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屈服在了这只凶兽的暴力之下。再次出院之后,就郁结地梳好风纪组的标志——飞机头,接着跑去风纪组报到。结果当天就被云雀以“发型违反校规”的理由咬杀了。
一向文明的我,被咬杀的那一刻心里只有两个字——我日!
好在后来的情况终于日渐稳定下来——啊,我指的当然是平均每天被咬杀的次数稳定了下来。
我在风纪组的工作很特殊,因为打从一开始云雀就是看中了我灵视的能力把我抽进风纪组的——我不需要跟着他们去缴收保护费,不需要参与暴力活动,只需要在云雀有指令的时候,按照吩咐利用并盛町的幽灵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取准确的情报。
没错,我就是电影里黑帮组织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情报人员。
不得不说云雀还是很有头脑的,他对死后世界压根就没有恐惧感,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利用死后世界掌控最广泛的情报网——这对于他们这种混黑道的人来说,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优势。
可是……让我受不了的是,自从知道了我能够看得到幽灵,云雀身后那群怨灵就开始抵死不休地纠缠着我了——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不停地给我洗脑,教唆我用各种方法来谋杀云雀。
开什么玩笑,我不缺胆也不敢动凶兽一根呆毛。
因此,在被怨灵骚扰了一个星期后,我终于忍不住站在了云雀面前,故作腼腆地对他一笑:“云雀,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
而当时刚好咬杀了一个迟到学生的云雀瞥了我一眼——“哇哦,你想表达什么?草食动物。”
“……”我微笑着看到那群怨灵惊慌失措地看向了我,“我想说,你身后有很多怨灵。”
……
云雀跟我对视了两秒,突然就翘起嘴角血腥地笑了笑。
接着,他抽出浮萍拐,转过身迅速朝着怨念集结的背后抽过去——那一刻,我被看到的场面惊悚到了。
照理说,看不到灵的人也不可能碰得到灵——但是云雀这个违背常理的存在凭借着他一身具象化的杀气,让拐子狠狠抽到了那群怨灵。
他们顺利地迎来了第二次的死亡。
我还震惊地站在原地,就看到云雀娴熟地放下了拐子,满意地看向我:“所以?”
……真是堪比来自三途川的声音。
我收拾了一下表情,淡定地对他点点头,陈述事实:
“一个都没有了。”
这就是云雀恭弥,以暴力和凶残闻名,不论男女只要看不爽就咬杀的并盛无冕之王。也就是在亲身经历过被咬杀的情况后,我才会相信——凶兽尽管皮肉相不错,也一定不会被正常的雌性生物看上。
我以为是这样的,我坚信是这样的。
……直到山崎麻理子出现。
“阿枝阿枝!你还在发什么呆啊快点了啦!”麻理子接近于尖叫的声音一如既往在大清早就回荡在我家客厅。
我镇定地把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咀嚼的过程中还能听到她扯着嗓子抱怨的声音:“你不是还要去风纪组报到吗?!一大早的就这么浪费时间,到时候我见到委员长的时间也会缩短的啦……”
“你可以考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云雀身后,而不是跟着我。”我鄙夷地斜睨她一眼。
她又开始尖叫了。
山崎麻理子,是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国中女学生——她在我从国小升入国中的那一年里缠上了我,也是我目前唯一见到过的既是抖M又是傻×的——生活在并盛的雌性生物。
麻理子对云雀的爱简直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每天空闲时间我都会受她的魔音洗脑,其内容从云雀咬杀别人的过程一直到云雀的日常生活都一一俱全——幽灵的身份给了她很大的方便,要偷窥或者要跟踪都毫无压力。
但是即使过了整整两年,我都还是没办法接受她的那些说辞。
什么叫喜欢小动物又对小孩子有耐心就是有爱心的体现?云雀恭弥要是有爱心,就不会不论男女都能够毫不犹豫地咬杀了——这家伙甚至不会放过老人和孕妇,完全就是个凶残的不良少年。
什么叫一定是从小缺少亲情才会形成阴晴不定的恶劣性格?云雀缺不缺亲情我不知道,但这不是少年漫画,我不相信一个正常人会因为缺少亲情而领着一大帮飞机头少年上街收保护费。
总之,我对麻理子喜欢上凶兽的原因一直理解不能。
“停止你的尖叫吧,麻理子。我快死了。”拿好书包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麻理子,我准备照常去并中——现在的时间还早,不是云雀杀气腾腾地徘徊在校门口逮迟到学生的时段,所以去风纪组报到的时候可以见到他。
……其实我不想见到他,但是麻理子想。
跟刚刚才意识到自己上班快迟到的爸爸打过招呼后,我领着麻理子出门了。
别好风纪组的袖章,我才跑去应接室门口,到风纪副委员长草壁哲矢面前报到——应接室的大门敞开,可以看到云雀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补眠。麻理子已经春心荡漾地冲进应接室了……接下来是她自由活动的时间,我没必要再管她的死活。
云雀每天一般很早就会在应接室里。我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学校的——甚至有时候还会怀疑他压根就是住在并中,不过这些都是浮云,不重要就对了。
风纪组众所周知的是,云雀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可是早晨轮到风纪组报到时间的时候,他多半已经从清晨的低气压里恢复过来了——所以每日大清早就要挨几拐的只有草壁副委员长一个人。
草壁一直很敬职敬业,我总会忍不住向他致敬。
最后看了眼云雀和麻理子之后,我拎着书包回去了教室。
在黑板上写下今天值日生的名字,粉笔断了两次——这不是什么好征兆,事实也证明了这点。
校门口出现了不小的骚动,好像是某个废柴学弟只穿着一条内裤裸奔在街头,直冲到我们的校花面前告白了。我站在三楼的教室窗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个学弟头上诡异的火焰,还有一个从天而降的小婴儿。
事后云雀出现在校门口,群聚的学生才作鸟兽散。
我以为事情会就这么结束,没想到刚想要回去自己的座位,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我低下头按下接听键:“委员长。”
“看到刚刚的群聚了吧。”云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又趴回窗边,见到他还站在校门口,好像正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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