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感,因为,它们会瞬间激发我所有有关童年的阴暗记忆。
避之唯恐不及,我悄然退开一点,装作路人。
江哥刚问了陈莉云几个问题,跟着来了一个痞子气十足的男青年,穿拖鞋、牛仔裤、白背心,嘴里叼着一根烟,不论走路还是站,都没个正经模样。
五个少年男女中,有个双颊雀斑的少女惊喜地叫了他一声“坤哥”,飞奔着过去,搂住他的胳膊,神态很亲密。
江哥先与坤哥打了招呼,随即江哥身后两个左右手模样的男青年,与坤哥打招呼,坤哥爱搭理不搭理地应了,然后,旁若无人地和雀斑少女调笑。
我和陈莉云单独交往还可以,但要我融入这种圈子,却是不能,我和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没兴趣再往下看,反正人来了,接下来签字交钱,顺理成章,不知道陈莉云他们要折腾多久,我坐入一张靠墙塑料椅内,闭目假寐,等陈莉云忙完了叫我,到时候,买张地图,选地方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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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夏楠楠,你醒醒,醒一醒。”我睡得浅,被人一推,马上醒了。
不懂睡了多久,周围的光线已不太明亮,有些夕阳西下的味道,我抬眼上瞧,推我的陈莉云背后站了不少人,有之前见过的五个少年男女,有江哥和他的两个弟兄,还有一个坤哥。
我抬了眼,与所有注视我的目光碰个正着,那些人皆是一愣,除了陈莉云。
陈莉云没有注意周围的奇怪氛围,她一把将我拉起身,开心地说:“夏楠楠,走,我们吃饭去,江哥请客。”
“哦。”我不喜欢周围人看我的目光,微低下头,不与人正面对视。
“哈哈,吃饭去。”陈莉云疑惑地问,“咦,你们怎么站着不动?”
“莉云,这谁啊?好像是和你一块来的,我们忙了一个下午,忘记问你,你也没做介绍呢。”之前与坤哥亲密的雀斑少女问,她瞧我的眼神不是很友善,多多少少带了一点防备、警惕和敌意。
“是啊,这谁啊这是?”
“陈莉云,介绍介绍啊。”
“这妞盘靓条顺,你哪儿认识的?怎么以前从来没见你带出来玩呐?”
紧随雀斑女孩其后,是好几个男孩的催促声,男的均眼不带眨地盯着我,尤其是那个叫做坤哥的痞子男,嘴里叼的烟惊叹般往上翘,直勾勾地上下打量,毫不掩饰,令我不喜。
陈莉云身子一闪,挡在我面前,我借势躲在她身后。
陈莉云哈哈地笑,像个粗野男孩,“这是我嫂子,我哥未来的媳妇儿,你们可不准起花肠子啊!今儿多亏了我嫂子帮忙呢,那5千元钱是她出的。我一说救人,她二话不说就拿出来给我用了。”
“你嫂子?沈东杰的妞?”痞子男坤哥兴趣十足地盯着我,目光带秽,问的却是陈莉云。
“嘿嘿,是啊,我哥的老婆。”说到“老婆”的时候,陈莉云加重了字音,听着感觉很强调。
“哦,名花有主了啊。”痞子男坤哥拉长了音调说话,听着怪让人不舒服,怪里怪气的。
“那是!”陈莉云同样拉长了音调回他,针锋相对,听着充满了骄傲。
“莉云,你嫂子可真有钱,和我们一样大吧,5千块说拿就拿出来了,还很够义气。”一个矮胖的女孩笑呵呵地说,看向我的目光是羡慕。
大概陈莉云和她关系好,陈莉云拍了拍矮胖女孩的肩,说:“那当然,知道我嫂子家住哪吗?我告诉你吧,翠微路那边的大院,家门口有人站岗放哨,5千块,小意思啦。”
陈莉云真能扯,扯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有加强防备的,有疏离的,有热切的,有更加盯着不放的,看得人心烦。
碍于这些人鱼龙混杂,最好不得罪,我只好装死,假装无所觉,更无反应。
陈莉云给我撑门面,接着为我往下吹牛,吹得那牛都上天了,吹得我冷汗直冒。
“哈哈,我跟你们说吧,她爷爷可是中央……”
再吹就夸张了!!!
忍不住,我掐了她腰一把,暗示她适可而止。
陈莉云背脊痒痒似地一挺,她总算是打住了,“中央的,那就是机密,我不跟你们往下说了,反正我嫂子来头不小,我哥以后可有福了。”
双颊雀斑的少女,她疏离的目光里饱含着嫉妒,出言质疑,“陈莉云,你可别牛皮吹爆了啊,就你是皇城根的人,咱们不是,是吧?我听你叫她夏楠楠,对吧?我问你,中央什么时候有姓夏的领导干部?咱北京城水深,楼上一竿子砸下去,打到十个人,有九个都干部,我家里还有亲戚在国务院工作呢,中央那些领导姓什么,你可别欺负人听不懂哦。”
“你……吴芳,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吹牛?”陈莉云声音暴烈地喝斥,双手叉腰。
被叫做吴芳的雀斑少女,被陈莉云的动作吓得倒退一步,连忙站到那个痞子男坤哥的身边,把他当做依靠似的,“你说得不对,不是吹牛是什么?你说她家有钱,我信,你说她家是中央的什么人,你满嘴跑火车吧你!”
痞子男坤哥眯眼盯着我,一手勾上吴芳的肩,站没站相地歪站着,“陈莉云,你可别吹牛了,你吹了半天,人站你背后,可一句话都没说,你让她自个说说,她家哪的?”
“有什么吹不吹的,她家本来就在大院。”陈莉云倔声大辩。
突然,一直沉默看着我的江哥开口了,问的是我,“你家到底住哪的?”
从陈莉云介绍我开始,我就在观察周围的人,这个小群体表现出比较原始底层的弱肉强食的规范,与这些人相处,我不可表现得太弱气,当然也不可争强,因为,我无意与他们搅和,我不过是等陈莉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和她去玩。
我自陈莉云背后出来,平视众人,语速缓慢,字音清晰地说:“我家住翠微路那边,我爷爷是民主党派人士,具体职务我不方便说,他不是党\中\央\的,莉云记错了。”
既然那个吴芳说什么皇城根的人,又什么亲戚在国务院工作,那么她应该知道,在民主党派担任重要职务的,相当于中央级别的领导人吧。
我说“具体职务我不方便说”,实际上,就是在暗示,我那所谓的爷爷是中央级别的领导人,假如她稍微明白二者之间关系的话。
我话出口,看来他们是听明白了,周围顿时静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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