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没有说话。
“啊喏,委员长。”迟疑了一下,我还是冷静地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尽可能面无表情地开口:“您真的是十年后的我……的姘头吗?”
他的表情里某一瞬间闪过了不耐烦,但很快又露出了得到猎物时嗜血的笑意:“哇哦,看起来你很怀疑这一点啊,草食动物。”
刻意停顿一下,他语气里的嘲讽显而易见——“需要我来证明吗?”
“不需要麻烦您了,委员长。”我头皮发麻,故作镇定地九十度鞠躬准备退出房间,接着就听到了云雀语气稍微有些变化的声音:“哇哦,你不打算全部问完吗。”
好主意。不过你确定你会回答吗,云雀。
我斟酌了一下措辞,站在门口犹豫了两秒,还是开口:“那……在这个时代的我死掉之前,您和这个时代的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委员长。”
他手里还拿着公文,依旧保持着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动作,闻言后没有出声,微微眯起眼盯着我的脸,那双漂亮的凤眼里突然暴涨的凛冽杀气让我再次寒毛直竖,于是我立刻面无表情地解释——“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十年前要我代替她跟你告白的那个山崎麻理子,从她的语气来看,她似乎对我传说中的姘头很不待见。如果您真的是这个时代我的……那她不可能有那种态度才对。”
看着他的脸我还是没办法把他跟“我的姘头”画上等号,所以在说到“姘头”的时候还是降低音量自主消音了。
云雀还是在用那种像是要一拐子咬死我之后扒了我的皮再扔进地中海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开始怀疑其实根本没有姘头这一说,只是这个时代的我睡了他之后又卷走了他的巨额财产欢快地出逃了——当然,这种狗血的剧情是不可能发生在并盛魔王身上的,而且用正常逻辑来推断,麻理子是那种诡异的态度的话,一定就是云雀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个时代的我的事。
……为什么觉得这种推测比前者还要不可思议?
就在我脑补十年后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神棍事的时候,沉默已久的云雀终于没什么表情地发号施令了:“过来。”
“……嗨咿。”有什么回答是需要走过去听的吗,还是说你打算杀了我泄恨呢委员长。
我刚走到他旁边,他就忽然伸手拽了我一把,让我脚步不稳就栽进了……
栽进了他怀里。
——好高难度,我居然做得到。等等,不对……我栽进了什么?
某个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的是废柴纲那句响亮的“咦咦咦咦咦咦?!”,同时有了以为草壁副委员长就是我姘头的时候那种遭雷劈的错觉,无比惊悚地打算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对云雀九十度鞠躬外加深刻的道歉,虽然错在他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一定会挨拐子的。
可是我刚要爬起来,他就死死按住了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怀疑他是准备把我的肩骨捏得粉碎性骨折——这很有可能,因为云雀的警惕性向来很高,稍微靠近他就会让他反射性地爆发出杀气。
……所以说我真的不想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啊。
“不要妄想从我口中得到答案,草食动物。”他好像打算继续维持这个诡异的姿势,用更大的力道摁着我的肩膀,大有要杀了我的意味:“而且,作为惩罚,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这个基地半步。否则……”
接下来的话他用一声冷哼代替,杀伤力远比直接说出“咬杀”要强。
“……嗨咿,委员长。”既然一开始就没准备回答又为什么要我问啊,云雀,你真的很恶趣味。而且什么叫“作为惩罚”?你确定我有哪句话惹到你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宁可怀疑草壁副委员长是我姘头也不能接受你才是?啊哈别开玩笑了,你是中二可不是傲娇。
果然中二的思维回路都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对吧——中二的心思你别猜,你猜也猜不透……不对,我在想什么?体内分泌的腺上尿素已经让我的大脑运转错乱了吗?现在应该要赶快想办法从云雀的魔掌里脱离才对——
“恭先生!总部那边传来消息——”草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敞开的门口,似乎正要说什么要紧事,结果看到房间里状况后,呆滞了半秒立马就鞠躬告退:“抱歉,恭先生,打搅了。”
……那应该是我的台词,草壁。还有你那种可以跟我媲美的退场速度是怎么回事?难道十年后的我有传授给你秘诀吗?
“回来。你是想被咬杀吗,草壁。”云雀淡定地对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开口,于是草壁副委员长又以非人类的速度神现在了门口,九十度鞠躬还是相当标准:“嗨咿,委员长。”
拎着我站起身,云雀随手一丢就把我搁在了旁边,冷淡地瞥了我一眼以示我可以走了。
“委员长再见。”我也九十度鞠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由于没有被安排,我只好先回到厨房,随便找了点东西吃——刚刚受到严重的惊吓之后,我崩溃的神经几乎要导致我的面部表情也崩溃了,而且莫名地觉得饿。
草壁副委员长在二十多分钟后来到厨房找到了我。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让我有种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小野。”
“草壁副委员长。”我同样面无表情深情款款地看着他,“我很好奇。”
显然是被我的眼神惊吓到了,他嘴角一抽,竭力控制住面部表情:“有什么话你就问吧,小野。”“这个时代的我跟委员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当然不是指姘头。”我腼腆地一笑。
他受到惊吓的表情瞬间就变了,换成了一副像是在衡量什么的严肃神情,思考了整整十秒才又跟我对视:“你确定你要知道吗,小野?”
我点头,他露出了为难的样子。
“我希望你能跟往常一样淡定地接受。首先……你应该已经知道你父亲的事了吧?”
“嗯。”
“其实,三个月前你跟其他风纪委员一样,都和恭先生一起在意大利。那个时候听说身在日本父亲遭到了追杀,这个时代的你本来是坚决要去救人的,但恭先生坚持反对,甚至在已经得知你父亲的死讯之后,也不允许你离开意大利。”他顿了顿,皱紧了眉:“这个时代的你虽然服从命令什么也没说,可是在一个月前恭先生决定要回日本的时候,也没有解释就投靠了泽田先生,留在了彭格列。
“接下来的事就跟你听说的一样,你在半个月前的围剿中丧命。
“而现在,你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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