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luxe的设计团队越来越强了啊,这样下去,还让不让其他设计院生存了。”
易司城勾了勾唇角,“我们重金纳贤。”说着不忘侧头看一眼安芮。
她慌忙拿了眼前的酒杯,掩饰着啜了一口。
“不过司城,我听说,你最近潜了个小职员?”
安芮差点一口酒呛到,勉强顺了顺气。
她的失态,易司城尽收眼底。
“叫我过来到底什么事?”易司城瞬间转移话题。
斜对面的男人恍悟自己忘了正事,一拍脑袋,“你不问我还忘说了,丫的被一□给讹了。”
易司城挑眉,“怎么?”
其他人笑,“还不是他去‘Blue’,稀里糊涂睡了人家红牌,结果人家说那是初夜,死活要他30万,不然就告他强/奸。”
易司城憋着笑,“你给了?”
“我一下子哪来那么些钱,又不好意思再跟老爷子要,这不正愁着么。”
另一人跟着起哄,“我说,在那里干的还能是处?你昏头了?”
男人叹口气,“她那么紧,险些当了真,就趁机被敲诈了。”
“现在处女都把自己搞得很风骚,倒是小姐装得越来越像处。”
一众人肆无忌惮地乐,安芮在一旁,直觉脸被灼得火烧火燎。
合着整屋子就她一个正经女人,却直接把她给忽略了。
终是忍不下去,正欲借口去洗手间,不料手腕在桌下被生生箍住。
安芮侧目微瞪他,易司城靠过来,眉眼压得极低,轻声道,“一会儿就走。”
错觉般,似乎他的大手又安抚似的重重握了握。
趁脸彻底红透之前,安芮又拿起酒灌了一口。
见她干脆一个劲儿猛灌酒,易司城神色微怒,转脸,“钱我先借给你,等你能周转开了再说。”复又对着众人,“这顿我请了,我还有点事,先告辞。”
说罢,拎起安芮出了包间。
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往外走,她的脸一直烧透般的红,脚步也没个稳当的时候。
好不容易把她塞进车里,易司城皱眉,一个疏忽没看着她,她就自己醉了。
桌上那些上好洋酒他清楚,喝的时候不觉烈,后劲却凶猛至极。
他自己都悠着喝,奈何她这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不顾死活的当白水漱口。
安芮靠在车座椅里,阖着眼。
她想,也许自己并不算是个好女人。
不然,这么烈的酒,怎会只是微醺而已。
男人在身旁发动车子,她的胃轻微不适,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她的确猜不透,他究竟打算怎么面对她。
说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他没有理由把她拖来私人饭局;
说是一夜情的暧昧关系,他更没有丝毫过分的暗示。
她想,他也许是在挑战她忍耐的极限。
怨念之余,脑海不经意闪回方才所闻,咀嚼片刻,如梦方醒。
安芮心里苦笑着,易司城,非得逼我至此吗?
她从小就厌倦被人当做焦点,尤其是不怎么光彩的事。
自己现在在公司的名声,可以说一片狼藉,谁人不知Deluxe才来一个女人,勾引上一把手,于是鹤飞冲天。
又有谁知道,她安芮的真正实力?
恐是继续下去,自己在业界的名声也愈来愈臭。
心里不免觉得堵,眉轻轻皱起来。
车子驶下高架,半晌,停在华宅大门前。
他没有开进去。
易司城正欲拿出手机,安芮伸手,按住他的胳膊。
眼神微迷,却始终留着一分清明。
“我想…和你谈谈…”她的声音很弱,毕竟沾了酒,有那么点混胡。
男人微愣,收回手机,“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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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不懂,他这种人怎会有兴致来品茶。
也罢,权当给自己醒酒了。
头却越来越涨。
茶师递茶过来的优雅动作在她眼前渐渐叠成两个影子,安芮知道,后劲这才开始上来。
自己也真是后知后觉。
胃部一直汹涌着不适,越演越烈。
正事还没谈,便瑟瑟起身,“去趟洗手间。”
见她身子不稳,易司城眸子轻凛下来,不是没醉吗?
又要跟他装,何苦?
正欲嗤笑,却迎面倒下来一具身子——
安芮脚下没踩稳,一个趔趄,直直倚倒在桌子上。
茶水打翻,顺着桌沿滴嗒嗒落在他的西裤。
再看她,上衣渐渐变透。
“抱歉。”她勉强支起身子,想要继续往外走。
易司城只好暗飚一句国骂,倏地起身,肩一低,扶了她走出去。
“你松手。”安芮嘴硬,却不知自己早已把体重承在身侧男人身上。
易司城不语,自顾自把她重新塞回车里。
“我还…没跟你谈正事…”她声音愈发轻柔,带着一丝媚。
易司城颦眉,醉了酒的她,不见往日的冷漠,这般柔弱,似是她真正的样子。
这次,他没有开去华宅,而是直接一脚油门,踩回自己家。
安芮虽醉,心里却比谁都清醒。
忍了一路的呕意,直到他扶她进家门,凭着仅有的一次印象,她飞速冲往卫生间。
沿途还带倒他一只花瓶。
易司城也不恼,说到底,是自己害她喝醉。
他贴在卫生间门口,听她在里面痛苦地吐。
半晌,她自里面打开门,眼里的薄雾褪去一层。
好歹清醒了几分。
接过他递来的牛奶喝了几口,然后正襟危坐。
“易总,我想跟你谈谈。”
男人在她对面坐下来,“说吧。”
“易总应该还记得,两年前睡了我初夜的事。我想,易总是不是该付一下赔偿金?”
易司城怔了一下,俄而,自鼻尖发出一丝笑,“你想要多少?”
“您也应该知道行情。”安芮眼波一转,“40万,两年的利息暂且不算。”
安芮想,他的40万,加上秦雅欣前几天给她的10万,再跟莫然借一些,应该够了那巨额违约金。
她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对面沙发里的男人,自己的头还是隐隐疼,却比刚刚清醒了许多。
自己这步棋,虽有那么点卑劣,但实属无奈。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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