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不过她善于用美貌和花言巧语打动男人。傅敏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说她身上透着妖气。说来男人们都比较贱,良家妇女他们没感觉,偏偏对妖精情有独钟,要不然,古典名著里也不会尽是这些桥段。江逸承认,自己不能免俗,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喜欢滕玲冲他妩媚地笑,柔若无骨地赖在他身上撒娇,她又是那么的美丽娇艳,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是个男人都会扑上去。可滕玲不适合做妻子,母亲也是个要强的女人,试想一下,家里摆着两个都要当家做主的女人,岂不是天下大乱。
爱情与婚姻之间,江逸自认做出了妥协。在瞿紫芳满含笑意问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妥协吧。可在妥协中他要做一点坚守,坚守什么?家庭和睦就行,哪怕是假意的和睦。曾经他以为,瞿紫芳也是这样想的,虽然两人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可就像在球场上一样,默契十足。在妥协中做一点坚守,关键是弄清自己的底线。很明显,瞿紫芳和他的底线发生了偏差,这才是他们离婚的根本原因。
十年来,看上去他是个负责的丈夫。辛勤地工作,努力为妻儿创造优越的物质生活。没有艳遇,洁身自好,一次的酒后乱性已经够了,不会再有第二次。谁都说,他们家是现代五好家庭。关起门来,真像却是残酷,他不爱自己的妻子。不过,江逸也搞不清楚,对着一个不爱的人,居然可以是十年。或许,他大胆地设想,瞿紫芳也是一样,不爱。不爱的两人,才可以这样无底线的生活在一起。
但,大大的错了。不是不爱,而是太爱。太爱才能容忍他的不爱,一再放低自己,化成尘埃,渺小到他看不见。想到这些,江逸松了松领带,好像有些紧,透不过气来。
长呼一口气,今天这间办公室为何这么闷。转过头去,他站立起来,拉开窗。等会儿要提醒秘书,明天早上要记得开窗通风。
天气不是很好,有些阴沉。十年的奋斗,江逸将公司总部搬到这标志性建筑之上。深色的幕墙玻璃照出他此时的模样,眉头深锁,离婚没有让他的心情更好。拿到离婚证的时候,以为是解脱,可那本笔记重新将枷锁套在他的脖颈上。瞿紫芳为什么独独留下笔记本,故意的吗?故意留给他看?有这种可能,过去对她的了解都不真实,这场婚姻里,做戏的不是他一个。最真的瞿紫芳其实是那些文字。
窗户上,渐渐显现一张脸孔,是个女人的脸。短发,狭长的眼。笑,却不露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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