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忘尘期期艾艾捣鼓着长发,一副大姑娘头回上花桥的无措模样,司马玉顿时咧嘴一乐:“你可别忘了,我们几个较为显眼的,现在身上可是背负着墨香居上千条的人命,你若是还一副和尚打扮,恐怕我们前脚才上陆地,后脚便被官府给围剿了。目前唯一能够不引人注意的除了你,也便只有晨夏了,不过,你别忘了,他不可能扔下火不管,所以,咱们几个就只好牺牲你了,况且你以前的身份此时不用,难道非要等到被抓的时侯再大显神威不成?”说罢还一脸笑咪咪的上下不停打量着忘尘这身行头,还时不时满意点头,“这些年看够了你那光壳,没想到,乍一见你留了长发,真别说,还挺人模狗样的。”
“你……”忘尘顿时气结,看他眯着眼笑的没心没肺,打也打不过,讥讽回去吧,这人脸皮甚厚,无奈,只好没好气的丢了个白眼过去,哼哼道:“现在你就笑吧。下了船,有你哭的时侯。”既然要用上他的身份,在外人面前,司马玉自是要规规矩矩的让着他,到时侯还不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这小子,想到得意处,忘尘更是嘿嘿直笑。
见这忘尘活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司马玉到也不恼,依旧懒洋洋的摇着折扇,皮笑肉不笑的随口道:“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说罢眼一横,也不管忘尘如何气恼,就这么悠哉游哉的对着慕容羽懒懒问道:“慕容小子,你家那个杨师叔应该赶来了吧?”
“早在上船之前就传了消息给他,不出意外的话,想必他也应该赶到了。”慕容羽一边对十米开外的那几个姑娘抛了个歉意的微笑,一边这才利落的转过头来,挑着剑眉,面无表情道:“只不过,这次我若回师门,恐怕二师叔定不会轻易放过借墨香居惨案将我扳倒的机会了。”
顿了顿,见司马玉依旧一脸惬意的轻摇折扇,不由没好气的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复又接着皱眉看向司马玉,一脸深受其困扰的无奈道:“司马玉,虽然我不知道萧然为何要让你们护着这小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感觉这小子是个麻烦,而且还是个天大的麻烦。我总认为这凌晨夏与那白头发的两人身份都不简单。”
此话一出,三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沉闷。
司马玉不自觉的收了折扇,眼神有些闪烁,见慕容羽一脸冷峻的望着自己,不由牵强一笑,“他既然不想说,自是有他的理由,至于那个白头发的家伙究竟想干什么,到了参王谷,自然会水落石出。”
见到司马玉这番有些掩饰的笑容,忘尘不由叹了口气,挣扎片刻,终是无奈的说出了一直憋在心底的看法,“其实……我怀疑,他应该是皇宫里出来的。”
慕容羽一愣,“怎么说?”毕竟他与这凌晨夏相处时日尚短,自是不如忘尘清楚。
忘尘深深的看了一眼依旧笑咪咪的司马玉,才坦然的接着道:“其实早在接触凌小子的时侯,我就有些怀疑他的身份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居然在面对追杀时一副泰然自若的态度,这就已然不会是普通人,更何况,他偶尔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势,完全有着独属于上位者执撑天下时的气魄。这种感觉,简直毫不逊色于我那个笑里藏刀的二皇兄。或许,你们会觉得我说的这种感觉有些牵强,但是,对于像我这样自小就熟悉宫庭的人来说,对于一些旁人所无法感受到的气息是最敏感的。哪怕只是他沉思时的表情,还有不时闪现出绝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凌厉眼神,这都说明了什么?我想,你们也都接触过皇室,自然也应该清楚不过了。”
“他是皇子?”慕容羽神情一愕,诧异的看着笑容僵在嘴角却没有丝毫惊讶的司马玉,胸中顿时了然。张口欲说些什么,但两人相交多年,自是十分清楚双方的脾性,心下明了无法动摇司马玉的决定,无奈之余忍不住摇头苦笑,“看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司马玉没有回答,但亦同样没有反驳,心中感激慕容羽没有责怪他的私心,也只是默然抬头看了一眼慕容羽。
对于司马玉的沉默有些无奈,忘尘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扭头对依旧有懵懂不懂的慕容羽悠悠道:“还记得那夜,火和那白发男子的对话吗?”
犹记得,那夜里火濒临火山暴发时的咆哮,“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忘记我的使命,也从未曾忘记我的国家,我没有背叛……可是你,你从来没有想过,他才是最无辜的一个!他还只是个孩子,同样也是你的侄子,他和你一样流着皇族的血,他已经放弃了所有的一切,远离了皇宫,你让我如何下得了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要坐上那个位置的野心,他不会成为主上的阻碍。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他要的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关心,为什么你还要如此逼他?如果不是你当初将他逼在我们的对立的位置上,现在他会如此仇恨南宫家吗?你从来没想过这一切是谁的错!你让我杀了他,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亦记得白发男子愤然仰天怒吼,“好!好!!好!!!为了这颗棋子,惠儿要杀我,天赐威胁我,到头来,就连你,我一手带大的你,居然也拿命来威胁我!皇—甫—天—下,我要你死!!!”
……
回过神来,忘尘悠悠一叹,继续道:“从白发男子口中喊出的唯一一个人的全名便是,皇甫天下。还有他说的几人的名字,惠儿,天赐;其实,从这几个人的名字中,我就已经可以肯定凌小子的身份了。”
两相仔细联想起来的慕容羽眼睛蓦的一亮,一脸的恍然,“不错,他还说要让那个人知道,火才是他身边的叛徒,然而,火都一直都跟在凌晨夏的身边,那么说,凌晨夏是皇甫天下的可能很大。”说罢,慕容羽的眉头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棋子?侄子?皇甫国的前任太子皇甫天下?前皇后南宫惠的娘家——南宫家?凌晨夏身边又跟着传说中的东境国血麒麟圣者传人?此人又交给凌晨夏逆血神功,但现在他又一心要杀凌晨夏?难道,难道说这凌晨夏这小子是东境国的余孽……”将这些透露出来的信息一一串连起来,慕容羽不由更是一脸震惊,一个更大胆的答案就这么呼之欲出。
“够了。”司马玉闭了闭眼,脸色阴沉如寒冰,沉了沉上升的怒火,才低低开口:“没错,凌晨夏就是半年前,南楚国的附属国的皇甫国政变时,本应该死在大火中的前任太子,皇甫天下。但是……”一双妖娆的眸子直直射向一脸震惊愤然的慕容羽,“慕容羽,你给我记着,他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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