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凌厉的视线对上皇甫天鹏,讽刺一笑,兄弟情宜么?一对鹰阜般凶残的眼,更加犀利地邪睨着他,暗下冷哼,一甩长袖,深幽的眸子涌起疯狂的风暴。
他冷笑的盯着倔强不肯低头的皇甫天赐,眸光一闪,骤然敛下愤怒的气息,只是冷冷地逸出深沉的诡笑:“凭现在的你,能做什么?”说到最后竟是笑意逐渐加深的走到皇甫天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蔑视着那不住轻颤的身躯,气势凌厉的逼向脸色惨白的皇甫天赐。
他对皇甫天赐的存在本就复杂,现在居然让他发现皇甫天赐对天下超乎寻常的感情,他的母亲夺了他心爱的人,现在他又来与他争天下?这个发现怎能让他不愤怒欲狂。渐渐地,他越想越激愤,手握成拳,越握越紧,当愤怒达到极限,他大手一挥,靠近皇甫天赐的屏风赫然被拆的四分五裂,碎屑飞扬,不少砸在皇甫天赐的身上。
“朕的东西还容不得他人觊觎,就算是你,也不能!”犹如千年寒冰般的声音回响在房间内所有人的耳边。天下即使是死,也只能是他的。
皇甫天赐闻言浑身一僵硬,似了悟了些什么,顾及不了身上的狼狈,猛然抬头,见皇帝一脸阴鸷的盯着自己,想到刚才天下反抗的一幕,蓦然间,全都明了。强自冷静下来的皇甫天赐,面无表情的低下了头,眼中没有任何光芒,可搁在身侧缓缓收紧的双拳,却曝露了他的情绪。
皇帝寒潭一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啸杀的气息,冷睨了眼那个跌坐在地的女人,今日一过,这个屋里多余的人,全都得死!
“父皇!”皇甫天翔扶着桌子,双眼仓皇地惧视着暴怒中的皇帝,涩然道:“难道您非要逼死天下才肯罢休么?”
皇帝闻言挑眉看了眼强装作若无其事的皇甫天翔,双眸冷冷一眯,随即便优雅的的走至桌边坐下,径自满上茶杯,睑眸轻闻,满意一笑,才缓缓道:“这不是你的选择吗?”说罢端起手里的茶杯便闭眸饮下,嘴角上扬,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但那笑意和愉快、惬意全沾不上边,反倒透着一丝诡异、不屑、冷淡与无情的意味。
这一句却犹如重锤砸下,将皇甫天翔强自镇静的脸砸裂了一道口子,他自嘲一笑,颓丧的低下了头。不错,这是他的选择,一步错,步步错,他没有算到天下对他竟是用情至深到因他而眼盲,他更没有算到的是,他的父皇对天下的疼宠竟是超过父子之情。若是他没有演那么一出戏,天下断不至于如此。
“父皇……”皇甫天翔深吸了口气,屈辱和愤怒塞满他的胸腔,下颚咬得死紧,紧握的双拳早因用力过度,指甲深深陷入了肉中,掌心已经浸出了血,而他却浑然不觉,仍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要不顾一切以剑发泄愤怒情绪的冲动。想到现在天下的情况不容乐观,咬牙缓缓跪下,这才接着道:“儿臣知道如今自是难逃一死,但儿臣求父皇开恩,放过天下吧!”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