才落了个清静,珍惜这宝贵的时间用膳。待池清回来之时,东方不败已然用了大半,碗中的米饭也仅剩一些,池清瞧着东方不败,心间骤然涌起一股成就感。暗道冬芳用了大半碗米饭,自己费尽心血地总算是未把人给饿死。
东方不败接过池清倒来的水,啜了口,总算是用好晚膳。腹中暖饱,心情自然也好上了不少。虽说米饭只用了大半碗,却已然是东方不败这些年用得最多一回。若让池清知晓,怕又得是一阵感慨,这人果然已修炼成仙了……
用过晚膳,池清收拾了碗筷准备到庖厨梳洗,却见东方不败还坐在桌前,道:“冬芳,可否听过一句话?”
东方不败瞥了池清一眼,未作声,心道这人又打甚么主意?
池清见东方不败不答,兀自道:“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说罢,紧盯着东方不败,话中意味不言而喻。
东方不败恍若未闻,起身推开窗往窗外瞥去。
暮色漆黑,夜凉如水。初春的昼夜温差极大,窗方一推开寒气顷刻间便侵入了屋中。池清离得远仍觉些微凉意,而东方不败却是恍若未觉地站在窗前,池清暗叹这人果真不会照顾自己。无奈地上前将窗合上,交代道:“夜里凉,在屋中走动走动便好。我去洗碗,记得别乱跑。”
这话语,显然已是对着十岁孩童的交代了。东方不败不悦地盯着池清,这人不但是塾师,还并兼了老妈子不成?
池清无视东方不败的不悦,将桌上的碗筷收起便走了屋子上庖厨洗碗去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