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芮正欲开口辩驳,却在下一秒仰了脖子绞住眉。
——他的手指猛然探入,一根接着一根,出入频率犹如她的心跳。
紊乱,而又渐次加快。
她的口中,破碎出第一声嘤咛,不大不小,却掷地有声,瞬间唤醒潜在两个人体内的所有爱意。
迷离中的安芮只剩最后一丝力气去怨念——怎么还是他赢?
她努力了十几分钟,吻得满头大汗如火如荼,却终被他的一秒钟扭转了乾坤。
也罢,谁叫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伟大的造物主决定了男女分工的不同,男人负责爱女人,女人,负责被男人爱。
所以像爱/抚接吻这类体力活,交给男人做,也不失为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如是想,安芮的挫败感便消退几分,遂勾手搂住易司城的腰,偷偷伸进衬衣下摆,精壮紧实的肌肉,触感上佳。
他的唇,远比她的要会吻、会调/情,会抚/弄,会轻而易举地让她生生咬碎每一声娇喘。
灼烧,带着爱的味道,漫遍她的四肢百阖。
冰凉的墙壁,透着不近人情的寒气,却远远盖不过安芮身上的火热。
男人的吻,似是带着脾气,跟他人一样的脾气,霸道,乖戾,不留情面地侵袭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大力的吮吸,似是要把她的皮肤吮出水来。她的身子,在他怀里轻抖。
安芮渐渐四肢无力,根本抵不住他这番唇齿攻击,终于在瘫软之前清醒了回来。
“司城……去……床上……”
男人的眼角,染着从未露过的迷蒙,鬼魅,却又纯良。
抱着她走进卧室,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却像历经了百年。
他听她在自己身下叫他“司城”,分外心欢。
他也是头一次深觉,原来单单少了一个姓氏,真的差了这么多。她的嘴里不断嘤咛着“司城”,听在他耳里,就好似听她在他耳边呢喃,“我爱你。”
很久以来,他对安芮口中的“易总”习以为常,他以为,他永远都没有机会让她改了这个称呼。
他以为,他会和她相见于人海,再匆匆错过。一错过,就是一辈子。
也许,这就叫爱有天意。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两个人,就算颠倒了日月,颠覆了黑白,都还是会再牵起手的。
勾唇看着身下的人,易司城想,她和他,不是遇见。
而是注定,是永恒。
安芮被他压着,呼吸微滞,加上刚刚又被他撩拨得心痒难耐,只有扭扭身子以示提醒——他还在等什么?
却迟迟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
易司城只是一味地吻她,吻遍身上每个角落,从后颈吻到到小腿,甚至连脚趾都不肯放过。
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安芮早已骨酥身软,却仍被他抚/弄着,身子一下接一下地轻颤。
女人抓紧了男人的肩,是痛苦,是窒息,是沉沦……
她却想要的更多。
男人的吻回到她胸前,不及多想,安芮张着红唇贴上男人的胸口。试探几下,终是含住了他的那颗粉嫩。
娇滴滴的,比女人的要小巧而伶俐得多。
舌尖舔/弄了不多时,安芮干脆一鼓作气,贝齿轻咬几下。易司城不出所料地加重低喘,却同样加重了在她胸前揉捏的力道。
两个人的轻微低呼,齐齐打在对方胸前,魅惑而又迷人。
女人看着他皱着眉的脸,吃吃地笑,小手不忘四处游移,直至覆上男人紧实的臀,抓住,向自己拢了拢。
易司城身子一僵,这女人,倒是越来越开放了。
他明白,那是她情动之时的自然反应,她只是想要告诉他,她想要。
男人会意,带着剥茧的大手沿着腿部线条滑上来,在她的下面打几个圈,再沿着小腹一路上移,扳住安芮作乱的小手,弯折在她胸前,死死压住那方柔软。
一番动作下来,安芮早已溃不成军,眼泪都要滴出,“求……你了……司城……要了我吧……”
话一出口,安芮才猛然发觉,自己怎么就跟个荡/妇一模一样。
下一个念头划过她大脑,安芮,你昨晚不是跟他做了么,怎么……还是这么如饥似渴,欲罢不能?
刚要后悔,易司城却再次把她搂紧,唇齿不由分说地埋进她身下。
“别……嗯……司城……别这样……”她的手,绞进他的发,连着痛苦和难耐,一齐纠缠。
这回,她是真的清醒了。这男人哪里是在调/情,分明是在逼着她放浪。
安芮受不了他这似有似无的舔/弄,却不知,就在她最难耐的那一刻,已有汩汩蜜汁沿着内壁滑入男人的口。
易司城听话地退出来,身子欺上,安芮正欲松口气,却被他湿漉漉的唇堵住。
一嘴的粘稠和苦涩。
“你的味道,甜么。”
他的眸子,大雾弥漫。
安芮皱眉撇了撇嘴,红着脸躲过易司城火辣辣的目光,两手却抚上男人紧实的背。
易司城轻笑,这丫头,都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他的进入,从来都会让她难以承受。
就像是他给她的爱,饱满,凶猛,而又热烈。却又要带给她痛苦。
零落着甜蜜的痛苦。
似痛非痛。
亦如罂粟,一旦染指,便在痛苦中幸福的沉沦。万劫不复。
******
都说爱情是良药,安芮不否认。
爱情是治疗寂寞的良药,是缓解疲惫的良药,是重拾快乐的良药。
而做/爱,则是为了证明爱情。
安芮趴在易司城怀里,额间汗珠还未消,碎发贴在脸上,眼神渐渐回过几丝清明。
男人的心跳,有力地传进她的耳,一下一下,扣着她心底的浪花。
似乎他的一个细微动作,都可以激起她内心的千层浪,惊涛拍岸。
抬眼看看易司城,安芮轻声道,“司城,我觉得我很没用。”
男人好奇,挑了挑眉,“怎么讲?”
安芮换了个姿势,枕在他怀里躺好,娓娓道,“我觉得自己亏了。”
想了想,她继续,“之前你一直欺负我,误解我,甚至怀疑我。可我呢,除了偷偷喜欢你,暗暗折磨自己,再就是想着法儿抵抗你的打压。可最后,还不是被你几句甜言蜜语给收买了。不行,我不能这么没出息……”
安芮还在怨念,易司城却笑了出来,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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