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问我该怎么办?哈,该死的你,内伤还未痊愈,竟然给我玩绝食!?”带着莫明怒气的凌晨夏铁青着脸,对着眼前颓废异常的皇甫昱寒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忍着昂然的怒火,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伤寒有多重?你他妈的……”说到这里时,话音却突兀的嘎然而止。
直到这一刻,凌晨夏终于惊疑不定的发现一件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接受也更为愕然的情景,那些以往可以毫不犹豫便讽刺拒绝的话此刻居然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喉头,再也吐不出半点!?
曾经不只一次的讥讽过皇甫昱寒对他所表露出来的感情,为什么当现在面对那个一向嗤之以鼻的家伙脆弱的一面时,他却陡然惊觉了那一丝不忍!?
紧盯着皇甫昱寒的凌晨夏顿时就面色古怪了起来,而那双清澈的凤眸也是在这十来年之中第一次隐隐透露出了心底的难以置信与震惊的神色。
“Shit!”怔了片刻的凌晨夏,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这让他忍不住吐出了许久不曾用到的词汇!
“天下,我究竟该怎么做你才不会恨我?”半垂着头的皇甫昱寒似乎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个陌生的词汇上,就这么缓缓抬起了头,布满血丝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凌晨夏,带着从未有过的软弱与希冀,那黯然无助的绝色容颜在这一刻让人忍不住心颤。
“你给我放手!”手腕上传来的热度与痛觉,还有心底突如其来的烦燥,让凌晨夏不由皱了皱眉,尽可能的忽略着皇甫昱寒带着希冀的双眼,不自觉的撇开了脸,深吸了口气,下意识的只用了一成内力挣了挣手腕,没想到,竟然却依旧挣脱不出暂时不能使用内力犹如普通人一般的大手?
可就在下一秒,凌晨夏却自己反而愣住了,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被皇甫昱寒紧握在手中的手腕说不出话来。此时的他并不是因为皇甫昱寒的力道而吃惊,相反,就在刚才,他完全可以用上五层力道挣脱出来,但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让他怔愣沉默的就是刚才那一瞬间的潜意识里,竟然只用了一成的内力。丝毫没有了往日那毫无顾及的推开眼前的这个家伙,为什么?凌晨夏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转变,同时他的性格也决定了无法像驼鸟那般去做自欺欺人的自我催眠的解释。
要知道,他虽然被萧然那一剑所带的内劲伤及内腑,可经过那颗乌云丹的药效与这几日的调养,内伤早就好了个七七八八,如今他的伤,也无非就是胸口上的那道浅浅的伤口而已,他又如何自我欺骗的说因为自己担心加重伤势而无法提用内力去推开皇甫昱寒?显而易见的,刚才他会这样做,完全是潜意识中顾及自己会伤到皇甫昱寒才会有所收敛的只用了一成的内力罢了!
可若是往日,他又如何会去在意是否会伤到眼前的这个家伙?似乎有些事情,超出的他的控制范围,犹其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牵动到了他的情绪?
这简直比母猪会上树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极力保持冷静的凌晨夏尽可能的不停自我平复着惊愕,想到眼前这个家伙因为自己而受的伤,目前还发着高烧,不由强忍着不耐的神色蹙眉道:“放手!”
“不放!”皇甫昱寒固执而复杂无比的双眸就这么倔强的看着凌晨夏,许久,那苍白的菱唇才微微掀起自嘲的弧线,嘶哑的颓丧道:“天下,为什么我越是了解你,却越加感觉到与你的距离?当我发现你隐藏起来的这一切时,我本以为,我与你根本就是同一类人,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可……可是如今我才发现,我错了……错的一塌糊涂。天下,你……到底是谁?”在出宫后的这些时日与天下的接触,还有那不经意间的发现,无一不让他陷入了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局面,眼前的这个熟悉了十来年的“儿子”根本就只是一个虚幻的假象!
这几天,他不停的回想着曾经在宫里所有的事情,却得出了让他也为之震惊甚至有些恐惧的结论,他的“天下”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否则,他要如何能够相信一个婴儿从出生便开始算计周围的一切,并且在暗地里布下了一个又一个让他也看不透的迷局?
那些看似偶然的意外,刻意摆出来的线索,如今看来,皆是他的“天下”排除异己的手段。就连铲除宁氏一族的每一步陷井,都做得天衣无缝。他一直刻意隔绝着“天下”身边的一切,却没想到天下居然完完全全跟他唱了出将计就计不说,还反过来以那副单纯天真的外表迷惑了所有人。他要如何能够相信,眼前的这个孩子居然就这么与他对弈了长达十年的棋局!
他并不是傻子,在渐渐看到了天下所隐藏着的一切时,加上时间上的推断,还有在皇宫之中他一直无法找出来的那只暗手,如今的矛头全部指向了这个十来岁的孩子身上。或许他这些年除了运用自如的阴谋算计,除了会治理一个国家外,他几乎什么都不会。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个将政治玩弄于股掌的人,绝对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头脑,魄力与胆识!
不然,就在他得到这个结论的同时,除了畏惧肯定在第一时间便将天下归类于神鬼妖怪之类的东西来看待了。否则,又如何还能冷静如厮的面对眼前的天下?甚至更大胆的将自己的怀疑问出了口。
“还有,那个萧然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显然你们很早就认识了,然而,事实上你却明明是第一次走出皇宫,这怎么解释?还有他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有着失而复得的惊喜。更让我不得不怀疑的是他情绪失控时对你所说的那些话,你与他所熟悉的某个人每一处相似的地方……而且,你的那个名字,凌晨夏!凌记出现是在八年前,显然,你很早就用上了这个名字,那时的你才多大?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这只是个巧合,所以铸成了如今萧然的错认……”
“够了!”听不下去的凌晨夏古怪复杂的脸色也不由蓦然惊变,心底的震惊根本无法像以往那般平淡的掩饰,狭长的凤眸不自觉的狠狠眯了起来:“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习惯了强势的面对周围一切的他在经过短暂的情绪失控的下一瞬间便理智的强自冷静下来。
尽可能的平复着心底的惊涛骇浪,极力对着皇甫昱寒平静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一会就让大夫过来给你看看,不要总想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要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会对你的伤势不利,没有任何益处。”
如果说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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