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怔怔的看着沾衣那双明亮如星辰的双眼,竟然不知是揍他一拳泄愤还是该感动于他的担忧,对峙良久,萧然才惘然一笑,颓然松开了抓住沾衣衣领的手。深深闭上双眼,沉声道:“沾衣,你永远无法了解亲手害死自己最爱的人那种痛苦。”
沾衣傻了,一双晶亮的眸子布满了震惊。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单纯的脑袋里只看到了萧然怅然的守侯那座坟墓,仅仅是想着怎么安慰活着的人,却不曾想到,那座墓里的人竟然是萧然亲手害死的!
不待沾衣回过神来,萧然却猛的跃起身形,向马车顶的位置飞跃而去。
“萧大哥……”沾衣一惊连忙催马急奔,“等等我……”
傍晚,苏家姐弟黯然而归,兰香蹙着眉头也是一副焦虑不已的模样,德贵却不客气的指挥着身后那几名倒霉护卫,将买来的东西抱进主子凌晨夏的厢房。
敢怒不敢言的护卫们忍着一肚子火,只得闷头行事,他们是侍卫,又不是打杂的,可这一路上买来的东西都够把他们给活埋了不说,还要忍着那该死的小太监呼来喝去,实在让他们有够憋闷的了。
上了二楼,这才发现,他们的头薛千骑薛副统领守在厢房外面,其它的侍卫全都撤了,顿时,几个护卫相视一眼,知道他们的正主子到了,立马腰杆一挺,将满腹抱怨硬生生咽下,恭恭敬敬的站门外侯着。
苏怜惜虽焦急仁心妙手萧然没有找到,但心细如发的她见到眼前这一幕自然而然的拉着毛躁的苏怜卿,前脚走的时侯二十来个人守着,怎么一回来就只有一个人守着?兰香则与德贵脸色一变,要知道他们可是被这些个家伙从宫里抓出来的,一路上主子身边就从没少过十个人!现下居然就那个带头的守着,想必是那个正主来了。
虽然不知道绑他们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心系自家主子的安危的俩人才不管那个门神的脸色如何,二话不说就猛冲了过去。
还不待两人冲过去,却被那几个抱着东西的侍卫拦下。
德贵被怒容满面急的跳脚的兰香猛踩一脚,嘶……那叫一个疼啊!情急之下便扯着尖嗓子惨嚎道:“主子,如花回来啦……”= =||
这一嗓子惨嚎下来,客栈里里外外算是立刻安静下来了。
你喊啥不好?非得加个如花?楼上楼下住店的人最多也就呆怔那么一时半会也就罢了,关健就是眼下,那门神薛千骑的脸立刻就黑了,一双凌利的双眼,瞪的那叫个恐怖,咬牙切齿的直磨牙。
苏家姐弟不好意思笑,掩嘴低头的直颤抖。而那几个拦着的护卫则是幸灾乐祸的瞅着仍不知死活的德贵,这不存心找不自在么?平时当他们面也就罢了,现在两个主子在里头,他们的头都不敢吭声,你个死太监居然敢在这里蹦达?
正在几人猜想着这小子怎么死的时侯,房门居然打开了。黑脸薛千骑一瞧竟是皇甫昱寒亲自开门,连忙向那几名侍卫使个眼色,齐齐躬身退到一旁。
皇甫昱寒真容示人,显然是震呆了眼下的几人。忍着笑意扫了一眼带着敌视怀疑的德贵兰香,又打量了一眼透着好奇神色的苏家姐弟,眼睛一亮,知道这两人对天下的用处,自然而然的带着含蓄得体的笑容虚手相邀:“请。”
一听这话,兰香德贵再也不看他一眼急匆匆的奔了进去。而皇甫昱寒这一手,反到是将薛千骑一众给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一致诧异的看着苏家姐弟。
苏怜惜自是见惯各种场面的人物,眼光甚毒,见眼前这人美则美矣,虽一身简单打扮,风尘仆仆,略带倦意,但那一身的雍容气势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心思急转间,也带着苏怜卿大方见礼,“有礼。”
转眼间便一众落座,可我们的手持着香茶呆怔半天的凌晨夏终于忍峻不住的爆笑起来,“呵呵……如花啊……哈哈……”
皇甫昱寒则新奇不已的看着凌晨夏,即是安慰又颇有些不是滋味,想他在宫里何曾见过天下无拘无束的笑容?一想到这儿,心底反到是隐隐作痛起来。
兰香德贵见主子爆笑也不恼,心下终于松了下来,细心的兰香留心到屋子里的东西不少全都是焕然一新,也就暗暗小心的防备着那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借着给主子锤腿有意无意便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苏怜惜掩嘴善意一笑,苏怜卿也好笑的摇了摇头,对爆笑不止的凌晨夏道:“晨夏,真不知道你怎么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想来也是,初听之下还没什么,可适才那一嗓子下来,让他实在也忍不住。
“呵呵……一时顽劣心起的确做不得数。”凌晨夏被这么一问反到是不好意思笑了,腼腆道:“不如怜卿给他取一个?”
苏怜惜婉约一笑,偷偷拉了一把苏怜卿,这才无奈道:“晨夏,你身边的这位是?”不是她好奇,而是这基于礼节,她见凌晨夏似乎还有忽略那个站在一旁的男子的嫌疑,这才不得不提醒一下,不论怎么说,她是到是真心将凌晨夏看作弟弟照顾,宁可自己莽撞一些,也不希望凌晨夏失礼于人前,落的个不是。
“失礼,失礼,让苏姐姐看笑话了。”凌晨夏侧身将手中的茶杯递给身边的兰香,同时睑下眸子,缓缓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温声道:“他是我表兄,陆昱寒。”
叫了个近十年的父皇,本就够他受的了,也不算算年龄谁大谁小?他如今怎么说也活了三十八九个年头了吧?可皇甫昱寒却才三十一二岁,这都出了宫再想让他叫皇甫昱寒做爹?哼哼……不好意思门都没有!凌晨夏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可是越来越欢畅,越来越爽。
见到凌晨夏那抹诡笑而眼皮急跳的皇甫昱寒颇有些不好的预感,紧张之下都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嘿,陡然间峰回路转!名字对他而言无所谓,心下终是一松。只要不说他是打杂的就成,而且听到凌晨夏不愿意承认彼此间的父子关系,他心下反而更加高兴,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爽朗,更加亲切了。
“听晨夏说,二位竟然认识江湖中人仁心妙手,甚至愿意为晨夏医治眼疾,我这一路来的匆忙,也未曾带得些许见面礼,实在惭愧。”其它的什么都是虚的,只要知道天下有救,这比什么都强,因而这才将话题引到正面上来。
一提到萧然治病这事儿。苏家姐弟想到自己嫂嫂,脸上不由一阵黯然,苏怜惜更是强打精神对道:“我即视晨夏为亲弟一般,陆大哥也莫多见外才是。只是眼下我们姐弟二人寻了多日未果,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继续等待消息了。”
凌晨夏一听便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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