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浇注的,是不是还有心底的不甘。
男人已经下床进了浴室,安芮独自听着清澈的水流声,和着窗外的雨声。
手凉,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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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司城站在花洒下,闭上眼,把自己埋进白花花的水流中。
他疑惑,多少女人费尽心机接近他,不是图钱财,就是贪权势。
倒是她安芮,自己的财、色都可以给她,她却只做“正当生意”。
男人叹气,果真不是一般女人,她轻易让他陷进去,却又残忍地说要远离。
他不懂,在她眼里,他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匆匆洗好,带着些微低落走回卧室,床上已不见人影。
易司城转身出门,挨个房间找,终于在一楼客厅寻见她。
女人裹着被单,蜷缩在沙发里,头发披散着,慵懒地勾勒着性感的弧线。
易司城走下来,立她身前,“回卧室。”
猫一样的媚眼轻抬,长睫毛在下眼睑留下深深剪影,“我在这里就行。”
男人无奈,走上前两步,作势要抱起她。
安芮赶紧裹着被单跳下沙发,“我自己会走。”
被他押着走回卧室,女人依然把自己裹成粽子,紧紧贴着床边,背对他。
见她时不时冒出的孩子气,易司城也恼不起来,径直走到她眼前,“要我抱你去洗?”
果然,她迅速翻身下床,逃命般躲进浴室。
安芮想,自己一定是脑袋短路了,不然,怎么会被他耍猴一样耍得团团转。
睡了自己两次不说,竟然还无耻到要她拿身体找零钱。
难道他就看不出,自己是个很保守很正经的女人?
安芮心里默念三遍“我是好女人”,然后对着镜子露出标准微笑。
既然最拙劣也是最致命的一招都无济于事,那她便来之安之。
如果逃不出,就选择无视。
安芮以惊人的速度恢复战斗力,瞬间摆回自己习惯性的计算机脸。
易司城,我安芮,不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的。
——只可惜,昂扬的斗志,永远敌不过卑鄙的敌手。
直到第二天坐上那辆骚包又招摇的R8,安芮还没从昨夜的纠结中恢复过来。
以她残存的记忆想来,昨晚,身侧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一共对她肢体亵渎过不下三轮。
自她洗好回来后,他的吻,便雨后春笋般复苏在她身上。
安芮想过,如果他再次要了他,那她便有足够的理由要钱走人。
但令人抓狂的是,他只是单纯的吻她,吻遍她身子的每一处,辗转,缠绵。
却根本没有进一步。
她很好奇,如果他单纯是为了折磨她,则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挑她最敏感的地方随便摸几下,便可让她求死不能。
她明明看到,情动之时,他早已有了反应。
为什么?难道互相折磨,充满了情趣?
轻笑出声,安芮扭头看窗外,车子已经下了高架。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Amani,头疼。
自己的衣服被雨浇了,昨晚又跟他纠缠不清到天亮,根本没有时间洗好再烘干,倒是清早有人送来衣服。
想的倒也周到。
只是那跟着衣服带进来的香味,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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