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见过游倾城和江楼月的婚礼。
只是他们想也想不到传说中的完美婚礼竟然简单的没有任何仪式。
不过临风的小阁,几样酒菜。
但有他的笙,她的琴,秀美指尖起落,天籁合鸣。
她在以后的时光中曾经无数次想起当日那段对话,却又始终不懂得自己回答的是对是错,是太幼稚还是太成熟。
“以后,你想过怎样的日子?”
“我想走进江湖,我想拥有世上最美丽盛大的宫殿和最英俊温柔的丈夫,我想成为天下第一。”
“你可知什么是江湖。”
“我不知道。”
“你又知什么是宿命。”
“我不知道。”
“我是谁,你又是谁。”
“我无法回答。”
“那你何称第一?”
“因为我不可战胜。”
“谁最强,只有死的那个才知道”
“多说无益。”
“那,便一曲笙歌吧。”
“笙歌江南,十里潇潇暮雨,百韵倾城无双,倒也快意。”
“何谓倾城?”
“你倒问起我来,不是倾城,是倾人,倾我,倾天下。”
江楼月说完,坐在窗前淡淡的微笑,素净的脸庞柔和明媚,风一起,秀发就随之飞扬。
“那你...以后又想做什么?只要你想,我都能帮你做到。”游倾城灰蓝的裙摆及地,款款走上前来。
江楼月没有回答,她一辈子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她在寂寥的日子里偶尔自问,如果那答案是三亩薄田,一间木屋,世外桃源,云淡风轻,所有可以改变的一切又将如何?
白皙的手终于翻到了书桌对面总是紧锁的柜子,她仓皇摸出几本书,胡乱翻找起来。
正在紧张,门外突然来了响动。
游倾城麻利的把东西一塞,转过身来,迎上江楼月迈过门槛。
“你在干吗?”他狐疑的看了看面色不太好的妻子。
游倾城故作镇定:“没事儿,帮你收拾收拾,人那么干净,怎么东西如此繁乱?”
江楼月点点头,柔和的笑笑:“习惯了,不用收拾。”
“今天不是和表哥去赏画吗?”游倾城暗舒口气,靠近他习惯性的替他整了整衣襟。
“额...想起些别的事。”
他随口一说,打算找理由推托开她,锁上书柜。
可惜老天凭借什么安排命运,谁也不知道。
本来平静一如既往,书柜的门却忽而自己大开,几本书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摔静了一屋的空气。
游倾城心里暗悔是自己太慌乱没把它们收好,却也无计可施,她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被甩到最上面的《因缘心经》,不由的便有些恍惚。
那是种暗含渴望而又强要掩饰的眼神。
“谁让你翻我的东西。”江楼月赶忙迈过去,仓促的把秘籍全部捡起来,抱怨了句。
“是真的?”
江楼月回头,不解的看着愣愣的她:“什么?”
“三大心经,果然在你这里。”
“这不关你的事。”
“我想要它们。”游倾城干脆直言不讳。
修长手指默默地上了锁,轻声说:“对不起,这个不行。”
“为什么?我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了你,你的为什么却要藏着掖着?”
江楼月看了看她,说道:“这是我母亲的,而且...以你的性格,一定会修因缘心经,倾城,那要什么代价你知道吗?”
她笑:“我只是看看。”
“不行。”
“江楼月!”
“倾城...我不想失去你。”
深邃的眼睛动了动,语气却还是坚定:“我一定要看,除非你烧了它们。”
未等江楼月再回答什么,游倾城忽然呕了下。
当晚大夫诊断,她有喜了。
也许夏笙曾在不经意间,便见证了父母平静婚姻生活下所有的波涛暗涌,喜怒哀乐。
不过是未知人事,浑然不觉罢了。
婚后,游倾城不止一次为了心经和江楼月不欢而散,她自小便说一不二,始终觉得坚持可以让自己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但江楼月的性情远不如看起来温雅,关于这件事情,他出乎意料的坚持。
无数争吵与不快也许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平息,人和人的感情,也很难因为某种欲望而快速断裂,错就错在,游倾城以为自己掌握了对于丈夫来说世上最尖利的武器。
她用最卑劣的手段得到了一切,而后又统统失去。
怀孕三个月后,游倾城便成立帮派,不顾身子四处立名。
怀孕五个月后,她竟只身前往武昌,修建龙宫。
江楼月和妻子断了联系,左等右等,却只等来一封信,四个字。
“心经,夏笙。”
孩子清脆的哭声响彻了整间不大的屋子。
童初月颤抖的抬手,看着小娃娃满是泪痕的白嫩皮肤,分外犹豫:“宫主...”
“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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