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病床,坐下两个人显得是有点挤了,但林紫乔不介意,近距离能够感觉得到孟庆喜身上温暖的气息,罗刹国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小喜,我们刚才的话你是不是已经听到?”
她不是藏得住话的人,即使跟孟庆喜有隔阂,她也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消除。只有对孟庆喜她才会如此的用心,他千万不要叫她失望。
“我听到了。”
林紫乔看着他,“会介意吗?”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的能力就已经这么强,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把我吸引得无法自拨。”孟庆喜执起她的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跟爷爷之间有一个约定,如果我在三年内能够把管理的公司销售额做到十个亿,挤进行业的前三名,他可以答应我任何条件。”
难怪他会对短期的效益如此在乎!
但是对于一间刚起步的公司,三年内销售达到十个亿,并且挤进行业的前三名,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孟天望分明是要与自己的孙子为难,逼他知难而退。
林紫乔脱口而出道:“小喜,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一定能够做到。”
孟庆喜眼里闪动着坚持的亮光,“我此前没有对你说,是对自己的信心还不足够,怕最后无法做到会让你失望。但现在我相信一定能够做到,我不是一个人在打这场仗,你会一直在我的身边!”
林紫乔动容地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小喜,我当然会在你的身边帮助你,未来是我们两个人分享的,就应该一起努力。”
孟庆喜执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他的高烧一直未褪,林紫乔的手背上印下了一串串细碎而滚烫的印记。
“你用了多长的时间学习马来语,才达到了与人交流的程度?”
“四年。”
林紫乔隐约有些明白孟庆喜的意图,“我在星洲读研究生的四年。”
“教我。”
孟庆喜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很亮。
他的精神虽然可嘉,但林紫乔却不愿意最后的结果把他打击到。“小喜,你要在短短的几天里面学会是不可能的,你能有这种想法已经很好。”
孟庆喜笑起来,“你曾经苦练了两个月的高丽语,用诚意打动了应聘的高丽专家,你能够做到的我也一定可以。我让杨经理再跟客户约时间,等到我出院就去拜访他,你教会我怎样用马来语与他打招呼以及作简单的交流。”
他自己亲自去攻克客户,比她插手会更加有意义。
林紫乔用力地点头,“小喜,只要你想学,我一定会教你。”
虽然还在病中,但孟庆喜说到做到,真的开始学习起马来语。只有几天的时间,林紫乔不可能把单元音、双元音和辅音的基础知识都教给他,而且他不是应试根本没有这种必要,因此她都是挑实用的句子,用中文注释了读音,以填鸭蛋式的方法给他恶补。
只要有决心,只怕是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两三天下来,他居然有模有样,颇能拿得出手去哄哄人。
林紫乔坐在床边,看着孟庆喜读句子,暗中一直在发笑。当初她学习高丽语,情形大概也是差不多,不需要理会过程的狼狈,只要达到结果已经足够。孟庆喜放下了记录本,伸手过来把她拉进怀里。
“小喜,学习的时候要认真!”
林紫乔想要挣脱,但是他却抱得她很紧。温暖熟悉的气息包围过来,她最终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孟庆喜轻吻她的耳垂,“马来语‘我爱你’怎样说?”
林紫乔笑着看向他,“杨经理跟我说过那位客户已经有四十多岁,有妻有儿,你不会打算对一位中年的欧吉桑说这三个字吧?”
“明知故问!”
耳垂被孟庆喜报复性地噬咬了一口,然后林紫乔听到他在耳边轻声地说:“saya Cinta Mu。”
她讶然地睁大了眼,“小喜,你无师自通?”
“有些东西不用别人教。”
孟庆喜缠吻着她,“一百七十二种语言,你随便挑一种回应我。”
他曾经跟她说过许许多多次爱语,但是她都不曾亲口说过。林紫乔凑近他的耳边,飞快地吐出了三个字,然后挣出了他的怀抱。
孟庆喜笑得心满意足,像是阳光般灿烂,“没想到居然是广东话。”
林紫乔伸手去敲他的头,“你不能再分心,继续好好地读!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开口问,其余时间不许再说话!”
“你为人师表一点都不和蔼可亲!”
孟庆喜抱怨着咕哝,继续捧起记录本死记硬背。
孟绪昌从枫叶国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一直以来他跟孟庆喜的父子关系都很疏离,尤其是跟林紫乔谈过之后,他们两个人选择了分手,他更加对这个儿子觉得愧疚。纵使在商场纵横得手,但他却不是称职的父亲,杨惟舟通知了他孟庆喜的意外,他中断正在出差的行程,绕着地球飞行了大半圈赶过来探望。
杨惟舟带着他走近病房,正要伸手去推门,孟绪昌却按住了他的手阻止。
“惟舟,他们正在做什么?”
病房里面,林紫乔坐在床边,而孟庆喜正在认真的记读记录本上面的句子。孟绪昌眼光复杂地看着他们,两年前他们已经分了手,但是现在又重新走在了一起,时不时交头说话的亲密,哪里有感情淡下来的样子?
杨惟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没有预料到孟绪昌会赶飞过来,眼下是无可避免林紫乔要与他见面了。
“泰来公司的老板很难缠,紫乔正在教小喜学习马来语,我想他们找到了攻克客户的办法。紫乔的工作能力一向很强,而且有股不服输的拼劲,小喜有她帮助,一定会跟泰来公司的老板谈下这桩生意。”
“你似乎很欣赏她。”
孟绪昌隔着玻璃窗,目光落在孟庆喜的身上,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地注视一下自己的儿子?
杨惟舟苦笑了一下,“她的确值得欣赏。”
他今年已经三十二岁,最大的遗憾是没有遇到一个像林紫乔这样的女子。
孟绪昌收回目光。
“惟舟,既然小喜没有大碍,我就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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