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绝心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绝无神一步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用一双深黑冷漠的眸子凝视着他,绝心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此时绝无神已经在他对面坐下,漠然瞥了他一眼道:“心儿,这几日过得可好?”
绝心心跳如鼓,两手掌心俱是冷汗,有心拔脚便逃,却明白对方绝对不会给自己逃跑的机会,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嗓子发干,不知该如何开口。
绝无神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躲闪的眼神,心中积郁的怒气倒消散了大半。
见绝心不答话,他唇角一勾,缓缓牵出一抹笑意来,调侃道:“怎么?忽然看到父亲,惊喜得话都说不出了?”
绝心终于把被吓散的三魂七魄找全,勉强笑了笑道:“心儿该死,本来只想四处游历一番,让自己增加点见识再回去复命,却不想惊动了父亲,害得您亲自千里迢迢赶来,心儿不胜惶恐,还请父亲降罪。”
绝无神闻言不语,只轻轻地笑了笑。
看来自己多年的苦心教导并没有白费,起码心儿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是越来越高超了。
绝心看到那个透着丝丝凉意的笑容,只觉一股寒意中脊椎骨直升入脑中,不禁暗暗打了个寒战。
绝无神定定地看着绝心,直到绝心承受不住他目光中的威压,忍不住低下眸子避开他的目光时,方才徐徐开口道:“是这样么?那为何天行告诉我,你说今后和我后会无期?到底你们谁在撒谎?”
绝心闻言出了满头冷汗,却又不敢抬手去擦,更不敢继续撒谎欺瞒,只好硬着头皮道:“心儿一时糊涂,现在已经知错了,请父亲念在孩儿年少无知,饶过孩儿这一遭吧。”
“知道错了就很好,”绝无神放松了目光中的压力,口气稍稍缓和了些:“等回去了再慢慢处罚你。”
他的语气极其柔和,绝心却听得心底发颤。
绝无神又道:“你不是叫了菜吗,怎么还没有上。”
其实饭菜已经做好,不过小二被他们这一桌的低气压震慑到,这才躲在一边迟迟不敢上前。
此刻店小二闻言,竟然不自觉地也跟着冒了一头冷汗,忙不迭地跑过来边告罪边上菜。
绝无神终于抓到儿子,心情大好之下,连日来千里奔波的疲惫顿时消了大半。
此刻见饭菜上齐,虽然乡野小店菜色粗鄙,倒也有鱼有肉,卖相看着也不错。
绝无神提起筷子看了绝心一眼道:“快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这句话说得倒是十分柔和,像极了一个慈爱的父亲。
绝心此刻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但是绝无神有命,他又怎敢违抗,只好跟着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吃了起来。
战战兢兢地用过午饭,绝心就被绝无神封住任督二脉,提着衣领带出客栈,丢上一匹马,在绝无神的亲自押送下启程朝着来路回去。
虽然绝无神并未带任何手下,可是有他不错眼珠地盯着,绝心哪里敢耍花样,只得乖乖地策马赶路。
一路上心思千回百转,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回去后即将遭到的惩罚,越想就越觉得心惊胆战。
两人赶了一天路,又回到了之前绝心遇上聂风的那个小镇。
绝无神骑马缓缓驰到绝心先前住宿的那家云来客栈,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店门口立刻有人毕恭毕敬地迎上,把马牵去后院马厩。
绝心也只得跟着跃下马,将马匹交给迎上来的侍卫。
这时他已看清楚,客栈内满满十几桌都是绝无神带来的侍卫,看来绝无神是将这家客栈包下了。
绝心跟着绝无神走进店内,掌柜的立刻点头哈腰上来奉承,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盛开的千瓣菊。
绝心听他一口一个‘宫主’叫得响亮,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形迹为何这么快就暴露了。
——这家云来客栈竟然是无神绝宫旗下的无数产业之一!
想到这里绝心不禁暗骂自己大意,之前他还以为绝无神的势力只限于蓬莱岛周围海域以及沿海一带,却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悄悄地把势力扩展到了内陆的一些小城镇中,看来自己真是太低估绝无神的势力了。
绝无神看见绝心神情懊恼,以及大概猜出他在郁闷什么,却也不戳穿他,只淡淡地瞥了绝心一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上楼!”
绝心闻言,虽然极不情愿,却也只得乖乖地跟在绝无神身后走上楼梯。
绝无神吩咐守门的侍卫,让他们守在楼梯口,不准放任何人上来,然后便押着自己垂头丧气的儿子进了天字一号房。
绝心看着绝无神走进来,一颗心已自提得老高,又见他转身关门,便隐隐猜到他意欲何为,心中更是惊惧不已。
若换了往日遇见这种情况,绝心第一反应定是拔脚便逃,若逃不掉那自是没命挣扎,如今他犯下大错,正不知绝无神将会如何惩罚于他,值此当口又怎敢惹怒绝无神,令自己再罪加一等?
然而他心中于那事委实抵触得紧,眼见绝无神已经开始脱下长衫,面上神色丝毫不见喜怒,目光却似隐隐带了一丝阴鸷。
绝心不禁身子一颤,心道他这次定要往死里折腾自己。终于忍不住心中惧怕,‘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抱住绝无神双腿叫道:“父亲,心儿知错了!请你看在过世的母亲份上,不要这么对我!”
绝无神闻言,淡笑着弯下腰,抬起一只手捏住绝心尖削的下巴向上抬起,让他面对自己的目光:“现在才知道怕?晚了。若不好好给你个教训,只怕你不会长记性。”说完弯腰抱住绝心,举步走向床边。
绝心被他那阴冷中夹杂着火焰的目光震慑住,一时间竟然忘了挣扎。
等他回过神来时,绝无神已经低下头,霸道地吻住了绝心因为恐惧而冰冷颤抖的唇瓣。
侍卫们站在楼梯口,隐隐听见屋内传来持续的撞击声,以及少年夹杂着饮泣的呻、吟求饶声。
那声音时而轻微,时而尖锐凄厉,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侍卫们连忙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作充耳不闻状,只在心内催眠自己得了间歇性耳聋,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然而那呻吟声仍旧不住地飘入耳中,纵然侍卫们表面上淡定,心内却不由地为屋内的大少爷捏了把冷汗。
那声音断断续续低响了一夜,到得后来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听上去愈发凄惨可怜,纵是铁石人闻之也不由心软,而那始作俑者却不为所动,仍旧继续着无情的凌、虐。
直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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