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司城,是你吗?
恍惚间,她的下巴被男人挑起,眼见着吻就要欺下来。
安芮的泪,却在下一秒溢出。
自己是要死了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爱自己?
不然,怎会在快要吻上她的时候,又无情地松开她?
身前突然空出大片冰凉,安芮身子不稳,勉强撑了几步,终是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迷离前一秒,安芮死死咬住最后一抹清明。易司城,你到底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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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是在豪华间醒来的。她睁开眼时,太阳刚好识相地晒过来,朝阳明媚,好天气。
她却不吃那一套,只觉阳光针扎般刺眼,慌忙阖紧眼睑,眉微皱。
翻个身,想要继续睡,却在翻腾中,感到脑袋炸裂般的疼。
窝在床里想了几秒,终是撑着身子坐起来,她这是怎么了?
回想,努力回想。
昨晚法方设宴,她全身上下价值百万的跑去丢人现眼了,易司城临时被叫走谈事情,接着梁天拿着酒过来找她,再接着……
眸子渐渐紧起来,恐惧和悔恨一点点漫上来,梁天那个畜生,不会是……给她下了药?
愤恨间偏头,却见易司城撑在她身边,一瞬不瞬盯着她,好整以暇。
“你……”安芮不出所料地语塞,怎么是他?
易司城扬眉,朝自己身上瞄瞄,意味深长。
——男人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红痕,深浅相间,力道有的放矢。
安芮眼底闪过疑惑,难不成,她喝了梁天下的药,却……
大大小小的吻痕挂在易司城身上,似在宣布她的罪行。看看,你看看,你还当真如狼似虎了。
安芮吞了口口水,终是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易总,你身上这……是我弄的?”
“你说呢?”
“……”
她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她唯一能记起来的,就是自己傻愣愣地跟着梁天那个王八蛋进了贵宾区,却为什么,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易司城?
转念一想,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为何要这般维诺。如是想,便负气般别过头。
男人却悠然开口,“吃干抹净了,就想推卸责任?”
“我……”
安芮明显一怔。
暂且不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她昨晚真把易司城睡了,他又凭什么恶人先告状?
不管谁睡谁,结果都是一样的——
叫的要死要活、喊破喉咙的是她;
被压在下,绞着床单、求死不能的是她;
腰酸肉裂、骨酥腿软的也是她。
他还恬着脸要她负责?
床下她还能勉强和他斗上几个回合,可战火只要一蔓延到床上,她自知自己的能力,必死无疑。
不期然间,脑海又划过那些个悲戚的念头,自登上赴法飞机那一刻起,这纠结感就缠着她不放。
现在被他反咬一口,心中更觉堵,如此一来,安芮嘴也变得伶俐起来,“易总,就当是我还债了。”
安芮说的风轻云淡,心里头却恨不得掏出他的心好好问问,易司城,你是在玩我,还是动真格的?
你到底爱不爱我?
易司城早料到她今晨情绪不能好了,但却没想到是这么个不好法。
他以为,她顶多问问昨晚发生了什么,是他救了她,还是她没忍住睡了他?
他竟以为错了。
原来安芮对和他上床这件事,果真当成了件芝麻大的小事。
在她看来,自己就这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有难的时候帮你,重要时刻舍身相救,结果却被一句“还债”给打发了?
易司城很不开心,抬眼瞥了瞥她忽明忽暗的瞳光,顿时欺近几分,“怎么,发现不是梁总,不高兴了?”
安芮终是被他这句话彻底激怒,嗤笑道,“你说呢?真没想到,易总这么喜欢夺人所爱。”
男人眼底袭过弥天大雾。
两个人这一来一去,火药味渐次加浓。安芮不愿再和他费口舌,穿了衣服,起身回自己房间。
易司城撑在床里,愣愣地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发呆,手机响了很久才接起来。
“还好意思说,你丫这什么烂招?出事了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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