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没有说话。斯梦紧靠着一边的车窗而坐,眼光投向窗外。路两边是G市最繁华的地带。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奔流不息的车流,拥挤匆忙的人群,闪烁明灭的霓虹灯,一切都在诉说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与鼎盛。车子就在这喧嚣中跑跑停停,空调开得恰到好处,静谧的空间越发趁得车外世界的浮躁。
“斯梦。”斯崇年叫她。
斯梦的头依然转向窗外,思绪飘摇,没有任何反应。
“你没给外公准备礼物吧?”斯崇年温和的说。
斯梦这才回过头来,是啊,忘得一干二净。
“早上才通知我,我哪里有时间准备?”斯梦神色突然就恼怒了起来,“我都说过不想参加了。”
“外公喜欢喝茶,这是两饼陈年普洱,你拿去送给他吧。”斯崇年对斯梦突如其来的恼怒不以为意。
“我不要!”斯梦冷硬着声音说。
“既来之、则安之,你总不能空手去吧。外公已经78岁了,你就当哄他开心了。”斯崇年清澈似水的眼光洒在斯梦身上,让斯梦突然产生了一种好像正在和父亲无理取闹的感觉。
她的心仿佛被针穿透般尖锐的疼痛起来,母亲临去的面容在眼前滑过,她突然尖刻的说了一句:“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和我讲话?”
斯梦的眼直视着斯崇年,毫不退缩,眼中的决绝几乎让斯崇年难以承受。他只能移开自己的眼光,将包装精美的茶饼放在斯梦怀里。然后他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紧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斯梦盯着斯崇年的侧颜,一字一句的说:“不要自以为是的拉我到你生活的圈子中,我不稀罕,你身边的人也不愿意。”
“不管怎样,血缘是不能否定的,亲情也是不能抹煞的。斯梦,我很关心你。”斯崇年幽深的黑眸浮着疼惜的光。
“不必。这些年没有你的关心,我也过得很好。”斯梦依然冷硬。
“唉!”斯崇年长长的一声叹息,不再说话。
临下车前,斯崇年按住斯梦的手说:“试着接受家人吧。,
斯梦的身形顿了顿,眼皮都没抬的说了句:“除非你以父亲的名义。”说完她甩开斯崇年的手,推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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