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
见是易司城,安芮脸色有些垮。
“干嘛?”
“在哪?”
“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在哪?”
安芮终是败下阵来,“南京东路。”
“等我。”
未及她反驳,对方已经收了线。
车子停她眼前,见她两手空空,易司城皱眉。
边打方向盘,边问,“没逛街?”
安芮从鼻尖嗤出笑,“攒钱赎身。”
刷——
车子惊险地停在路边,男人一手扳过她的头,鼻息渐次打在她脸上,目光直逼入眼。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我的?”
“易总,我卖的是劳动力,不是人。”
“可如果我说,我要买下你这个人呢?”
吞了口口水,不屑与他辩解,她不语。
修长手指带着特有的清香,覆上她的唇瓣,慢慢厮磨。
直到双唇微微红肿,他才放开她,意犹未尽。
重新启动车子,半晌,停在徐家汇。
临下车前一秒,男人覆过来,“想要拍的漂亮些,就别拉着脸。”
车厢内只剩她的呼吸,带着愤怒与怨念。
不行,她必须离开他。
下车,安芮环顾四周,根本猜不出来会从哪个地方被拍。
或者说,她都不知道会不会被拍。
但是她想,要想把事情闹大,仅此一个方法。
快步行至男人身前,她堵住去路。
脚尖踮起,两手攀上男人脖子,薄唇贴上来。
易司城两手僵在半空,她的吻让他痴迷,也很解馋。
似是被勾起了□,半晌,男人一把捞起她的腰,她的身子紧紧贴进他的怀。
大手摩挲在她的背,夏夜的濡湿却止不住唇齿的纠缠。
两年前的那一夜,恍若隔世,却又近在眼前。
抵不住他的力道,她微张嘴,温润的舌顺势探入,攻城略地。
被吻得迷迷瞪瞪,安芮只觉自己要被揉碎一般。
迷离中,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安芮,你不可以动心。
安芮,你要离开。
******
穿着易司城送她的限量款Chanel挤在地铁里,安芮觉得自己够恶俗。
不理会同事的注目礼,安芮心情大好地进了办公室。
竞标最后一天,Amanda已经和预算部的人碰过面,把修改意见发过来,安芮再改改就行。
中午临走时故意没关电脑,她最后一个走出办公室。
不出所料,下午刚一上班,又是用设计部IP发来的群邮件。
署名依然是Anrry。
对面Chris唏嘘,“易总好帅,做他的女人一定好幸福……”
安芮笑,这下子,他易司城总该炒了她的鱿鱼吧?
先不管高层那边的反应,员工这边,俨然把安芮当成众矢之的。
连续两封群发邮件,一封比一封露骨,摆明了向所有人宣告,她安芮是易司城的人。
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刚上任几天就破格提拔为部门副经理,个中猫腻儿心知肚明。
同事懒得理她,她也乐得清闲,只等一纸批文下来,卷铺盖走人。
她觉得,自己这招是算对了。
想要害她那人,倒是成人之美,省得她费力气。
她更不去细想,究竟是谁祝她一臂之力。
总之,对于“被陷害”一词,她暂时还不屑。
易司城这几天都铁青着脸,据说是这事儿捅到了董事会上。
几个泥古思想的股东一致认为易司城这是玩火**,为个女人乱了心智。
亏得易司城夸夸其谈,把安芮从头到脚夸了个遍,磨破嘴皮子才说服众股东,把这个红颜祸水给留了下来。
安芮的设计稿不出所料中了标,同事也没有过来祝贺的,倒是其他部门喜气洋洋,设计部替他们接了个大单子。
临下班前,鲜露笑脸的Amanda过来拍拍她的肩,一脸欣慰的笑,“好好干。”
她纳闷了,等了这么多天,怎么就没等来想她要的?
悲愤之余,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高层打算什么时候裁我,我好提前收拾东西。”
盯着手机等了半晌,迟迟没回。
安芮不免有些挫败,再次拿出合同,漫无目的地翻看。
难道自己就真要一直卖给Deluxe?
难道自己就要在他易司城的眼皮底下受着非议?
恍悟过来,她安芮闹归闹,只要一天不离开Deluxe,就要一直受着周围人的冷眼相对。
苦笑,她这又是何苦。
正失落着,手机屏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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