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得潇洒,一说分手,即刻与我形同陌路,我的所为激怒了他,我回去,岂不是送上门,受他羞辱?
唉,明明是出来看小夏的,怎么被我弄成这个样子?
我揉了揉泪水干涸而紧绷的脸颊,决定走到有人的地方再说。
起身走了两步,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停住脚步,四下里张望,突然,身后两三百米处一辆正在行驶的黑色小车跃入我的眼帘。
这……这是周子辰的车……
意识到这一点,我忽而心慌,他是不是追上来打我的?
我想跑,但是,小黑车行驶得快,还没等我动,它已经开到我跟前停下。
车门猛地打开,周子辰下车,大步朝我走来。
周子辰步下生风如猛虎,全身处于一种紧绷气愤的状态,不知怎么的,我脑中忽然闪过他手持钢管将流氓捅得惨叫的场景。
反射性地,我警惕地后退几步,捂住唯一可以听声的右耳,害怕他大怒之下,像奶奶那样打聋我的耳朵。
距我身前三步远,周子辰停了步子,深潭似的眼盯着我,双拳捏紧,看得出他在拼命压抑身上的怒气,“我没打女人的嗜好,更不会打聋你的耳朵。上车,我送你回去。”
比起他一副不愠不火的冷淡模样,我宁愿他生气。
心中不觉有点小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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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进后车座,周子辰随后坐入驾驶座,发动了车子,却不急着开走。
他直面挡风玻璃,并不看我,似乎继续生着什么闷气,“还想不想看看小夏?不想的话,我直接开回去。”
“想的。”
再不多话,他倒车,往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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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回天山陵园,在原来的地方停下,周子辰为我开车门。
我不急着下车,放软姿态,主动说:“让我拿一部分上去吧。”
周子辰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把东西都放上去了。”
“哦,这样啊。”我讪讪地说,感觉十分无趣。
“快点吧,等会天要黑了。”周子辰催我。
我赶紧出车,他关了车门,然后,由他带路,我跟着他沿着山势修建的陵园往上走。
走到地势最高处,周子辰终于停了脚步,手示意地指,“就是这里。”
顺着他的手看去,一个样式特别的小墓便出现在我眼前。
墓碑小而简单,中间写着:周小夏之墓,旁侧写着——父:周子辰;母:夏楠楠,没有记刻生卒月份。
墓碑和墓穴的上方立着一个石制的小亭子,浑然一体,有遮风挡雨之意,围绕其四周的则是周子辰曾对我提及过的石制十二生肖。
不知周子辰是怎么找的石雕师傅,那十二生肖看着便知石雕师傅手艺好,每一个生肖皆是雕得活泼可爱,深得童趣之味,它们呈现圆形摆放,有首尾呼应、众星拱月的效果。
周子辰的确是诸多费心,的确是疼我们的孩子,一片深深父爱,全体现在这小墓的用心之上。
打火机啪嚓响,点燃几张古黄纸钱,美手执着两支白蜡烛,低放在火焰上烧开白蜡,那温柔疼爱声低低浅浅送到人心里,击中最不可触及的柔软部分,“小夏,你妈妈来看你了,要乖啊,爸爸点开了蜡烛,给你照路,你来看看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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