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崇德启程回京,池清后脚便带着东方不败离开了客栈。两人这一路游山玩水,是数不尽的逍遥自在,看不尽的遥山叠翠,足足花了月余才到杭州。
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素有天堂美称,西湖美景更是甲于天下,两人进得城来,便见路上行人比肩,处处笙歌。西湖之畔,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恍若泼墨的山水。
池清不由心醉神迷,东方不败见了,明知故问道:“可还称心?”
池清噙笑道:“这一路上见识了不少风光,却还要数这西湖最美。虽不及京城繁华,却是人间少有的旖旎景色。”
东方不败瞧着眼前的湖光山色,道:“我头一回来时亦想,若能在此颐养天年,岂非快活似神仙。”
池清闻言,回头望了他一眼,调笑道:“我们这会就不是快活时神仙了?”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却是但笑不语。倒是池清又想起件事,转而凑至他耳边,问道:“所以,你就将任我行留在这颐养天年了?”
东方不败听着任我行的名字,难免有些扰了些兴致,道:“这事我已有主意,赶了这么些天的路,你怕是累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其余的日后再说。”
池清自是毫无异议,二人上了马车复又前行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一个僻静之地。那地儿周遭遍植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东方不败熟门熟路地带着池清转了几个弯穿过一大片梅林,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院前,匾额上提着“梅庄”二字,旁署“虞允文题”四字。
这虞允文是何许人也,池清自是了然于胸。南宋时期破金的大功臣,他的题字竟能挂在庄前,想必身家不凡。只是心中不免好奇,这宅中究竟住的是何高人,竟能出手如此阔绰。
东方不败上前敲了敲门,不过多时,两名下人装束的老者前来打开了大门,左首那人躬身问道:“两位驾临敝庄,有何贵干?”
东方不败道:“劳烦转告江南四友,就说黑木崖上的旧友前来拜访。”
那二名老者闻言忙换了神色,道:“原来二位是黑木崖的贵客,四位庄主早已恭候多时,二位尊驾里边请。”说罢,一人上前领路,一人前去通报。
老者领着东方不败同池清到得大厅时,已有四名男子在厅内等候。这四名男子相貌各异,髯长及腹,面带醉意的是是梅庄四庄主丹青生;身材矮胖,秃顶油光的是三庄主秃笔翁;长相清秀,面色却苍白如僵尸的是二庄主黑白子;那骨瘦如柴,双目炯炯有神的,就是大庄主黄钟公。
四人见来人竟是东方不败本尊,当即两腿一曲跪在了地上,惶恐道:“教主圣驾光临,属下有失远迎,还望教主赎罪。”
东方不败不动声色,道:“我早已不是甚么教主了。”
江南四友闻言不由面面相窥,不知是该立表忠心为好,还是顺应其意为妙。末了,还是老大黄钟公率开了口,道:“前些日子童教主就传信说梅庄将有贵客到访,属下便一直日思夜盼,还当是教中各位长老屈尊前来,怎料竟是东方教主圣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东方教主赎罪。”
东方不败摆了摆手,省去这些门面功夫,道:“我们连日赶路有些乏了,你们先准备间厢房让这位公子歇下。”
江南四友早已注意到杵在边上的池清,但见其相貌清隽,面容和善,却是位毫无内力的主,倒是身后跟着位身手莫测的护卫。此时见东方不败开口,丹青生忙道:“属下早已将厢房备下,还请公子随属下来。”
池清不由瞧向东方不败,道:“你不随我一块去?”
东方不败淡笑一声,安抚道:“我还有些事,你先去歇息。”
池清无奈,只得道:“那我等你。”
东方不败应了一声,池清这才随着丹青生走了。黄钟公等人见其走后,立即躬身问道:“不知东方教主有何吩咐,属下定当马革裹尸,肝脑涂地。”
东方不败此时早已敛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三人,道:“黄钟公,我派你们四人来梅庄,可是弹琴喝酒,绘画玩儿的?”
三人一听,当即面色煞白,跪在地上说:“教主吩咐,属下不敢有一刻忘记,三年来寸步不离地守着梅庄,更不敢有亏职守。”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这话若摆在当年,兴许东方不败还挑不出什么错来,可坏就坏在他已经活了两辈子,上一辈子的事可都刻在了骨子里。江南四友只顾弹琴喝酒,绘画弄棋,这才给了向问天可乘之机救出任我行。若非如此,又怎会有的后来任我行领着令狐冲上黑木崖的那场好戏?
事到如今,东方不败倒有些懒得去追究了,转而道:“带我去见那人。”
江南四友闻言,不敢怠慢,忙招人将前去送池清到厢房的丹青生叫来,五人一同去了地牢。
梅庄地牢建在西湖之畔,深入地底百丈有余,牢底正处西湖湖底。囚犯要想从此逃出,必定要凿穿牢顶,届时西湖之水灌入,却是必死无疑。黄钟公领着东方不败在昏暗的地道中过了好几道门这才在一扇破锈铁门前停下,而后四人各自掏出一把钥匙,在铁门的孔锁处转了几圈,用劲一推,破锈的铁门叽叽嘎嘎了几声后向内打开。四人立马倒退三步,立在了东方不败身后,似是相当忌惮牢里那人。
东方不败瞧了眼牢内,道:“你们四人先下去。”江南四友闻言,立马退下。
东方不败从壁上取下一盏油灯,走入室了中。室中昏暗潮湿,借着微弱的灯光,这才瞧清的那囚室的模样。不过丈许见方的地牢,靠墙处摆着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胸,胡子满脸,瞧不清面容。
那人听见声响,抬起头来,欲待开骂,却瞧清了眼前之人的面容,登时双目瞪得犹如铜铃一般,身形剧晃,引得的铁链啷当作响,半响,才从骨子里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执着油灯,步态从容地走到了那人面前,开口道:“任教主,好久不见。”
此人闻言,恍若听到了甚么可笑的笑话,仰头狂笑了了起来,笑声夹杂着内力,直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待他笑够了,这才看向东方不败,道:“确实好久不见。”
此人便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
东方不败如同故人叙旧一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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