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好看些。”周子辰似模似样地评论,听上去感觉他真见过小时候的可青似的。
我顺着他的话,学舌般说道:“是啊,他小时候好看些。”
这句过后,是静默,久久的静默,他无话,我亦无话,宛如言语到尽头,惟剩无声。
就在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对话以静默作为结束的时候,周子辰又开口了,没有咄咄相逼,是云淡风轻的从容,“两年前,你答应过我的三\点,你还能说出来吗?”
他问我这个话,我无法对视他的眼,负罪感深重地低了头,“不抛弃你;不会让你和别的男人争夺我;我可以管好……叔……对……对不起……”
我没忍住,泪水再次滑落。
头顶一声轻叹,好像拿我没有办法,紧接着,我被揽入熟悉的怀抱,原本清朗微磁的嗓音透着几分暗哑,“宝宝,好姑娘,做到这三\点好么?上次,咱们说什么来着?你管好自个,可以和他喝个茶啊。你还答应我,要给叔叔生小宝宝的,难道全忘了,全不作数了?”
“叔,对……不起……他说了……他给我安稳生活,他再也不去任何地方了……叔,对不起……我答应你,是以为他不回来……对不起……”,我抽泣,想挣脱他的怀抱,无奈,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我半分挣不脱。
他眼眶微红,似在看我,又仿佛透过我,看向别处,他喃喃自语,“这么说,我一直被当做替代品,从来没有被当做丈夫,和未来能够陪伴的人。”
“可……可青……已经回来了……他给我安稳……”
“安稳?我给的安稳,不好吗?为什么要他给的?”他突然愤怒低喝,癫狂失控,一句接一句地问我,“我们的安稳不好吗,为什么要别人给的?我们的安稳不好吗,我们的安稳不好吗……”
简直要被他逼疯了,我哽声大吼,“你不是他,你不是我的那个人!”
顿时,那抱住我的双臂,像要杀了我一般地陷入周\身,我双\腿踢腾,惊恐哭叫,“可青救命,可青救命,可青救命……”
闻声,可青和二哥连忙赶了过来。
可青跑得飞快,一拳打在周子辰脸上,“嘭”地发出皮肉相触的闷响,即刻,周子辰吃不住可青的拳头,被他打得踉跄,连连后退。
那坚\实的双臂再抱不住我,失手一滑,我便与轻易他分开了。
“老周,你疯了!”二哥低叱,将周子辰按在后面的墙壁上,阻止他接近我。
“楠楠,你还好么?”可青搂住我问。
方才那一瞬的感觉,我不会错,周子辰的确是起了杀心。
我浑身发\抖,偎在可青怀里,努力镇定,“没……没事……我没事……”
可青抱紧我,昂首直视周子辰,“我叫你一声周老师,是谢你好歹照顾楠楠两年多,你要是胡搅蛮缠,大家的情分也就算到头了。你是叔父辈的人,楠楠把你当父亲看,我不会和你争什么,因为我没必要去争,楠楠心里的那个位置只给我留着。你和楠楠好聚好散,她当你父辈,逢年过节还可以去看望看望……”
“呵呵呵呵……”,可青话没说完,周子辰清冷的笑声响起,截断了他的话。
笑罢,周子辰冷眼逼视二哥,“放开。”
说也奇怪,二哥的性格是容不得别人命令指挥他的,可是,面对周子辰这种近乎半命令的口气,二哥居然松了手。
周子辰整整衣服,抬头傲视前方,刚才的癫狂状全然不见,清冷贵公子的自矜重新回到他的体\内,一瞬,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继而,他一步步朝我们走来。
见状,我在可青怀里缩得更是厉害,可青拍我的后背,轻声安抚,“有我在呢,楠楠,不相信我么?”
“嗯,可青在,我相信的。”可青具有镇定人心的效果,他是我的药,我的紧张害怕慢慢平复了,能够无畏地直面周子辰的接近。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的无畏使得周子辰眼神中重聚的高傲华光,瞬间黯了,淡了。
周子辰在我和可青面前站定,美手自西装内\衣衣袋里,掏出一把螺丝刀。
我凝目细看,觉得那螺丝刀有几分熟悉,却猜不透周子辰拿出它有什么用,只得安静瞧着他下面的动作。
当着我们的面,周子辰平举起左手,如此,手腕处的铂金配黑刚玉的手镯露了出来。
螺丝刀,手镯……
我想起来了,当初橙园会卡地亚产品推介酒会,买下这对手镯的时候,销\售的服\务生告诉我们,解\开这款卡地亚的经典男女对镯,只能用配套的象征“钥匙”的螺丝刀。
所以,周子辰拿出螺丝刀只能是……
周子辰冷面无波,美手将螺丝刀插\入手镯的小凹槽,稳稳顶\住,拧拧几下,解\开手镯其中的一个开口,接着,顺手一扯……
几近听见手镯金属边口刮蹭皮肉的声音,我不禁眉头狠狠一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叮啷”,手镯被扔在地上,而我疼了心,因为,他的左手腕鲜血淋漓。
周子辰上前半步,手执螺丝刀,“手伸出来,我要拿回我的东西。”
不知怎么,看他扔了镯子,我除了疼心,还有生气。
我赌气,伸出右手,他若是想砍掉,我也是不怕的。
周子辰右手拿住手镯和我的手腕,鲜血\淋\淋的左手执螺丝刀,刀口插\入凹槽里,拧旋。
简单的一个动作,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握住我的美手仿若无力,却是太凉了,隐隐是大病征兆一般,是万念俱灰的心碎。
我以为他气极,会扯了镯子伤我,谁知,他却是两头拧开,才将镯子取下。
毕竟戴了两年多,右手腕早已习惯手镯,此刻取下,右手空荡荡的,非常不舒服,我不觉左手摩挲右手腕,放松适应一下。
“叮啷”,分作两半的铂金配彩钻手镯,被扔进一旁的旱水沟。
周子辰薄唇略弯,冷淡的面容便带了浅浅笑意,“再也不用那么痛苦,不铐了,自\由了。”
话音落,螺丝刀被一并抛入旱水沟。
目光如视路人,自我身上移开,周子辰再不说一句话,潇洒干脆,转身离去,留给我泪眼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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