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住院三个星期,就听麻理子爆料我那个天然黑的青梅竹马跟沢田纲吉好上了。
当时我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出院,所以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因此直到此刻被山本哥们似的勾住肩,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真是的,别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嘛,阿枝。”仗着身高优势一把揉乱了我的头发,山本的笑脸爽朗得让我想要一拳揍上去,“呐呐,阿纲——这家伙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哦,也是并中的学生。”
“呃、诶?是山本的青梅竹马吗?”沢田纲吉也被他这突如起来的脱线行为捣得一愣一愣,尴尬半天才挠挠头一副恍然大悟的废柴样:“啊、你好——我是沢田纲吉。说起来,以前好像没见过呢……”
“因为我是国中三年级生。”还好那个危险的婴儿杀手没有在他身边。
“咦咦?原来是学姐吗?!”废柴沢田一脸惊讶。
……你在不可置信什么?我哪里看起来不像是再过几个月就要毕业的国中三年级生了?
“哈,不像对吧?”山本一如既往地天然得完全没从我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我心情糟糕,一边笑着扯了扯我的脸一边对沢田开口:“我也一直在说阿枝这家伙发育慢啊,可是她总是不承认,还会一拳打过来——哦、就是这样!”
我淡定地收回挥向他的脸的拳头,重新面无表情地看向沢田——他显然被我的动作和表情吓到了,震惊的样子还来不及整理。
其实我知道山本说的“发育缓慢”是单纯指我的身高,但是这种话外人不管怎么听都像是在调侃我的贫乳。
身材平板得像小学生又怎么样,妈妈把我生出来又不是为了给雄性生物观赏的。
“我很忙,先走一步。”拍开山本搭在我头顶的手,我阻断了他企图向我介绍沢田纲吉的想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凭借一点默契用眼神传达给他我的想法——真的不需要向我介绍你的好基友,山本。这几天在医院我已经听麻理子详细地描述过你们的基情史了,身为三观端正的乙女我不想再听一次你们是如何发展成基友的。
但很显然,青梅竹马之间的默契什么的都只是传说而已。
因为山本在接触到我的目光后,恍然大悟地感叹道:“难道小野叔叔又因为被上司扣薪水,伤心过度必须吃金枪鱼紫菜包饭?阿枝你也真是的,这种事拜托老爸就可以了啊……”
……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对吧。
我别过脸,看到废柴沢田也是一副吐槽欲极强的表情。
“哇哦,这是在群聚?”就在我思考着怎样摆脱他们的时候,云雀的声音突然像是从异次元传来。
“云……云雀学长?!”我还没有在精神层面微妙地崩溃,就看到沢田痛苦地抓头露出了崩溃的神情。而山本也抢在我打招呼之前笑着转过头:“哟,云雀。”
……等等,山本你那种跟我们委员长很熟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日安,委员长。”我淡定地转身对云雀九十度鞠躬,“我路经商场,刚好看到这两个并中学生在群聚。”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沢田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地卖了他们,极度惊恐地发出了一连串疑问。“啊,也只是刚好跟阿纲碰到而已——而且今天是周末,又不在并中——不算违反风纪吧?”山本倒像是早料到我会这么做,不在意地冲云雀笑着问。
“哼。”出乎我意料的是,云雀并没有否定他的推测,冷哼一声后也没有要咬杀他们的意思。
……难道并盛的风纪委员长真的不是直男吗?麻理子你居然还暗恋了他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你正常的性向,不过你的腐女之魂会得到安慰的吧。
“你,过来。”还没等我处理好脑内混乱的讯息,云雀又发话了。
我抬起头,才注意到他是在叫我——于是我看都没看山本和沢田一眼,就镇定地跟在凶兽身后离开商场了。
说实话,我很喜欢跟在云雀身后的感觉——在并盛町的街道上总是有很多幽灵,我一个人走的话往往会被他们缠上,但有云雀走在前面就不需要担心这一点了,因为并盛町不管是人还是鬼都会对他退避三舍。
不过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本来是在出院第一天要来采购家里不够的日用品的,结果碰到山本和沢田就让我有了要打道回府的打算,现在被云雀抓到群聚——他该不会是为了咬杀我才特地把我带出商场吧?
秉持着“这种时候开口必死”的经验,我一直沉默地跟在云雀身后,不敢开口问话。
这好像是我头一次看到他周末在校外闲逛还难得没穿着并中的制服,那种正常少年的打扮比起二十四小时披在肩头决不掉的外套要柔和许多,但同时也几乎要闪瞎了我的眼——我知道云雀皮肉相不错,不过不知道其便装的时候这么不错。
难怪麻理子对他死忠到现在。果然麻理子这家伙就是外貌协会的对吧。
……说起来,麻理子居然没有跟在云雀旁边?
“你在看什么?”大概是察觉到我盯得专注的视线,旁若无人地走在前面的并盛无冕之王不悦地停下脚步已审视的目光看向我。
“您长得很好看所以多看了几眼,抱歉妨碍到您了。”我老实交代,然后趁机问道:“委员长您召唤我做什么?”“你这三个星期请了假?”他眯起眼打量了我一眼,反问。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委员长。
“是的,委员长您在留守并中的时候咬杀了我,所以我在并盛医院待了三个星期。”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后,我忍不住腹诽他会不会就是为了确认我请假的原因才顺口把我召唤过来的。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我两秒,接着很自然地把我的话理解成了挑衅:“哇哦,你这是在表示不满?”
“……不是的委员长,我的胆没有长在我的大脑里。”我目光诚恳地看着他回答。
于是云雀又随意地冷哼一声,转过头继续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跟过来。”
我就这样低调地跟着泰然自若的云雀走进了并盛町唯一一间网咖,默默地看着他把几个违反风纪进入网咖的未成年人咬杀后,淡定地掏出手机拨打并盛医院的急救电话。
整个过程中我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欲望要告诉拿着拐子的云雀“其实我们也还没有国中毕业”,但考虑到事后会被连带一起咬杀,我还是选择了安静地旁观。等到他畅快地咬杀完那几个未成年人后,再向网咖老板缴收了这个月的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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