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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随你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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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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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口气,感受到视线逐渐模糊,神智逐渐涣散之际,唤了声‘师父……’     我感觉到身前的人身子僵了僵,尔后拦腰将我抱起,在我耳边道‘弦儿,你依然这般,你依然这般……’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揪着他胸口的衣襟讷讷道‘师父,你再这般,我真的是伤心了,我真的会对你失望的,我真的会离开你的……’     便见脚步变得飞快了起来,沿路不知名的花香叫我更加昏昏欲睡,我想,师父,我们渐行渐远,这究竟是为何?     我再度醒来时,天君坐在我床沿,我条件反射般抱起薄被往床里面滚去,提高警戒道‘我昏迷前将话说清楚了,你敢……你竟敢……亲……亲我?’     天君拨了拨肩上的发,捻着手中珠子道‘我还敢做其他的,你信不信?’     床边四周纱帐栾动,在天君背后轻轻飘曳,我在心中速速盘算了一下,踢开被子,从天君头上跳过去,尔后,穿过层层纱帐,真是,这般多的栾帐弄得跟个迷宫一般,尔后踹门,打到大概七八个小仙娥,一路杀出苍梧之巅的可能性有几成。     这个算术委实简单,因为没有可能,我便干笑了两声,揪着被子道‘我十分相信,所以你不用身体力行。’     ‘弦儿,对不起……’天君忽而深情起来,我难以招架,扬眉道‘怎……怎么了?你的妃子伤了我,那是木已成舟,改变不了的事实了,一句对不起,挽回不了什么的。’     ‘我已将她废回北海了,她再不会对你有所威胁了。’     我突然跳脚‘你……怎么不能明白呢?你们苍梧没个神仙喜欢我,指不定哪天我就不明所以地死在这里了,这是你愿意见到的么?’     ‘我会时刻陪在你左右的。’天君继续深情,我欲哭无泪,抱着床棱失声痛哭‘我怕死,我真的很怕死,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罢,小水烧掉的宫殿,您重建宫殿的经费,我会想法子凑给您的,我家八师兄,你可知,家中可富足了,不比你苍梧差,天君,您放我走罢。’     天君还我一个小七,别跟本天君讨价还价,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要善待些自己的表情,便开始在床边一架古琴旁坐下,抚琴给我听。     虽然我内心很有些一脚踩踏他的琴的冲动,虽然我很有踩踏掉他的琴之后再甩他两巴掌的冲动,奈何看着天君眼波流转中,我清楚地明白,我稍有不慎,便总能被天君抓住机会,诸如坏了一个琴要多留个几百年。     我的内心理智地告诉我,诸如此类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举动我们坚决是不能做的。     奈何,天君成心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耳边回荡了一天一夜哀怨的,听者落泪的,悲凉的琴声,我终是忍无可忍,便不再忍受地从床上冲下来一脚踹翻了天君的古琴,琴声戛然而止,天君的手顿在空中。     ‘弦儿,你可知,我这琴……是长白山上……’     ‘住口,这把琴值多少年,开价吧?’我暴躁地接二连三地又在琴骨上跺了两脚,方解了心中那口恶气。     琴弦崩裂了几根,高高翘在那边,发出刺耳的嗡嗡声,这日子过的委实窝囊啊。     天君伸出一个手指,微笑着望我……     我也翘起唇角,拍了拍天君的肩‘何时变得这般厚道了,孺子可教,一年时辰还是挺好过的。’     这一年里,也好挫挫师父的锐气,叫他再不认定我离不了他。     天君笑意更浓,幽幽道‘一千年……’     我脚下本还残存了些模样的古琴终于在我的蹂躏下瘫成一对木头,我捡起一块指着天君道‘长白山算什么?我们汜林上头的万年古木造成的琴上回叫个小仙子摔坏了,也不过才做了一百年的苦力,天君,你坐地起价的功夫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啊。’     ‘多谢夸奖。’     ‘你……’我颤手,说不出话来。     为何在我法术不厉害得前提下,回回吵架总也赢不了?上天果真待我不公,我真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哦。     在苍梧,我每日例行要做的便是,清晨,踏着晨曦的光,陪天君在常羲门前看天鹤们起舞,尔后迎接霞光万丈照耀整个苍梧之巅,这个活计我觉得还不错,总有些沐浴在神圣殿堂中,身心得到纾解的感觉。     尔后,便是听天君抚琴,场所各有不同,高山旁,溪水旁,云端上,长亭里,我粗粗统计了一下,被我践踏的琴少说有十几架了,天君很好心情地告诸于我‘小七,你想在苍梧一直住下去,你便直说。’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不成人形‘华衾君,麻烦你再去练一曲罢,你……,我如今夜不能寐,每每闭眼,你这旋律总犹如鬼缠身一般,那是经久不息。’     ‘哦,本天君尤为地喜欢这一首,这是我头一回谈给你的曲子,那会儿的你欣赏趣味还正常,夸赞我弹的好呢。’     我抖手‘你别造谣,诬陷我,我怎会觉得这魔音好听?’     我脑海中千回百转地转了数圈,我从前有这般不懂事么,有这般不懂得欣赏音律么?     ‘那会儿你还小,许是才不到一百岁呢。’     ‘少不更事,别提了……’我摆手,尔后意识到事情有所不对‘我不到一百岁的时候,你如何会见到我的?’     很不幸的,年岁久远,小时候得事,我脑中浆糊得很。     ‘就在东始山上,那时的你还像个小肉球,浑身都是肿的,那会儿得你还会揪着的衣袍夸赞我长得好呢。’     我抽气,哆嗦着唇道‘不……不可能’     尔后又接着问‘你个天君,好好的跑到我东始山去作甚?’     天君划拉了下琴弦道‘打架去了……’     ‘真是好兴致,不远万里跑到东始山去打架,同何人打的?’我继续发扬刨根问底的精神。     天君看我,身后天边云卷云舒,一会卷成个兔子,一会卷成个嘶鸣的小马,半晌后,等天边云朵形成一大块云被时,天君才开口道‘同你师父……’     我嗯了声,便没了话,天君按着琴弦,从云朵之上站直,跨到我身旁‘弦儿不想知晓战况如何么?’     ‘现下我不大想提到我师父,天君,别继续说了,可好?’我从祥云上跳下,途中惊到了正在起舞的天鹤阵群,几支轻盈的洁白羽毛纷纷扬扬落于我眼前。     我跳到草地上,抬首一瞧,松树下,曾跟我在汜林义结金兰的夏后师姐正立于松树之下,朝我招手。     我心中一哆嗦,这些天,终于望见个熟人了,终于不再是所有人皆冷脸瞧我了,我算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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