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的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却陡然打开,一脸平静的凌晨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的同时反手带上了门扉,被撞了个措手不及的忘尘顿时识实务的暂时闭上了嘴。
看着神色各异的三人,凌晨夏不由侧过脸瞥了一眼房门,有些事还是心照不宣来的好受一些。
心下一叹,凌晨夏沉吟道:“去船头吧!”说罢也不去看身旁三人的反映,径自转身便走。
司马玉拉住欲言又止的忘尘,对他无声摇了摇头,看着凌晨夏依旧沉稳的步伐,他不由固执的相信,就算忘尘不提醒,以凌晨夏的聪明,也绝对会知道他们目前的处境。
更何况,眼下在火的房门前,说这些也不太合适,何必再不识趣的触怒某人,想到这,司马玉不由轻松一笑,同慕容羽对视一眼,拉着忘尘立刻跟上。
太阳初升,江河远处遮天连碧的山峦叠影,影影绰绰,美伦美焕,仿佛置在雾中的美景,让人一扫心底沉闷。一夜的莺歌艳舞,丝竹喧闹,此时却只余一阵阵的脂粉香气萦绕不去,绢纱迎风漂浮,雕梁画柱的画舫静静的随波逐流。
画舫的二层,此时除了凭栏而立的凌晨夏一行人,便再无一人打扰。
相比于凌晨夏的沉默不语,心挂沾衣的忘尘终是忍不住的开口道:“凌小子,我不问你和那个白头发的究竟有什么恩怨,也不想知道你身边的那个火为什么会是传说中东境国神秘的传承者,不论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些什么,昨夜里,沾衣怎么说也算是救了火一命吧?而且,看在萧然一心帮你寻药的份上,你得出个主意,怎么救他?”说到最后时再无一丝嘻闹神色的忘尘浑身竟散发着一股子让人不敢逼视的凛然气势。
面对此时少有肃然神色的忘尘,就连司马玉,慕容羽也不得不沉默以对,不论如何,忘尘所说的这一系列的疑问,他们俩人虽没有提出来,但又何尝没有疑惑猜测过?但反过来想想,行走江湖的人,又有多少人的身份是真正公诸于世的?自少对他们几人来说,皆是身份不同于常人,正因为如此,虽然疑惑凌晨夏的身份,这几人却也识趣的没有开口相询。
“你好像很忌惮我与他的关系?”对于忘尘近乎毫不顾及的坦然与软硬兼施的逼问,凌晨夏到也不恼,对他而言,哪怕这几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只不过,对这忘尘的这招以退为进的挑衅语气心下到是有些颇为不满,就这么头也不回的淡笑反击道:“若要论及身份的话,你们一个南楚国的太子,一个南楚国司马将军唯一留下的儿子。你们的身份不也同样让我疑惑好奇?”他就算是皇甫国的前任太子皇甫天下又如何?想皇甫国与晋国都同样依附于南楚国,他那么点身份又如何大得过南楚国太子这样尊贵的身份?
这话一出,司马玉脸上挂不住了,无奈的看了一眼尴尬的只顾着摸那鏳亮脑壳的忘尘,这才又好气又好笑的摸了摸鼻子,对凌晨夏坦白道:“晨夏,其实忘尘他不是怀疑你,只是这小子怕你因为火的原因,不愿与那白头发的为敌,才会出言过激。而且……”
说到这,一双妖娆的美眸却渐渐黯淡了下来,抬头瞥了一眼侧着头沉默的忘尘,却是一脸复杂,“自从我司马一族被南楚皇帝变相清剿后,他不知道从哪知道了真相,与皇帝大吵了一架便离宫出家做了和尚。气的皇帝一面不愿承认他皇太子的身份,又一面暗中派人捉拿他回宫,他不得不四处躲藏,到头来只得随我隐藏身份入了逍遥山庄。其实,这些年来,南楚国皇帝虽然愤怒,但并没有废黜他的身份,更没有另立太子的意向,所以,很多人都猜测,其实皇帝还是有心将皇位传给这个离宫出走的太子……”司马玉神色有些颓丧自责,明显是有着想让他回宫的想法。
“我自己选的路,你又何必自责!?”忘尘一看这情形反到极度紧张了,一把抓住司马玉的儒衫衣襟,瞪着双桃花眼,一脸激愤的怒道:“既然你都能做江湖草莽,为何兄弟我就做不得?咱们兄弟可是自幼一块长大的,你可还记得少时,咱们兄弟之间的承诺?我曾说过,若有一日你接替了司马老将军做了那护国大将军,我绝不低你一头,定要坐上那皇帝的位置。可我却没想到,父亲他会……当我得到消息司马一族只剩下你一个的时侯,你让做兄弟的我如何还能故作不知的做那高高在上的懵懂太子?还记得当日我找到你时,对你说过的话么?如果坐上那个高位便不辨忠奸,不明是非,只因忌惮朝庭重臣的声威便毫不犹豫的对忠于皇族的忠臣痛下毒手的话,那位子我不要也罢!你我兄弟一场,我是何等样人你还不清楚?你明知在我眼底,那太子的身份远不如逍遥江湖来的爽快。哦——我知道了,你说,我到底哪得罪你了?让你小子这么恨我?难道如今你还想着让兄弟一个置身那冷冰冰的皇宫之中来整我?司马玉,想不到,你小子可真毒啊你……”说到这里时,忘尘和尚却是一脸的恍然与忿忿不平的怒意。
这番慷慨激昂的话,听着前面,不但司马玉感动的一塌糊涂,连抱着长剑靠在船柱上沉思不语的慕容羽都忍不住为之动,更甚者就连一惯泰然平静的凌晨夏也为忘尘这不同以往的表现而惊诧侧目……可陡然听到这后面,正对忘尘刮目相看的三人反到是同时被噎住了。
结果是可以预见的,司马玉冷着一张俊脸,折扇猛然一挥,迅速的拍开了胸前拽着衣襟的爪子,动作极为流畅的抬起一脚,便将还准备喋喋不休的忘尘‘嗖’的一声踹出老远。慕容羽在愕然之后则哭笑不得的送了一声惨呼后紧抓栏杆差点掉到河里的忘尘一记白眼,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凌晨夏则是脸部忍不住抽了抽。
这家伙的一张嘴,看来用‘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这样的句子来恭维他还算是贬低他了。做和尚做成他这样的算是个另类了吧?
他居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气势将莫虚有的事说的比真金还真,甚至还一副无比委屈的犹如被通奸的情人即将抛弃的妒妇一般,其天赋实在让人闻之惊叹。
想象一下,如果他真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凌晨夏啼笑皆非之余更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这歪曲事实的本领和天马行空的跳越思维如果在朝堂上处理国事时经常出现的话,恐怕那些大臣们想不精神衰弱都不可能了。
自昨夜里从南宫浩烟那里听来的几句话后,对司马玉几人来说,凌晨夏的身份更显的神秘,但凌晨夏若是心有顾及不想言明,三人心中虽然疑虑多多却又不好相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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