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还轻,身子坏了可什么都做不了了。”
夏绯砂露出一丝不自然,苍蓝倒是浑然不觉:“我尊重你,让你清净,你可就得给我过得滋润点啊。否则,我可就要反其道而行之了!”
果然夏绯砂福身:“绯砂惶恐,多谢皇上关心。”
苍蓝又问道:“你这么早是往哪儿去?”
“回皇上,臣君的小厮病了,想找个大夫,其他人又都还没起……”
主子亲自去给小厮找大夫?苍蓝刚想说笑几句,却想起时辰已经不早,恐耽误了上朝,便匆匆吩咐道:“幻儿,我自己回月泠宫行了,秋尽冬无都应当起了。你帮绯君去寻一下太医,他可能不熟悉路。”
莲幻简单地应过,苍蓝对两人挥了挥手就走了。走在前头的莲幻等到皇上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回过头对夏绯砂道:“请绯君随奴来。”
语调冷淡,语气客套,夏绯砂直觉他对自己没什么好感。
“有劳了。”既然如此,他也便客气地以礼回之即可。
***
除去了宋蕊这个某些人的眼中钉,朝堂是着实太平了几天。胜利的一方得意洋洋,得了便宜又卖乖,不为她们所用的那群人自是内心惶惶,不知宋蕊这样的歹运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
就在最近一批新晋官员的名单中,有一些官职上的小小调动,多是利益驱使的正常变动。巧的是,她在上面看到了楚惜寒的名字。正五品守城副将,被下面的武官一致推荐升官,称其恪尽职守、操练勤快,在军中相当有表率作用。
楚惜寒今年二十有一,也算是少年英雌了。苍蓝在批阅了一大堆人以后,也在她的名字下轻轻划了一个圈,批注:准奏。
取印、沾泥,手起章落,闵女帝闵苍蓝玉玺印卓然纸上。
从前殿回宫的时候已近午后,苍蓝扭了扭僵硬的颈脖,心道常坐果然是一种罪过,幸好自己已经早起锻炼过了。莲幻在月泠宫门前迎接,她随口问了一句:“绯君那小厮的病看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那小厮得的是厉害的风寒,高烧不退,太医说会传染。皇上,您最近还是不要去东南宫了。”
苍蓝也没多想,任由他取了自己的斗篷去,又换上内室穿的软鞋,这才觉得舒适些许。就在她想定下心来喝口茶喘口气的时候,冬无通报桑儿来了。
桑儿?她想起柳容身边那个有趣的小厮,“让他进来吧。”
冬无出去后不久,桑儿又是跌跌撞撞的进来了。这小厮人不笨,就是特别容易手忙脚乱。苍蓝语气和蔼:“这次又怎么了?”
“皇上……”桑儿一脸可怜状,双目莹莹亮亮:“奴的主子,他和西南宫的月主子、还有他的小厮,他们,吵起来了!可厉害了,奴们劝都劝不住,这才来打扰皇上……”
莲幻厉声道:“侍君之间彼此争执已经是错,这等丑事还要拿来惊扰圣驾?”
桑儿被他这么一说,两颗泪珠就真的坠在眼窝子外,风一吹就要掉下来了。
苍蓝吐气,放下手里的茶杯,“下次我再看到你就不让你进来了,每次来找我都没好事。”
桑儿哪里听得出她是口气松了,只道是皇上终于对他怒,忙不迭地跪地磕头,大呼饶命。苍蓝又好气又好笑:“本王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命了?还不起来,速速带路?”
桑儿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赶忙破涕为笑地引着苍蓝往西南宫的方向而去。
内忧,外患。这内忧,指不定还是场闹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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