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狼狈而出好不热闹,夹杂在其中最引人侧目的则要属金发碧眼还裸着上身的法兰西王子,而一样衣冠不整黏在他身上的则是不夜宫的小倌头牌。
人人都知道这不夜宫分两个部分,前院是青楼,后院则是小倌馆,只是没想到这个法兰西王子才来北京没多久也知道了这个**好去处,一时之间,法兰西王子的风流韵事成了整个四九城街头巷尾老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连带着一众法兰西使者只要走上街就会被人围观或者背后指指点点。
查尔斯自觉面子挂不住,窝回下榻的驿馆之后再无颜出来见人。胤礽高调派人去驿馆向查尔斯表示了诚挚的歉意和慰问,承诺一定会严办照顾不周让小王子深陷险境的理藩院官员。
为了做样子给使者团看,全权负责使者团接待工作的理藩院郎中布彦图被以玩忽职守没有事先提醒致使法兰西王子差点葬身火海的罪名革职,虽然查尔斯包括其他使臣其实并不乐见这么高调的处置手段把他的丑事渲染得更加人尽皆知只是想息事宁人平息流言,但对方出于一片好意,他们也只能是有苦难言。
其实倒霉的查尔斯根本不知道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他原本跟胤禔约了在外城的茶楼见面,胤禔没去,他就一直在那等着,后来有人上去跟他搭讪,风流成性的查尔斯见对方是个颇对自己胃口的清秀美少年就来了兴趣,一来二去,美少年提议换个地方喝两杯,查尔斯欣然同意就被带去了不夜宫,进了厢房两杯加了料的酒下肚,查尔斯就有些神志不清飘飘然了,宽衣解带准备与美少年共赴巫山之时外面传来了“走水了”的喊声,然后浓烟灌了进来,最后为了保命只得跟着人流跑到了大街上,于是成了众人笑柄。
这样一来,查尔斯也没脸再待下去,初七没到,就灰溜溜地回国了。当然走之前不死心地想见胤禔最后一面,结果被告知大阿哥被皇太子传进了宫,查尔斯长叹一声,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似乎是被那个小太子给阴了。
毓庆宫。
胤禔捏了捏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嘴角却快翘上天去了的胤礽的脸,笑道;“这下你得意了?你可真够恶劣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胤礽窝进胤禔怀里,玩弄着他腰间的玉坠子,漫不经心道。
“你别装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你设计好了,给查尔斯下的套对吧?”
“是又如何?”
“你就不怕真烧死了他惹麻烦?”
胤礽冷哼一声:“不过放了些浓烟呛呛他而已,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
“那些流言传得那么快也是你让人煽风点火了的吧?这下他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提前走了,你满意了?”
“怎么?他走了你舍不得?”胤礽挑了挑眉。
“你这话说得可真够酸的,”胤禔说着捏了捏胤礽的鼻子:“你干脆承认吧,你还敢说你对我没其他心思?”
“没有。”胤礽毫不犹豫地否认。
“你为什么就不能诚实点呢?”
胤禔一边说一边抱着胤礽翻了个身,轻碰了碰他的嘴角:“你说实话,我每次这么对你,你会觉得讨厌吗?”
“反正也不喜欢。”
胤禔叹气,还是口不对心,算了,对付这么别扭的,还是直接行动来得实际点,于是一下含住了胤礽的嘴唇,轻轻碾磨之后深入吮吻,胤礽象征性地推拒了两下就搂紧了胤禔的脖颈任由他索取。
深吻结束后,胤禔恋恋不舍地放过胤礽已然红艳艳的双唇,牵扯出一条绵长的银丝,之后又轻琢了两下,笑道:“什么感觉?”
“没感觉。”
“你还真是……”
“便宜你了,现在滚下去。”胤礽说着推开胤禔坐起了身。
“你也太无情无义了,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弄得跟你在施舍我一样……”
胤礽白了胤禔一眼,扭过了头,不再搭理他。
“好了,不说这个了,”胤禔捏住胤礽一边脸强迫他转过脑袋:“我问你,布彦图被革职应该不单是做给法兰西人看的吧?以你的作风来说十有**是你故意的?”
“是又怎么样?”
“他不是你的人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我的人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九卿会议推举他做两江总督被老爷子痛批九卿合起伙来诓他,然后供出是熊赐履保举的他没错吧?”
“熊赐履保举的他他就是我的人了?”
“然道不是你授意的?说起来咒魇之事他不也是证人之一,你能撇清关系?”
“他是老三的人,”胤礽没好气:“是我让熊赐履保举的他不过我事先已经知道老爷子清楚他是个什么货色不会用他反而会借机办了他。”
“目的呢?”
“给老三个警告让他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让你以为他是我的人混淆你的视线。”
“你倒真是用心良苦,”胤禔嘲讽道:“那你这次怎么又直接办了他?”
“你少阴阳怪气,”胤礽伸脚踹了胤禔一脚:“老三今年就要开始办差了,未雨绸缪,干脆先断了他的羽翼。”
“老三跟你关系还算亲厚的吧?”
“那又怎么样?他也有异心。”
“唉……”胤禔叹了口气:“看样子真是我自作多情了,恐怕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我还真以为你是为了对付那个查尔斯呢。”
“那是当然。”
胤禔向后躺倒在榻上,万分哀怨:“我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
胤礽爬过去,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心中暗骂道笨蛋,我要只是为了断胤祉一个人脉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嘛……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个王子真的只是个伪情敌真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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