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年不见了,想来可好?”
李耳望着这华丽宫阁之人烟不闻,心亦是难受,言道:“今时今日,你难道还嫉恨为兄不成?”
通天教主叹息一声,引着李耳道尊入了大殿,坐了云床,相顾无言。
碧游宫之云雾渺渺,异彩连连,却是寂寥无比,空旷之余,顿生萧索,弟子不见,门人不显,一片凋零衰败之景象。
李耳太上天尊见此,知道自己当年做得过了,以至于如今截教万仙,上得了台面的寥寥无几,通天教主几成孤家寡人。
眼眶泛红道:“罢了为兄却是要向你认个错,当年却是为难你了”
通天教主一听,顿生泪眼婆娑,呜咽起来。
碧游宫乃圣人道场,自然气象随着圣人心情变化,本来天气虽然称不上阳光明媚,但也朗朗乾坤,如今却是乌云汇聚,狂风怒号,细雨绵绵,如泣如诉,万物悲鸣。
足足半柱香之后,上清灵宝天尊这才止住了悲意,不好意思道:“倒是让师兄笑话了”
太上道尊亦是感同身受,难忍悲意,泣道:“谁曾想,当初一念之差,造成今日之象啊”
看着自己师兄亿万载威严有度,此时却是泪如珠滚,宛若行将就木的老人,通天教主心亦是不忍,连连劝慰道:“昔日之事,已成过眼云烟,我等就不要再提了”
“不知道师兄此来却是有何要事?”
二人止了悲意,又恢复了圣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然,通天教主上了香茗,询问道。
“哎,为兄惭愧啊身为玄门徒,却是未能兴我玄门,使得旁门之道大行其道,失职啊”
李耳一甩拂尘,满脸惭愧之色。
通天教主沉默片刻,叹道:“西方二位道友处心积虑,筹谋已久,贫道不察,却是了招啊”
李耳闻言,尴尬不已,当初要不是他二人,西方二位就是有惊天妙计,也无施展的机会。
不过,做了这么多年圣人,脸皮早就厚了,外面却是一丝异色不显,一脸淡然,反而与通天教主同仇敌忾,数落起佛门的狼子野心了。
“哼,想我三清乃是盘古正宗,道祖嫡传弟子,地位尊崇,道行高深,道法精微,合该教化众生,普济诸天,哪里容得这些邪门歪道蛊惑人心,乱我仙们!”
说着咬牙切齿,看来对西方二位圣人大为不满。
通天教主心闪过一丝讥笑,口却是言道:“哎,我截教元气大伤,一蹶不振,大小猫三两只,却是无法承担此番重任,惭愧啊”
李耳为之一噎,知道虽然二人关系缓和,但是毕竟那莫大因果还未了结,心有此怨恨实属正常,圣人毕竟不是无血无肉的死物,七情六欲依旧有,只是能够克服,按照天地运势而行为。
当然如果不损天道,也不烦做些利己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天地量劫,诸天圣人纷纷欲要送他人门下弟子上榜,代替自己门人,反正要的都是仙佛之流,人数固定,却是没有点名具体是谁,各凭机缘气数,这位圣人活动留下了余地。
诸天圣人不生不灭,万劫不坏,坐看岁月流逝,百无聊赖,却是难得在教化之余,有此与诸圣对决下棋较量之时,自然乐此不疲,关系面皮之争,当然很热衷。
二人亦是胸大有沟壑者,也不好屡屡因为封神旧事纠缠不清,因此通天教主面色缓和,揭过不提。
随即,二人闲谈,就谈到了慈航之事。
“哎,贫道门庭冷落,倒是好久未见这位师侄,如今也证得混元,与沃达平起平坐了,后生可畏啊”
通天教主大为感慨道。
“呵呵,咱们这位师侄能耐非凡啊,不仅九死一生,在域外获取机缘,不仅一举证道,而且手指多了一件鸿蒙灵宝。”
李耳呵呵一笑,却是皮笑肉不笑。
“鸿蒙灵宝?”
通天教主诧异道。
“不错,乃是玄黄之气凝练的神鼎,其含量与贫道的天地玲珑玄黄宝塔一模一样,让人不敢置信”
李耳如今谈起来,依旧是心潮涌动,难以平静。
“哦”
通天教主掐指一算,顿时明了,却是刚才没有细细察看,只是知道慈航开辟道场,护住自己碧游宫之后,就不问外事,却是没有看到其施展玄黄神鼎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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