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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蒙把船只停到港口,额外给了看船的人一个金币作为小费,那人恭敬地对他脱帽行礼,保证对这条漂亮的小艇特别关照。
码头的工人帮他们将行李搬上马车,马车载着他们来到了位于伦敦西北部的汉普斯特德。
伊林在爱德蒙的搀扶下走出马车,一派幽静的英国乡村风韵呈现在她的面前,延绵的山丘,肃穆的树林,平坦的乡间小道,碧绿如镜的湖泊。她转过身,在她面前的是一幢四层的伊丽莎白式建筑,红砖外墙上嵌着一排排拱顶窗子,别墅有着英国特有的庄重感,却又与这里的田园风光完美地融合。
初冬,不是这里最美丽的季节,但金黄色的落叶铺满地面也为这个郊外庄园添了一番情趣。
从别墅里匆匆走出来几个仆人,其中领头的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人走到爱德蒙面前毕恭毕敬地鞠躬,“欢迎伯爵大人,我一直在这里恭候您。”
伊林知道这人叫巴浦斯汀。爱德蒙提前从法国把他派到这里来置办这处产业。她回忆了一下剧情,这位巴浦斯汀以后就是爱德蒙的随身跟班了,到是一直规规矩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爱德蒙曾要为伊林配置几名贴身女仆,但被她拒绝了,她不喜欢身边总有人伺候着,即使她们再没有存在感也会让她觉得别扭。
爱德蒙对巴浦斯汀说:“这位是伊林小姐,她在这里享受和我一样的地位,同样是这里的主人。”
“您好,伊林小姐。”巴浦斯汀再次鞠躬。
“巴浦斯汀是这里的临时管家,你以后需要什么找他就可以了。”爱德蒙与伊林向别墅里走的时候说道。
伊林一边答应着一边欣赏美景,想到可以在这里呆上好几个月,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入住了。对漂泊了几个月的人来说,太需要安享一下家的感觉了。就好像再喜欢吃甜食,吃多了也会腻一样,一下子游玩太多地方,让她很想宅一宅。
巴浦斯汀让仆人把他们的行李搬着,自己跟在基督山旁边听候吩咐。他是个优秀的管家,而且十分乐于从事这差事。他现在每年可得到一千五百法郎,比那些冒着生命危险的下级军官拿得还多,吃的饭菜也比那些普通官吏还要好,而且还有别的仆人服侍他。因此他无时不为自己得到这份工作而沾沾自喜,最害怕的就是被伯爵开除。因为伯爵曾经说过:“我为家里的每一个仆人每年都提出一笔相当数目的款子,那些我不得不开除的人当然是得不到这笔钱的,他们的那一份就提作了公积金,留给那些始终跟随着我的仆人,到我死的时候再分。”这句话被巴浦斯汀用以律己。
别墅内的装饰是按爱德蒙的要求布置的,气派却不奢华,流露出它的主人低调含蓄的性格。爱德蒙让伊林先选房间,她选了二楼一间视野开阔的房间作为卧室,仆人把她的行李搬到了里面。爱德蒙随后选了与她相邻的一间作为自己的房间。
行李放好之后,巴浦斯汀就告知伯爵大人晚餐已经备好,随时可以用餐。
“巴浦斯汀的办事效率不错哦~”伊林切着餐盘里的法式牛排,“连菜的口味都很合胃口。”
“巴浦斯汀从法国带来了一名厨师,其余的厨师就是在当地聘请的了,今天先吃法国菜,以后我们可以换换口味,我听说其中还有一名擅长印度料理的厨师。”爱德蒙说,他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餐具。“还有,是我吩咐他们按你的口味做的酱汁,你也该夸夸我~”
伊林回了他一个微笑,爱德蒙自从出狱后就很少这样轻松的和她开玩笑了,伊林很怀念那段狱中时光,那时的爱德蒙要比现在快活许多。看着满桌菜几乎都没动,伊林觉得好浪费,爱德蒙总是过于节制,好像跟自己过不去一样。“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法国菜~还有,你就不能多吃些吗,你吃这么少会衬托得我像个贪吃鬼。”其实她吃的也不多,但至少每个菜都会尝一口。
“你知道我的习惯的,我陪着你。”爱德蒙啜了一小口红酒。
“明天陪我去泰晤士河好不好?天再冷一些我就会不想出门了。”伊林最怕寒冷的天气,即使外面再吸引人,她都会想躲在被子里冬眠。她差点说去看看大本钟,才想到大本钟还没建呢,不过倒是可以看到重建之前的最原版的议会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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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冬天,应该说不是一个适于旅游的季节,但这并没影响到伊林他们游览泰晤士河和其沿岸景观的兴致。因为是初冬河水并没有结冰,听当地人说因为河面宽阔河流长即使深冬也很少结冰。
伊林与爱德蒙下了马车在河边漫步。这时的伦敦已经开始被烟雾笼罩,灰色的天空给这座全世界最先进的城市批上了一件阴郁的外衣。
“接下来的几个月,你准备做些什么呢?”伊林认为爱德蒙不会闲下来,因为他总是不停地为自己未来的计划筹备着,从在马赛时起就是那样了。
“陪着你。”爱德蒙说,“就像现在一样。”
“真的?”伊林不相信,“陪我逛街?上剧院?陪我一起发呆也肯吗?”
“只要你愿意让我陪着。”
伊林微微眯眼看着爱德蒙,好像要识别出他是不是别人伪装的。爱德蒙的神态如常,甚至连微笑都没有,可这些话那么的柔软且温暖,让她一时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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