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夏跟着魉的气息急步跃向了大堂,听到惨听声后的木连忙抱起被棉被裹成一团的火跟上了凌晨夏,水也在萧然冲出去之时,草草上了些止血药,随手抱扎了一下伤口,冲了出来急步跟上。
大堂内灯火通明,拥挤不堪,被惨叫声惊醒的住宿客人几乎同一时间便全涌了出来,议论连连。就连苏家姐弟也各自从房里出来,担忧不已的站在二楼的栏杆旁打量着客栈大堂内的情况。
德贵兰香更是一脸惊慌的从少主房里奔了出来,四下寻找着凌晨夏的身影。“主子,主子在楼下!”德贵眼尖的在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刚入大堂的凌晨夏,松了口气的同时,便立刻带着身后的众侍卫们下楼准备为主子开路。
凌晨夏一听这闹哄哄的大堂,反到是笑了,这人类的劣根性看来当真是自古有之,哪里有热闹看,哪里的人总是围着最多的。
就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他小声对护在身旁开路的魉吩咐道:“魉,见机行事!不论如何,我们要以最小的利益来换取最大的利润,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我来教你了吧?”
适才萧然的那一声惊呼,显然外面的出事的人与他有着非同一般的交情。眼下,火的伤势还要看靠萧然医治,他自然不可能放过眼下难得施恩的机会。
魉应诺一声后,对身后的水与木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靠前保护好主子,便朝大堂四周打了个手势,便一马当先率领着看到手势的众属下们冲出了客栈的大门。
凌晨夏对于他一手教出来的魉,是颇为欣赏与放心的。别看这孩子才二十四五岁,经过这么些年在商界中的摸爬打滚之后,虽离老奸巨猾尚有段距离,但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谁又能想到当初一个才十六七岁的杀手界的楞头青,居然楞是用景阳宫密室内石棺内的财物,在这将近九年的时间所经营的各商号几乎就是滚雪球般的越做越大了!
各玉器字画,珠宝首饰,绸缎庄,酒楼,青楼,赌坊等店铺在皇甫国几乎就没有人不知道的,可见魉的手段,让凌晨夏也叹服的是这一套广告理念在这个时代依旧有效!
想当然尔,这皇甫国最为出名的‘经济特区’,又怎么可能少了他凌晨夏的势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情报组织几乎遍布了整个皇甫国,甚至连皇宫之内的消息也都可以做到一清二楚,这小小一个戌州,以魉的手腕、人脉与势力,想要查出谁对萧然的朋友出手还不是易如反掌?这个人情,萧然是欠定了。不论对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也只能怪那些家伙不长眼了!
随着二楼跑下来的二十来个横刀立马的侍卫,一楼的大堂内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打量的,好奇的,害怕的,好奇的视线不一而足,众人的视线顺着侍卫中的俊朗家丁与娇俏的丫头急冲冲的奔向了角落时,抽气声顿时此起彼伏。一众惊艳的视线刹时间便粘在了角落中的少年身上。
犹如仙童般不染烟火气息的白衣少年,温润如玉的脸颊,不点而朱的菱唇,凤眸若子夜星辰,一头如缎子般的黑亮长发垂在腰侧,就这样含笑而立,朦胧的灯光下,静溢如画的一幕,无疑凭了添几分飘渺出尘的意味。
“主子……”德贵一脸哀怨的跑到凌晨夏身边,打量了一眼他身边的几人,这才小声抱怨道:“这戌州乱哄哄的,主子你还乱走,吓的奴才与香儿好找,再这么下去,奴才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您折腾的!”
兰香也一溜小跑到凌晨夏的身边,一脸无奈的看着满脸无辜的主子。
“有他们几个在,你们的主子不会出事的。”凌晨夏无奈一笑,任由兰香依旧习惯性的揽着他的胳膊,而他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就这么任着兰香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往二楼带。
回了房,凌晨夏将萧然的消息告诉了苏家姐弟后,苏家姐弟便急忙借了十名侍卫出去客栈寻人。随手打发了兰香德贵,待木将火轻轻放在了凌晨夏的床榻上,凌晨夏才开口询问道:“南宫浩烟怎么肯将解药给了你们?”
南宫浩烟的身手,他清楚的很,就是十个火也定然不是南宫浩烟的对手,而火不但没有死,甚至拿回了解药,如何不让他带有疑问,他甚至能猜测到南宫浩烟肯定认为他还活着。就是不知道,这个南宫浩烟又想跟他玩什么花样了。
水复杂的看了看渐渐陷入沉睡的火,黯然道:“一开始,南宫浩烟是准备将属下们一起杀了了事。可当他看到火身上的烧伤痕迹,立刻停下了攻势。当即便询问属下原因,在他得知景阳宫起火,一个活口也没了之后,他居然提出了一个条件,只要我们三人能接住他三招,他便放我们自由。可是,火居然要一个人硬抗那三招。南宫浩烟当下便许诺,若火未死,他则答应火任何一个条件。”
木一脸凝重的接过话,沉声道:“听到这样的许诺,火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然而,只一招,火的剑便断了。其实,依属下看,南宫浩烟是有意放过火,否则第二招就不会只是一道剑伤,而是拦腰斩下了。”说到这里,木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神色依旧平静的凌晨夏,这才接着道:“三招过后,火重伤未死,算是赢了。于是,火开口要求南宫浩烟将解药给他。当时南宫浩烟什么也没有问,扔下解药的同时只留了一句,让属下们好自为之。其实,属下怀疑,他知道主子没事,才会故意放过火,甚至是有意将解药拿出来。只不过……”
凌晨夏睑眸一笑,淡淡道:“只不过你猜不到他为什么会这样简单的放过我,对不对?”南宫浩烟三番四次对他起过杀心,奈何几次被他撑握在手心里不能动作,眼下此番作为,恐怕并不简单。
“估且不论他的图谋为何,日后总会水落石出。”凌晨夏沉吟片刻,才吩咐道:“木,这次你要先我一步去趟北丽国,让魉从旁协助,必需想办法找到一味能救火的药材。北丽国不同皇甫国这样的中等国家,想要从那里打开缺口,在没有密道掩护的情况下,你不可硬闯,当务之急,便是收集情报。水的伤养好之后,再跟过去。现在你们先去休息,待明日稍加安排,木你再动身。”
木一听有关于火的伤势,眼睛一亮,与水对视一眼,皆是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点头应诺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抛开烦杂的一切,静溢的房间内,凌晨夏毫无半点睡意,靠坐在床头,卸下了重重防备的他,一遍遍的沿着火的脸仔细描绘着,不自觉的,脸上挂满了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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