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的始作俑者-我之际,师父携着我,落荒而逃。
浮出海面之际,碧海蓝天那一端便看到一抹绛色直冲我们而来,再定睛一瞧,原来是比翼,这只鸟,都这个时辰了,莫不是得到消息,来看南海笑话来了?
比翼提着根棍子,落到我们跟前,满眼绝望道‘上神,我来晚了么?’
我细细一盘问,为何来得如此晚,比翼颇懊恼地回答我说是因为师父那坛酒,酒劲颇大,待那坛酒饮完,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刚一醒来,便直奔东海去了,却被告知九公主一早便被我三师兄接亲接走了。
来不及懊恼悔恨,便转身又飞向南海,便是此番,比翼握着棍子,踉跄着要转身离去。
这个故事向我们阐述了一个道理,小酒怡情,大饮误事啊,这血一般惨痛的教训,比翼怕是以后会滴酒不沾了。
‘师父,我真不懂,为何九公主如此钟情于这么一个不稳重的神仙啊?’我仰头问师父。
‘嗯,为师也不懂。’我跟师父手挽手,跟在比翼身后。
‘钟情到竟为了这个醉酒误事的糊涂仙逃婚去了?此番东海跟南海梁子结大了哦。’我声音不小,就见比翼僵了僵身子,尔后,如离弦的箭一般,冲破云霄,清风携来一阵水气,我整个阴霾的心情顿时有所纾解。
我跟师父依旧不紧不慢地沿岸漫步,砂石漫地,尽头是怪石嶙峋的栾山,栾山一旁,一抹祥紫的身影渐行渐近。
于这个乱七八糟的婚宴来讲,是尊贵的宾客;
于我来讲,却是最最不能见得不速之客。
我抬眸瞥了眼师父,师父情绪不显山露水,我没能瞧得出个所以然了,便只好兵出险招 ,拉着师父准备转身逃跑。
奈何险招这种招需得天时地利人和方能万无一失地施行,我方方才造过孽,此番得了个现世报。
一是我没能拖得动师父,师父稳如磐石一般,立在原地。
二是身后的天君发话了‘七七,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见你。’
空气中忽然弥漫出一股浓重的硝烟味,剑拔弩张之间,我很孬地不敢回头。
天君便接着开口道‘弦儿,那回秉烛夜谈的话,你全然抛诸脑后了么?’
我抽气,再瞥一眼师父,师父依旧淡然着神色,只有我能瞧得出师父阴霾了内心,因为我腰间被师父箍得生疼。
‘你……让开,我此番不想动手。’
‘仙衣在江镇等你归去。’
这名字再度被念及时,我依旧挡不住地心尖仿若被扎了一般,我以为,几个七日过去了,仙衣一直没找师父,我的生活中便再不会有这号人来扰我清净了。
奈何,天不遂人愿。
如今想来,指不定仙衣使的招数同大师兄一样,欲擒故纵。
纵来纵去,也没能将师父纵回去,便忍不得再次出现了。
所以说,欲擒故纵这一招,用得过度便适得其反了。
我观望着师父的神色,师父只将手越收越紧,我便知,上一回在师父跟前公然跟天君肆意离去,师父如今已再无自信我随时会站在他身侧,支持他的每个决定了。
‘归鸿,你如何能确认你能做到两不相负?’
‘本上神的家务事,望你这外人勿要再插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师父使了迂回战术,并未直面应对天君的问题,没有答出我内心也渴望知晓的问题。
如何两不相负?这是个问题。
天君走到我身边,不顾我意愿,当我师父是死人般地执起我的手,轻轻道一声‘弦儿,随我回去,我便将那两宫侧妃废了。’
我惊,瞄一眼师父如同锅底般的脸色,顿觉,完了,彻底底的完了。
我摇着手着急慌乱地同师父解释,我同天君什么都没有。
天君却唯恐天下不乱‘弦儿,再不要每次都只给我背影,我贵为天上主宰,却也是会为你心痛。’
其实,真正来砸场子的是天君吧,是吧?
师父只将我收进怀中,一言不发地欲要离开。
‘归鸿,放开他,她的人生不该由你布置好,请放手让她自己走。’天君在我身后大喊。
我有些云里雾里地看师父,师父冷脸道‘勿用理会于他。’
天君并未追上来,归去的途中,我有询问师父为何不同往常一般,一言不合便刀剑相向?
师父没答话,我看着师父坚毅的侧面,便自己悟了
天上神仙多是不积口德的主,若师父此番在没个有力证人的场合下,兀自将天君伤了,指不定隔日归鸿上神使阴招的小道消息便沸沸扬扬于天上地下了。
师父倒不是注重自己的名声,师父只是害怕会为我的安全带来隐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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