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不过皆是痴人罢了,父皇今天来不会只是与儿臣闲谈的吧?”
皇甫昱寒闻言却是蓦的起身,单手前倾,固定住皇甫天下的下颚,一双厉眸闪烁着莫明的冷芒,缓缓靠近,沉声道:“朕今天来,只是有件事情想让皇儿解惑罢了!”看着手掌之中的苍白容颜,拇指轻柔的摩挲着那细腻光滑的肌肤,“皇后遇刺身亡,皇儿可有何想要对朕说的?”
皇甫天下嘴角一弯,抬头一偏,脱离了皇帝的大手,笑意吟吟的轻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望父皇节哀,早日将皇后的灵柩入陵为安才是。”皇帝跑他这里不说其他几位,仅是特别提起皇后遇刺一事,便是个傻子也都猜到那假皇后被发现了,该演的戏,该安排的,一项也没拉下,如今他这个“将死之人”又何必继续扮柔弱?
皇帝迷惑的事多着呢!既然对方怀疑到他的头上,何不顺水推舟给对方一个痛快?有些真相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并相信的。
皇帝呼息一窒,沉着脸,眸光一闪,压制着怒气,“你也要背叛朕?朕封你为太子,这皇甫国迟早都是你的,难道你就如此等不及朕退位的那一天吗?”说到最后,竟是咬牙切齿,还带着一丝痛心疾首的意味。
陡然听闻此语,皇甫天下有那么一瞬间的愕然,转瞬却是猛的大笑出声来,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我的好父皇,您这话从何说起?一个尚活不过半年的皇子,何以会宵想那些本就不属于儿臣的东西?父皇……您今天来,难道是为了说这些笑话的么?”
想是那个宁于飞与南宫家开始动手了吧!只不过,好笑的是,南宫家一心想要推上宝座的却是皇帝暗中极力想要保护的皇甫天赐。然而这皇帝居然以为南宫家族想要推荐那个人是他。
笑毕,无所谓的轻声道:“父皇,这皇甫国的将来如何,儿臣恐怕是看不到了。”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的,你越是不承认,反而越会引人怀疑,也只有另辟蹊径,来招出其不意,利用死亡来做文章的人古以有之,而他也不过是活学活用罢了。
皇帝脸色果然一变,眉头渐渐渐皱了起来,这里面一团乱麻,反而越来越理不清了,而皇甫天下分明是他摆在明面上迷惑别人的棋子,可是眼下,他分明也看不透这些布局了,他看到的是南宫一家维护着的皇甫天下。
然而,为何皇甫天下会中毒?而南宫家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企图?反过来说,又何偿不是对方迷惑他的一着棋子?而皇甫天下在里面又是什么样的角色?仅仅只是棋子么?
皇帝似模似样的喟然一叹,迈步向前,大手一捞,便将皇甫天下抱在了怀里,他坐在石凳之上,抚顺怀里天下的长发,轻轻道“天下,为什么朕越来越看不透你,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他分饰两角,与眼前的孩子接触这么些年来,从未见过这孩子在面对他这个父皇时流露出放荡不羁的一面,那日变故后,大病一场的皇甫天下醒来以后反映实在蹊跷。
皇甫天下丝毫不抵抗,懒懒的靠在那宽敞有力的胸膛,半睑下眸子,看来这皇帝今天的拭探是不找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还不走了?拆穿?演戏?
“儿臣又何偿不曾迷惑,为什么父皇与大哥哥这两个人的样貌嗓音性格完全不同,可奇怪的是儿臣发现这俩人偏偏是同一个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父皇呢?这到叫儿臣苦恼不已了。”
(下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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