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宫里的事,嫡主应当知晓,不需我多费唇舌了吧。”
冷幕月这才注意到虽然女皇的言语很客气,神情却是变了模样,隐隐透着一股狠戾。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只见那几支插在墙上的箭,还森森泛着冷光,不由得也是面色煞白,背上也冒出了冷汗来。他心里自然明白,倘若今天伤着了女皇,不仅他和裕霖再走不出这里,还会给自己的国家飞凤带来多大的麻烦!思及此,还未满十四岁的少年第一次低下头去:
“在这里安插机关,原是为了保护我和裕霖的安全。我这宫里,一年到头也没什么人会来,今天却没想到……我撤了它便是,请皇上恕罪。”
一番话里倒隐隐有些责怪女皇不关心他们似的,苍蓝听了也有些心酸,“罢了,以后需要人保护,我点几个人过来护院就是。你既然嫁进来,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了。你我既是夫妻,这些俗礼也便免了。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来找我说吧。”
冷幕月恭敬地谢过,并目送他们离开门外。前一刻烧水去了的小厮裕霖回来,见主房门口一片狼藉,主子又愣愣地站在那里,还当是出了什么事,急得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主子,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皇上……”冷幕月讷讷地开了口,“皇上她刚才来过了……”
裕霖的脸上顿时愤懑难平:“她来做什么?是不是又想着什么法子来对付主子?您不要怕,有什么事奴……”
“裕霖,”冷幕月及时截住了他的话头。从前他们是门庭冷落,山高皇帝远,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关心。如今皇上来过了,一切都起了变化,说不定此刻便已经隔墙有耳,这对从小生长在深宫之中的他再熟悉不过了。国家可以不同,皇帝也可以不同,但宫里的规矩,却总是大同小异的,都是如此冰冷而残酷。
待到两人进了屋——还是从主门旁边墙壁上的小门进去的,冷幕月才告诉裕霖,“皇上这次来,我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了……”
裕霖不明所以地看着主子,一向古灵精怪的嫡主这次究竟又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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