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司是我的。
这种话我当然不敢说。毕竟这种话脱口而出以后,不仅会导致被云雀咬杀的最直接结果,还会让此刻正莫名甜蜜地看着云雀进食的麻理子对我尖叫。
但是怎么办,除了早上换病房前吃过早餐以外,我已经十个多小时没吃过东西了——多半是因为害怕被咬杀,护士都不敢把医院的午饭送进来。而云雀这一整天都是在休息、咬杀发出声音的草食动物这两者之间轮番度过的,大概直到感觉到饿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也没吃午饭吧。
可是那些寿司真的是我的啊,委员长。我的心和胃都在滴血了哦。
余光一瞥,我看见了还站在我腿上的云豆。
……好想吃鸡肉啊。
大概是我饥渴的视线太强烈,云豆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后,扑腾扑腾翅膀就往云雀那边飞过去了:“Hibari~Hibari~寿司~寿司~”
“哼,真是贪吃的家伙。”云雀状似嘲笑地这么说了后,还是把一些饭粒捏下来放在手心,任云豆跳到他的手上愉快地啄米。
那个瞬间我凌乱的脑海里居然浮现出了烂俗的言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形容——极尽宠爱。
……果然这个世界已经玄幻了对吧。
于是我默默地挪动身体到病床边,淡定地忍痛捉住靠在床边的拐杖,艰难下床后准备自力更生,去性/感迷人的护士小姐那里觅食。
还好护士小姐自从知道我是并盛风纪委员后就对我敬畏了起来,没有刁难我,直接把医院为病人准备的晚饭递到了我面前,还伺候我在护士的休息室坐下来吃晚饭。所以我的进餐顺利地完成,顺带享受了一次被护士小姐护送回病房的高级待遇。
不过等我回到病房,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云雀还是坐在病床上看书研究术士,麻理子照旧坐在他旁边,不过看上去好像已经睡着了。至于云豆……很好,它没有在病房里。
虽然一整天下来几乎都没有运动,但不断目睹同病房的病人被咬杀——我的精神还是很疲劳的,因此在发现天黑之后,我一看走廊里的白炽灯就困了。安全回到病床上后,我缩进被子里打算休息。
好在我从来都没有什么睡觉会发出声音的恶习,云雀应该不会半夜被我吵醒而过来咬杀我。
……希望爸爸不要明天一大早赶在上班前过来探病就好,不然我真的会被浮萍拐抽去三途川的。
祈祷完后,我两眼一闭就睡过去了。
多半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我的梦相当诡异。梦里面云豆变成了我出车祸前看到的那个漂亮的紫色头发的少女,还被凤梨头少年“kufufufufufu”地笑着拐走,接着背上多出了两对翅膀的并盛鸟王云雀恭弥率领着一大群飞机头出现,一拐子抽飞了凤梨头少年,拯救了差点被诱拐的云豆……啊咧,怎么又变回云豆了?
“早~安~吻~”就在我为少女变成一坨云豆而疑惑的时候,一个违和的声音就突然响起。
面部表情一阵抽搐之后,我从梦里醒来,淡定地睁开眼抄起脑袋下面的枕头拍在了爸爸的脸上。
“正……正中!!”他不得不停止了飞扑上来突袭的动作,感动得泪流满面:“真是太好了!!阿枝你即使是出了车祸也还能抵挡住爸爸的攻击!!Good job!!不愧是我的亲亲女儿~~~”
……请你闭嘴吧,爸爸。云雀会咬杀我们的,一定会的。
内心惨痛地决定接受马上就要被咬杀的事实后,我转过头看向云雀的病床,结果发现他的病床上被褥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人——甚至连麻理子都不在。
啊咧?
“爸爸,委员长去了哪里?”
“啊——对……对了!!阿枝你竟然瞒着爸爸跟一个男人同睡一间病房!!嘤嘤你怎么能这样对爸爸?!难道你已经学坏了吗嘤嘤……爸爸要给你爱的教训!!接受我爱的拳头吧——”爸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脸受到刺激的表情,再一次抡起拳头猛扑上来。
我面不改色地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摁进了被子里:“我在问你委员长去了哪里啊,爸爸。”
“嘤嘤……阿枝你难道看不到爸爸对你的爱吗……”
“所以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吧,爸爸。”
“云、云雀恭弥……已经康复出院了嘤嘤……护士小姐是这么说的……”
……我记得云雀的确是被揍断了好几根肋骨,还有很多擦伤跟挫伤对吧。他明明才住院了一个星期,康复能力究竟是要多强才能在今天就出院?该不会他真的是并盛鸟王而不是人类吧。
不过出院了是再好不过的,这样就不用担心爸爸过来探病导致我们被咬杀了。
相比起云雀这个违背常理的存在所具有的怪物恢复力,我身为正常人,在被狠揍过又遭遇车祸后,整整在医院待了一个半月才回到并中正常上课。
也就是说,距离毕业考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我陷入了考前苦逼的复习中,半个月以来都打发麻理子去跟着云雀,自己埋头用功复习——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也是有作用的,因为到了毕业考的时候,百分之八十的题目我都能做出来。
所以到了领成绩单的时候,我的成绩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只不过——
毕业典礼上我并没有拿到传说中的国中毕业证书。
“……纳尼?”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现任校长,对我刚刚听到的解释表示疑问。
“也就是说,你的毕业证书没有被云雀签过。”他怜悯地跟我对视,脸上写着的却是让我想要揍他的“这不关我事哦”:“真是可惜啊,小野同学。你恐怕要重读一年国中三年级了。”
……马萨噶。
“……知道了,校长。”我对他深深鞠了一个躬,冷静地转身走向并中的应接室。
这个时段,云雀果然不在应接室里。因此我找到了草壁副委员长,还没有开口,就看到他意味深长地叼着一根马尾草看了我一眼:“啊,是小野吗。”
那种“你终于来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草壁副委员长你知道什么内情吗。快告诉我这不是事实,不然我会哭哦。
“你是来问为什么委员长不通过你的毕业证书对吧。”继续目光复杂地盯着我,他从容地问道。
“嗯。”我镇定地点点头,跟他对视。
“虽然理由上面写的是‘长期病假不返校,违反风纪’,但我也觉得不太合理。”草壁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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