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么久,从亥时(9-11点)便赶路,现在丑时(1-3点)已过,不如让大家休息一会吧!”寂静无人的夜色,清泠的月光下,一片连绵无尽的山头,黑暗的森林中时不时传出点滴呼啸的风声,陡地响起略带稚嫩的声音,惊动了几只飞禽,嘎嘎怪叫的震翅离开。
“晨夏,现在才走了不到四个时辰,再赶一段路吧!”微露急色的声音,透着迫不急待的焦虑。
“急什么,还是休息一下吧!”轻挑的嗓音方落,只听得折扇刷地打开响起,“忘尘,小沾衣现在恐怕还没进谷呢,那个南宫意在宝藏,暂时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
“我说你那把扇子是不是该扔了,这鬼天气,你不冷么?”调侃的清越声却莫明的隐隐带着郁气,话音方落,随即便响起闪躲过招的声音,“卑鄙,你又偷袭!”
“卑鄙?你居然敢说我卑鄙,你有胆占他便宜就没胆和我打一场?我告诉你,慕容羽,今天爷就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他娘的,你小子有种就别跑!”
“司-马-玉!”慕容羽咬牙切齿,却又透着股子理亏和气极败坏的语气,“下午还没打够么?说好不再提这件事的,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么,你还要怎么样!”
“闭嘴,还躲,给我拔剑!”咻的一声,瞬息间,又铛的一声传来,带起一阵金属剧烈磨擦的刺耳声响。“该死的,司马,你玩真格的?”
“磁”的一声,高大的树枝上亮起火光,连带的映出一身腥红的人影,夏侯玄月独有的行头,露了出来,唯一露出来的双眸透过火光看了看仗着轻功绕着树叉大玩捉迷藏的司马玉和慕容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侧脸打量了四周一眼,对树下一行人淡淡道:“原地休息吧!”
一直跟隐着行迹的黑衣人,瞬间跳出来二十多个,点上火把的站成一圈,取些枯叶树枝的辗转腾挪准备生火,手脚麻利的将身上背着的物件铺到地上。
瞬间,篝火燃起,火光大亮,木和水两人将背上的火和皇甫昱寒放下来,指挥着身后的十来个人将裘被等取暖的东西解下。
或举火把的,或盯睄的,或警戒的,或假寐的,或休息的,或喝水,或吃干粮,或收拾东西地,影影绰绰围坐成一圈却无人出声,除了仍在你追我躲的司马玉与慕容羽外,就只有树枝燃烧的噼啪作响。
披着宝蓝色锦裘的凌晨夏无奈的瞥了一眼打的不亦乐呼的两人,又看了看独自蹲在树上喝闷酒的忘尘,知他这段时间心系沾衣安危,心中焦急难免情绪不宁,也不去打扰他。
更深露重,黑灯瞎火时还听不出有多少人,可火光亮起后,才发现树上树下,陆续靠近边缘的人影,前前后后加起来近不下余百人。
“放心,绕过前面的峡谷,便到了。”夏侯玄月轻飘飘落在凌晨夏身边,看了看仍在昏睡中的火和皇甫昱寒,隐带笑意的戏谑道:“你不解开他们的穴道么?”
凌晨夏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眼角却瞥见一向面无表情的木与水瞬间低头,肩膀微微耸动,不由保持沉默的同时狠狠地翻了这只妖孽一眼。
世人都说齐人之福好,可凌晨夏却不甚唏嘘,他是两头不讨好,也两头讨不好。
要问怎么回事,还得怪某个爱穿红衣服的老不死。
将东境国一事,火的身份对皇甫昱寒说了之后,好端端的提起什么将来后宫选妃这些乱七八糟的。雷的他半死,什么司马玉呀,慕容羽啊这两个还不够,非得再加上个让他仍不知如何面对的萧然,这下到好,彻底捅了马蜂窝。
皇甫昱寒虽然被这些神话传说般的隐秘震个头晕目眩,但还是立场极为坚决地反对凌晨夏再接纳其他人。
也不知是不是因对对萧然的那疯狂的印象太过深刻,还是凌晨夏当初对萧然的反应让他太过忌惮,一听这名字就瞬间炸毛,语气极度罕见的带着严肃,反正就是多一个也不行。
反观火,却破天荒的然没有拈酸呷醋,一脸地理所应当,认为夏侯玄月说的没错,如果凌晨夏将来做了皇帝,后宫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美人伴驾?
甚至话里话外的讽刺皇甫昱寒当初不过是个小国皇帝便后宫佳丽不少,结果,让本就不怎么对付的火和皇甫昱寒顿时站成两个阵营,争个不休。
待到最后吃午膳的空档,没想到,火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跑去找司马玉和慕容羽谈话,不提闹了个大红脸的司马玉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见到凌晨夏就躲,单说慕容羽,一听火想要将他与凌晨夏送做堆便脸上青一阵黑一阵。
人家慕容羽本来挺尴尬的,又不好特意去找凌晨夏解释,苦恼了半天,有心想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又担心会不会太伤人家自尊心?可转脸想想人家凌晨夏对他好像并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又觉得自己太较真,有点自作多情,心情莫明纠结了半天。却死活忘记了当场对火解释几句,或者拒绝不是更有效么?
偏偏等火离开后,他还在一个人左思右想,直到最后才决定还是不去找凌晨夏来的好,万一人家来一句,不好意思,我对你绝对没别的企图,只是火开的一个玩笑,你别当真,那他还不得臊死。
可诡异的是,这个想法一起,本就不爽的情变本加厉的更加恶劣,自己这么在意做什么?有必要么?摸不着头脑之下,好端端的大好青年,一看到凌晨夏便开始郁结,只好打定主意保持沉默当作没发生过这件事好了。
可没想到,不甘心的皇甫昱寒没找着司马玉,竟不怕死的跑去找他理论,本来心情就不爽的慕容羽见皇甫昱寒是个病号,开始还勉为其难的挤出笑脸,有心想解释几句。
可见他来势汹汹,言辞不善,劈头盖脸的话里话外都透着股子抓奸情的正妻模样,一开口就警告他离晨夏远一点,威胁他不准对晨夏有企图。
他以为他是谁啊?难道凌晨夏就是他一个人的不成?慕容羽瞬间暴走!
他可是个不知忍气吞声为何物的主,看皇甫昱寒仍旧不依不饶,当场就发飙。牛气哄哄的直接冲皇甫昱寒甩了一句,你是他的谁啊?凭什么管我对他有没有企图,我和他之间,关你P事!
结果被吵架声引来的一群人听个正着。凌晨夏尴尬的摸摸鼻子责备的瞪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火,木和水两人却躲在似哭似笑的德贵与兰香两人身后,偷笑个不停。
也顾不得看戏的夏侯玄月,还有目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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