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早干嘛去了。”
我们眼见着掌柜把一屉的巴豆倒在个布袋子里,只收了斗鸡眼一袋子钱:“这点铜板足够了,您回家好好存起来,这点巴豆就算分一百顿吃,也得要了人命。”
斗鸡眼大笑:“别叨咕啦,瞎话编不圆又没人计较你,小爷我今日雄黄上得了便宜,改天真需买巴豆时,还来光顾掌柜你。”回头望望我们,又对我们说:“你们也别光顾着瞧热闹,得当真学点儿怎么识破这些无商不奸,瞧见没,我眼神不好,可他不敢蒙我的钱。”
大摇大摆出门去了,替他扛那袋巴豆的去铺小伙计也跟着送了出去。我瞧瞧梁颂,又望望风流,俩都憋笑强忍着,风流汗都忘了擦。
掌柜掏块手绢子,擦他沁了满脑门子的汗珠,望着门口自言自语:“哎哟喂,老天保佑这祖宗回去可别吃出个好歹来。”
我凑到风流耳边,举个扇子挡了:“刚才那斗鸡眼你自己负责保佑。”
风流冷哼一声:“哥知轻重。”
梁颂袖子里掏颗碎银要了些新鲜艾青,掌柜看到这么小坨碎银居然鞠躬称谢了好几回:“有日子没见过银子,今天算遇着财神爷了,这年头自己想兑这么小块银子,我得撂了生意上金市不顾一切挤破了头,还不一定能兑到。”
梁颂是个有派的财主,他担了咱财神殿的虚名,也不慌神,还同掌柜攀谈上几句。
看来,近日随便跑来就扫空一味药材的人是越来越多,如今铜板不值钱了,但凡金银挤兑不上的,都指着先胡乱兑点东西屯起来。
出了药铺我问梁颂艾青做什么用的,梁颂递了艾青过来给我瞧:“过几日清明,让厨下做些青团你尝。”
想来刚才我那么仗义,让梁颂明了小仙我的为人,如今他也变得愈发上道了。采买这样的东西本就跌他份了,他着那样一个锦袍子,又握这样一捆草在手,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伸手把东西接过,一手摇晃扇子,一手提捆草,仙娥提仙草,多少算个事。我并不懂青团是个什么,估计总是好吃的,听了光知道吞口水。
此刻我已然对风流失了警惕,他竟厚着脸皮凑过来媚笑:“什么好东西,就给我表妹吃,哥没得吃?”
听了表妹这俩字我好一个寒颤,梁颂拧着眉毛一脸古怪的询问神情,好似在问:你不是同他不熟?
丢人呐,风流这厮想到一出是一出,我望着梁颂一脸尴尬。
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善财说世上再没比我面皮更厚的人,山外有山是他不曾遇上高人。
我连退三步险些一个趔趄:“你这门表亲我几时巴结上的,我自己怎的不知?”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