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点点头。
父亲一把拽住他的手,疾步冲出了房间,【除非被问起,否则不要说话……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得忍着扛着,绝对不能有任何举动,明白了吗?】
走到了庄园外面的小树林里面,父亲抽出魔杖,迫不及待地带他幻影移形。
眩晕和呕吐感消失后,父亲已经扯着他来到了一个破旧的老宅面前,父亲惶恐不安地站在门口,颤抖地整理着身上的衣着,然后轻轻叩门。
扎克利绷紧神经,站在了一边。
开门的是个长相有些像老鼠的男人,他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了一眼父亲,然后侧身让他们走了进来。
扎克利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正中间的男人——那双猩红色充满暴戾和血腥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只一眼就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父亲走上前去,单膝跪在他面前,虔诚地亲吻他的袍角。扎克利也跟着跪在一边。
他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好一会才说,【杰登,告诉你一个遗憾的消息。】
父亲垂着头,没有说话。
他对一个女人摆了一下手,女人立即发出尖锐的笑声,然后朝房间的角落挥动着魔杖,一具尸体飘浮了出来,移动到父亲的身边时,她立即收回魔杖,怪叫声和尸体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萨鲁。
【真是不幸,对吗?杰登。】他懒洋洋地说。
父亲僵着身子,发出干涩的声音,【如果……如果他惹您不高兴了,那么他就是死有余辜。】
【不高兴?】他微微上扬了音调,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确实有点……他差点就杀了我,为了一个肮脏的杂种。】最后一个音节落地,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气。
父亲哆嗦了一下,连忙说,【他的确该死。】
他冷笑一声,说【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
【——不!】父亲惊恐地否认,他深吸了两口气,说,【布雷恩家绝对没有这个人,他早就从家谱上出名了。】
他兴味地挑起眼角,一时没有说话,那个长地像老鼠一样的男人驼着身子,谄媚地说,【确实是这样,布雷恩家的这个丑闻有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零零散散地哄笑声响起。
他眯了眯眼睛,【出去。】
那些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就像是被施了夺魂咒一样,立即离开。
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他抽出魔杖,蓦然间将钻心咒击入了父亲的身体里,凄厉的哀嚎声立即响起,。
【你应该庆幸,他选对了时间。】他冰冷地说,【在布雷恩家族还有点价值的时候。】
父亲颤抖地说,【求您……求您宽恕布雷恩。】
他嗤笑一声,【杰登,你是不是以为仗着布雷恩家族的那点势力,就可以在我面前提要求了?】
父亲惨白着脸,卑微地跪在地上说,【不……我只是不想因为无关紧要的人丧失为您效忠的资格。】
这个答案让他很满意,他把弄着自己的魔杖,最后用顶端指着扎克利,说【包括他?】
这根魔杖随时都能击出索命咒,扎克利绷紧身子,脑中牢牢记住父亲的话,不敢做声,不敢动弹。
【布雷恩,永远对您忠诚。】父亲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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