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为 她 变作 恶鬼
【本章是小楠的重口BT思维,为了身心健康,慎购,怕有些妹子扛不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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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辰侧着脸隐在淡淡阴影之中,问我怕不怕他。
平心而论,我怕。
我非良善,性情乖戾,内心亦是阴暗,可是,做人尚且还有底线,周子辰的作为已经突破了我的做人底线。
尽管我无比憎恨乐宜肚子里的胎儿,恨它死掉,给小夏偿命,但是,在我一贯的思维里,让胎儿死掉,马上吃药流产就可以了。
母亲爱孩子,是天性,母子心心相连,即便她怀孕之初,把孩子当做工具,可是,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真正爱她的孩子,更不要说乐宜对周子辰怀着的真心思。
我从未像他如此险恶用心,想着让一个女人怀养孩儿七个月以后,承载着满满的母爱,盼望孩子降生以后,才得知孩儿已经胎死腹中,不得不引产,可引产,又得知生出的是畸形死胎;我更从未想过让一个准备做母亲的女人遭受这样的精神折磨和打击。
漫长的七个月……
精心以气血养了七个月的骨肉……
尤其,周子辰还给乐宜以希望,届时,乐宜的心理落差和打击,可想而知,还有什么比从天堂堕入地狱更痛苦的事情呢?
突然,我真正理解,周子辰那天在后海小院内教我的“道理”——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不是死,而是让他永远得不到他最想拥有的。
明白他的“道理”,明白他说的并不仅仅是一句话,而是真正的实践这个“道理”,他已不是用心险恶,而是残忍,有伤天和。
周子辰对乐宜最大的惩罚,不是死,而是让她永远得不到他,永远得不到与他骨血相承的孩子。反过来想一想,周子辰对年少时的情人,这么残忍狠心,除了为我们的小夏复仇,是不是借机回敬早年的爱恨纠缠?
他遭遇年少的乐宜抛弃,心中落了恨,一时不能报复,那就埋在心底,且让它发酵,以待时日,等到合适时机,再掀开那疮口,以疮口之毒,毒死那个曾经爱过的人。
我与他最大的区别在于,我没有他这样狠的心,我若杀人,便给个痛快;他若杀人,则是长长久久的折磨,最后才杀掉人。
相比之下,他更残忍。
他真真做到“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地步!
周子辰对乐宜狠,惩罚她,推此及彼,那么我呢?
他对我的爱,不可谓不浓烈,占有欲不可谓不强大,正是“爱之欲其生”,假如可青归来,我与可青暗中往来被他发现,他当对我如何,对可青又如何,岂不是“恨之欲其死”?
处理乐宜的事情,周子辰是层层算计,谋划到位,算无遗策,甚至算到乐宜落胎的心理崩溃,难道他不可怕?
我心中原本没有他的位置,亦万分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定一些,何其幼稚,轻易落入陷阱之中,与他牵扯许多,可他太会挤,挤啊挤地,挤到我心里,挤到我喜欢他,挤到我赶也赶不走他,放他在心里安营扎寨,拥有一席之地。
我向来诚实面对自己的情感,不欺骗自己,我喜欢他,喜欢可青,对二哥也做不到绝情、忘情,二哥如果对我举动亲密,我的情感和意志也难以抗拒。
希尔顿大酒店外,我利用二哥进入会场,他未必瞧不出,以他那么高傲的心性,他竟还是顺水推舟,装作不知,挽回我做他媳妇儿。
二哥斩不断对我的情,我也斩不断对他的意。
非常可耻地,我心里同时喜欢着他们三个人,谁也放不下,我做不到专一与忠贞。
从常规的社会规范和行为来看,我同时喜欢三个人是不可以,是大逆不道,是不可思议,是淫\荡\坏\女\人,可是,从我自身的情感诉求出发,我偏偏喜欢了,我有什么办法?
欺骗自己的情感,才是最可耻的事情。
除非这三个人之中,有两人死去,剩下一个,否则,我还是一并喜欢他们,谁也无法阻止我,即便是他们自己,也无法阻止我同时喜欢他们。
周子辰若想独霸我的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占三分之一。
我以三分之一的心,对待他的全部真心真意,以他如斯强势霸道,如斯阴险狡诈,如斯处置少时情人,他对我的三分之一真心,怎可能甘心接受?势必生了波澜,起了风浪,我遭灭顶之灾。
如果我理智的话,我应该对他就此敬而远之,可是,我为什么依旧感觉是甜蜜?
甜得整个人似水荡漾。
真不应该呵……
小手轻揉按摩他的左脚脚趾,我重新低了头,不看他,我低声说:“乐宜是你少年时喜欢的人,真心爱过的人,你为什么这么忍心对她?让她快当点流产,不好吗?你怎么那么忍心折磨曾经喜欢过的人?”
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我要听周子辰如何答我,此时的乐宜,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参照物,是一面镜子,她的现在隐隐照着我的未来,周子辰的态度决定我后面的态度。
周子辰声音飘忽着从前方传来,难掩艰涩苦闷,“你问我为什么忍心,这个问题,我无数次问过自己,但是没有答案。我做人有底线,我小恶难免,但不是大恶的人,我不想对乐宜那么狠,我甚至想过留下那个孩子的命,它毕竟是无辜。可是,一旦想到你躺在医院,哭成那个样子,那么恨的眼,睁大了,看着我,告诉我,不能放了那些坏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你的人,我怎么也放不过,假如不百般折磨一番,难舒我一口恶气。也许是我入了魔障,人已癫狂,为你变作恶鬼造业。你不必担心,事情是我一手谋划,孩子是我折磨着杀死的,都是我做的,报应不到你身上,我一力承担。”
他为我做到这步田地,为我变作恶鬼,还说什么报应一力承当的话……
乐宜的孩子,是给小夏抵命的,一命抵一命,扯平,说不上报应,如果老天爷硬算作是报应,那我和他一起承担好了,这事是因我而起,我怎么可能脱离在外。
我放了按摩好的左脚,起身绕过去按摩右脚,揭了热毛巾,把右脚放在大腿上按摩,我依旧不看他,低头说话,“你别这么说,整件事是我起的头,要报应,也是我和你一起承担去地狱,没有你独自一个人去的道理。”
“那……你是不怕我了?”,这话问得雀跃,好像被观音菩萨净瓶里的水点化了似的,将死鲤鱼转变为一尾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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