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多伦诺尔的第三日是正式的会盟,如前一次一样,在调和土谢图汗部和札萨克图汗部的矛盾之后,喀尔喀蒙古被被分为三十四旗,下设参领,佐领等,同时漠西蒙古四部分四十二旗,编制参照漠南蒙古等同。
当日傍晚,在驻跸的营地外,康熙设宴招待一众蒙古王公台吉,宴席摆了近三百桌,康熙亲手将酒递给几位新册封的漠北漠西蒙古亲王,以示恩宠。
之后由胤礽代康熙给一众台吉赐酒,当然他们回敬上来的酒也要意思意思喝下去。
酒桌环绕着摆了一圈又一圈,场地中央是各种杂耍舞蹈表演,气氛分外热烈,叫好声不断,蒙古人生性豪迈,不拘小节,看得起了兴致,无论亲王郡王,俱是拜觞起舞,一时欢歌笑语好不热闹。
胤礽见此情景,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放过自己了,于是退到了一旁坐下,准备填填肚子。
只是才吃了两口,胤礽就放下了筷子,都是些生冷食物,烤的肉也早就冷了,吃下去只会更加不舒服。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胤礽抬头,是坐在他对面桌的胤禔,胤禔举起杯子冲胤礽晃了晃,脸上笑意盈盈,胤礽不满地摇头,连你也要灌我,胤禔再次晃了晃杯子,眼神示意胤礽接了,胤礽无奈举起了杯子,轻轻一晃,之后一饮而尽。
胤礽刚放下杯子,却又有人上来敬酒,正是那个乌尔滚世子。
乌尔滚端着酒杯,笑道:“太子殿下,赏个脸喝了我这杯吧。”
“世子兴致倒是不错。”胤礽只得举起杯子,与乌尔滚手中酒杯一碰,又是满满一杯下肚,之后道:“孤刚才看世子舞跳得挺不错的。”
“太子殿下见笑了,不过是普通的蒙古舞,草原上的人或多或少都会一些。”
“你比那些个跳得好看得多。”胤礽努努嘴示意,乌尔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场地中央围着篝火正蹦跶得欢的几位身子颇为壮硕的老亲王。
乌尔滚大笑起来:“太子殿下您可真幽默,不过这话倒是事实,我确实比他们跳得好。”
胤礽也笑了笑,主动举起了杯子再次和乌尔滚推杯换盏。
又是一杯酒喝下去之后,乌尔滚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凑到胤礽耳边小声道:“准噶尔汗王私下里跟鄂罗斯人买了不少火器。”
胤礽微微皱了皱眉,策旺阿拉布坦,就知道他不会是个安分的主,只是这次鄂罗斯人已经退到了勒拿河以北,他还能勾搭得上也算是本事不小了。
“这种事情你怎么会知道?”胤礽敛起了笑容,眼神尖锐直盯着乌尔滚。
“我想知道自然有办法知道,至于信不信就随太子殿下您了。”
“为什么要告诉孤?”
“巴林部一早就臣服于大清,我既然听到了这种消息,上报也是应当的。”乌尔滚笑道。
胤礽冷哼一声:“要上报也该告诉皇上吧,你这样私下里告诉我又是何居心?”
“太子爷会觉得我是别有用心吗?”
“难道不是?”
乌尔滚凑得更近了些,嘴唇几乎是贴到了胤礽的耳边,道:“就算是别有用心也是对太子殿下您个人。”
俩人虽然挨得极近,但因为众人都忙着喝酒寒暄跳舞狂欢却也没人注意到他们,当然,某个又要打翻醋坛子的除外。
胤礽往后退开身子,声音整个冷了下来:“乌尔滚,注意你的身份,说话之前最好先过过脑子掂量清楚,汉人有个成语叫做‘祸从口出’,需要孤解释给你听吗?”
乌尔滚站直了身子,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道:“这就不用了,汉语我自认学得不比太子爷您差,刚才不过是跟太子爷开个玩笑,还请太子爷别见怪。”
胤礽已经有翻白眼的冲动了,又是个无赖……
其实对付无赖还真不是胤礽的强项,尤其眼前这个也不好拿皇太子身份去压他,所以胤礽就算一肚子火也只能忍了,又三言两语终于是把乌尔滚给打发了走。
想到另一个无赖,胤礽抬眼看过去,果然胤禔手中的杯子都快被捏碎,眼神也开始冒火了。
胤礽干笑两声,别过了眼,总觉得有些心虚,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绝对不能让他溜进自己帐篷,否则大概又要一整晚不得消停了。
酉时过后,已经有些醉醺醺的康熙先行离席回去休息去了。虽然皇帝离开了,唱歌跳舞的人却没有停下来,反而笑得越发放肆。
胤禔一见康熙走了,冲胤礽使了个眼色,胤礽装作没看见,闷头喝酒,胤禔又瞪了他一眼,胤礽见他似乎有不管不顾上来拽自己的趋势,赶紧明智地趁着他发疯之前微点了点头,俩人一前一后悄悄退席。
喝得微醺的胤祉看着远去的二人,眯了眯眼睛,轻轻一笑。
与还是火光冲天,笑语不断的前方相比,营地后面就显得安静了很多,要不是天上挂的星星月亮洒下的一点光,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且除了偶尔过来的巡逻侍卫,更是连个人都没有。
胤礽故意放慢了脚步,慢悠悠地晃过去,一到无人处就被胤禔抱了个满怀。
胤礽轻叹一声,靠到了胤禔的身上,手上去回抱住了他的腰,安抚他道:“你别吃醋了,他是跟我说正经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讨厌他。”
胤礽哭笑不得,这话说得怎么有点像小孩子耍别扭的感觉,亏他还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呢……
“我也不喜欢他啊,”胤礽无奈道:“我只喜欢你的。”
胤禔先是一愣,之后有些激动地捧住了胤礽的脸:“你再说一次。”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胤礽笑着凑上去伸舌舔了舔胤禔的嘴唇:“我以前就说过了,我只喜欢哥哥的。”
胤禔就着捧着胤礽脸的姿势就这样用力亲了下去,胤礽虽然有些不高兴他的猴急,却也还是乖乖张开了唇,任他的舌长驱直入,卷起自己的舌抵死纠缠。
一吻结束,胤禔又磨了磨胤礽的鼻子,笑道:“全是酒味……”
“你自己不也喝了不少酒。”提到这个胤礽就没好气:“你刚才还灌我酒?”
“你跟那个乌尔滚不是喝得挺欢的。”
“真够酸的,你怎么还在惦记他?你再这样我都要以为你对他有意思了。”
“怎么可能,”胤禔嘴角一抽:“不说他了,我们去河边吧。”
胤禔说的河在营地后方,离得有一段距离,是条小河,水也不深。
胤礽一到河边就随地躺了下来,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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