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骚劲儿的腔调,只觉恶心。
却不得不这样做。
红唇更贴近几分,饱满的双峰,点火般压在男人身上,“易总……只有你的技术……才可以让人家满意……就今晚……好不好……嗯?”
低眉,自己的身子,就那么只着寸缕地呈在他面前。
幸是四下无人,加上路灯昏暗,否则,自己的春光,不知要被多少人看了去。
真是讥讽至极——自己这般引诱,做梦都想要了她的男人,却不屑嗤笑。
半晌,男人狠狠推开她娇柔的身子,“滚。”
踉跄几步,安芮险些跌倒。
他的一个字,足以践踏尽她所有的尊严。
低头瞬间,安芮的唇角,不着痕迹地勾出微妙弧度。
男人矮身坐进车子,“砰”的关门声,带着怒气。
铁灰小跑,甩着一屁股的尾气,轰了出去。
良久,安芮才拾起落在柏油马路上的衣物。晒了一天的地面,还透着温热。
仰天,夜空,星辰璀璨。
安芮的心里,总算不再空落。
如果远离,就走得彻底,不给他留任何的念想。
也算,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
沿路走了很久,安芮也想了很久。
她到底是什么心情?
觉得对不起易司城?——自己怎会这样想……
他睡了她的初夜,她不恨,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她不是那种撒泼不讲理的女人。
也许她对他的抵触,完全是因为自己——
职场潜规则,虽让她不齿,但不至于逼她如此不入流。
倒是跟Image的合作案,把那个负心人再次卷进她的生活。
而当她决心摒除杂念专心工作时,好巧不巧的,让她看清了陈迟脚踏两只船的丑陋嘴脸。
或许,单单是这一点,让她再也无法容忍。
于是拼了命的想要逃出去,有点……不择手段。
至于易司城所说的肉偿那40万,她倒不再大为光火。
或许…或许……
却越想越乱,脑子里尽是他那灰暗的脸,没有生气的脸。
像是被掏空了灵魂。
于是她才会像个夜店妓/女似的心急如焚,她只是想,如果他从此鄙夷她,会不会让他好过点?
安芮,你不是一直恨着他?怎么突然又为他着想起来?
安芮,你究竟是怎么了?
R8里,骇人的低气压,足以迫人窒息。
油门踩到最底,心尖的恨意,却丝毫不减。
安芮,你是有多么恨我,才会变着法儿的想要推开我?
安芮,如果我的出现羁绊了你的生活,那好,我退出。
可是……请你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忘掉你?
这一夜,风太乱。
心太迷。
******
安芮坐在经理室,轻转座椅。这个位子,她还没有坐热。
把玩着席卡,轻拂过Deluxe那几个字,苦笑。
安芮,这就是命。
轻瞄一眼抽屉里那张一百万的支票,精心粉饰的小脸,不经意间变了色。
不停安慰着自己,终是收拾好情绪,起身去了总裁室。
“易总,我已经把和Image合作的设计细节全部整理出来,有哪些地方不清楚,我可以跟接手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细谈。”
易司城头也不抬,“知道了,到时候会下人事任免通知。”
辞呈递上桌,“我明天不会来了……违约金,我会打到公司账户。”
“听说,陈总预约了你今天下午的时间。”
“……”
男人抬眸,“安经理,如果有什么困难,我可以找其他人来接待陈总。”
“多谢,不必了。”
安芮想,既然都要离开Deluxe了,不妨再帮公司做点事。
至于要见的客户是陈迟,她倒无所谓——清楚他是什么人,也清楚自己即将彻底躲开他,便不再害怕。
她的落落大方,她的泰然自若,让陈迟更觉窘迫。
昨晚那席鸿门宴,他见识到了她作为易司城的女人,独有的慑人魄力与气场。
只是——
“安经理,你的婚戒……忘了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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