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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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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台赏雪夜 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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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萦山,如今翼王的据点,正面临北苍大将军韩朝辉带领的五万大军的搜剿。     隐匿在丛林中的干戈,放下手中的千里望,对身旁的翼王道:“他们这是虚张声势,未必是真正的围剿。”     翼王道:“何以见得?”     干戈无声冷笑,未做回答,转身离去。他在渔阳被翼王挽留多日,本想再次悄悄离去,翼王接到了京城密报,说是北苍派大军去围剿萦山。     翼王再次敲开了干戈的房门,他请求他,允诺这次击溃了韩朝辉,便放他离去。同时,翼王还告诉他,高英已经在京城,和杨林取得了联络。     干戈仰天长叹,答应了翼王,动身和他前往萦山。     韩朝辉在开阔地安营扎寨,随行之人不解,问:“将军,我军暴露在敌人明处,若是在此地扎营,似有不妥。”     韩朝辉道:“咱们是搜剿,不是围剿。陛下有旨,做出围剿的样子即可。”     这时,有副将也道:“可是,即便是做做样子,我军也暴露太过明显。”     韩朝辉指了指西北面的密林,道:“那里才是我们的栖息地,这里是留着关门打狗的。”     副将一下恍然,“末将明白了,这里就是诱饵。”     韩朝辉轻笑:“这萦山,山有点高,林子又太密,我们贸然进去,必定中埋伏。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然后关起门来,一个个吃了。”     副将道:“可是,就这一个诱饵,不够啊。”     韩朝辉嗤笑,“多扔几个不就够了。”     韩朝辉在萦山外围拉开了阵势,至于翼王能否会上当,无人而知。翼王不是泛泛之辈,手下谋臣不少,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翼王的人没有出来偷袭,韩朝辉也不急,只不时在各处抛铒撒网,忙得不亦乐乎。     干戈只身出来探了一次营,不巧韩朝辉正好赶来,一见干戈,韩朝辉顿时愣住,立时想起了樊城城楼上迎风而立的人。这张和被困在宫中那位的样貌竟是如此酷肖,但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人绝不是那位。那位被皇帝控制的死死的,根本没机会出逃,而眼前这位,虽然很像,但面部的线条明显比那位要粗犷的多。这人看起来,倒有些西北外族的样貌特征。     近身相搏仅在瞬间,铁拳相对,二人后退数步。一个晃着手双眉紧拢,一个把手放在身后,松了握,握了松。     二人都是名将,动起手来,军人的招式,不求华丽,只求快速制敌,绝不拖沓。     萦山那边韩朝辉和翼王进入胶着,而北苍京城,则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     雪是夜里开始下的,皇帝睡不着,穿戴好了,拿了件番族进贡的雪貂斗篷,带人去了昭凰阁。     把那人自床上拉起来,不顾他的推拒,给他披了斗篷,亲自系好颈间的缎带,拉着他就跑。     贺兰骢挣了几次,发现皇帝年纪不大,手劲不小,攥着自己,如同铁钳一般,竟是毫无机会挣脱。     被他一路小跑扯到了琼台才发现,已经有人在琼台四角升起旺旺的火盆,中间大理石桌上铺着明黄色的丝绒桌布,正中绣着金色的五爪飞龙,隐现在层层祥云中,展示着真龙天子的神圣、帝王的尊贵。     桌上有适合夜间食用的点心、粥品,这时更有宫人将烫好的紫金壶端了过来,斟满两杯。     “贺兰,”皇帝首先开口:“你总是闷在内室,对调养身体不利。现在雪不大,朕在这里,陪你一起赏雪如何?”     贺兰骢看看四周,雪片不大,也不密,状如柳絮,随风起舞。大雪初下,落地即化,哪有雪景可言。忽然一笑,感觉这皇帝无聊至极。     皇帝似乎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叹口气,道:“一会就大了,北方的雪都不会太小,下吧,下的大一点,这满园的梅花,便可多开些时日。”     “贺兰,”皇帝停顿了下,又说:“朕很闷,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和你说话。其实,你一直以来,话都不多,即使朕强迫你,你连骂朕的话都很吝惜,可今日,就当做朕请求你,陪朕说说话可好,最近朕很烦啊。”     “呵,陛下掌控天下人生死,能有何烦心事?”意料中的,贺兰骢讥笑而言。     “就知道你这么说。”皇帝顽皮地翻起眼睛,郁闷地说:“谁说天子没烦恼的。坐在这个位子,看着至高无上,尊荣无比,可盯着这个位子的大有人在。有的大臣,表面恭顺,背地里时刻盼着黄袍加身;有的大臣,倒是不盯着这个位子,天天撺掇自己的女儿玩小把戏,好早一步母仪天下。你看看玉宸宫和金华宫那两个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直谏署出了大案,看卷宗,那被判了斩刑的人犯,连朕都想为他喊冤,可就是拿不出他没杀人的证据。年关一过,就要忙着明年南方水患的防治,北方汉中干旱的问题,哪个也怠慢不得。”     皇帝一口气说了很多,贺兰骢面露惊讶,是呵,帝王忧心天下事啊!心中感慨下,他却还是笑出了声,带着淡淡的讥讽,“看来陛下这内忧还真不少,幸好没有外患。不过话说回来,真若那样,贺兰倒是欢喜的紧,乐得清静。”     “呸!”皇帝啐了一口,道:“你这人真是乌鸦嘴,全让你说中了,谁说没有外忧。翼王至今不降,遁入山林,不时作乱;北方番族,两大世家起兵,互斗起来。本来朝廷不理,但却不得不防万一战火燃到边庭,岂不是受池鱼之累。汉阳郡守奏请朝廷出兵,索性两个都镇压了,然这明显是下策,这次镇压了,下次其他番族作乱,朝廷也镇压不过来嘛。一群废物,朝堂上吵了十来日了,都给朕拿不出一个好的办法。”     贺兰骢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翡翠杯,若有所思。半晌,他问:“那两家番族,因何起兵?”     皇帝双肩一耸,“仇杀。”     “仇杀?”贺兰骢一愣。     皇帝郁闷的很,“是啊,就是仇杀。”仰脖一杯酒入喉,皇帝给贺兰骢道原委。     北苍的北方汉阳郡,与东辽之地的呼图赫、呼图博两大家紧邻。但事情真相,远没刚才皇帝轻描淡写那么简单。呼图赫有一族弟,被呼图博私仇杀了,结果令其老父很是穷困。两家关系一向恶劣,此时更是互相攻讦。汉阳郡守心向呼图赫一方,未曾上奏,便带兵去征伐,结果无功而返。郡守自知私自出兵必受严惩,便以谋逆之罪上报朝廷。     谋逆是大罪,但番族未侵犯朝廷,又是自相残杀,与北苍朝廷毫不想干。汉阳郡守出兵征伐在先,已经造成祸患,如今又妄加谋逆之罪,番族人岂肯束手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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