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带着怒气瞪看着陈蔓莉,“你拉我起身!”
陈蔓莉不甘不愿地伸出了手,她借力站了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到床边坐下来。“我是病人你知不知道?否则昨天不会在医院里面碰到你。我不过是区区小白领,要靠自己工作才能买得起房子和车子,上顿不接下顿才会得的胃炎。但你不同,你有个像是聚宝盆一样的哥哥,花的都是他努力挣来的钱!如果我是他,给你钱花还要替你操心,我两天就把你掐死!”
陈蔓莉拉开抽屉,负气地把药油掷过来,然后坐到一旁不作声。
“你哥真的是个好男人。”林紫乔想起余英海被免职的原因,撕毁节能标签据说是行业潜规则,但陈良曰管理的公司,却从来没有参与,在生意场上的手段可见人品,汪非诚实在不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人。“你应该听他的劝告,他也是为了你好。”
“你既然认为我哥是好男人?为什么还要拒绝他?或者说是你现在后悔了,正在吃他的回头草?”
林紫乔很少有被人堵得说不上话的时候,但陈蔓莉的这句反问,却让她哑口无言。
口齿如此伶俐,但她的脑筋怎么就拐不过弯来?
林紫乔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
“孟庆柔为情自杀,她服下了安眠药弟弟正好从外面回来,抱着她奔下楼梯去医院,但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救不回来。已经过去了七年,她的家人仍然为她的离开伤心难过,但那个姓汪的男人做了什么?他依旧绯闻不断,从来没有断过与女明星、女模特之间的瓜葛。你哥不希望你有意外,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跟他争吵斗气,值得吗?”
陈蔓莉别过了脸去不说话。
林紫乔从床上站起来,跺了一下脚,幸好没有伤着筋骨,痛楚过去她走路也不再有问题。她把没有打开过的药油交还回陈蔓莉的手上,“你自己好好地想清楚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只要你不再执迷不悔,我相信你哥会给你很好的安排。”
她离开陈蔓莉的房间,陈良曰就坐在她刚才坐的沙发上。身后陈蔓莉在房间里面安安静静,没有再闹腾着离家出走,他相信是林紫乔已经把她说服,她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Anita,辛苦你了。”
“我们是朋友,何必说这样客气的话。”
陈良曰苦笑,“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普通朋友。”
“不是普通朋友,那就特殊朋友好了。”
林紫乔的心紧了一下,把话题扯开,“蔓莉肚里的孩子,你打算要她怎么办?”汪非诚不是可以寄托终生的人,陈蔓莉不能在他这棵破树上吊死,还没有成形的孩子是很大的问题。
“如果我要她流掉肚里的孩子,是不是太残忍?”
陈良曰点燃了一枝烟,神情困扰而苦恼。林紫乔默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流产不但是对身体的伤害,而且对陈蔓莉的心理也会留下阴影,如果不是走到最后一步,他也不会下这样的决定。
谁都有过年少无知的时候,陈蔓莉还太年轻,这个教训已经足够。
想到他们坐在这里如此困扰,而汪非诚却踩着那个女明星的肩膀经营业绩一路飙红,她的心里生出不忿,忍不住咒骂道:“这个姓汪的真不是东西!”
陈良曰牵强地笑了笑。
她拿起车钥离开,他掐灭了香烟,站起来送她出门。
“Anita,莉莉跟你相比,实在是太不聪明。”
腰上一紧,林紫乔闻到了淡淡的烟草的气息,她马上意识到危险接近,想要后退却被自己的车门挡住了去路。她以为陈良曰又要偷袭她,但他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吻下来,很认真地说:“你什么时候才会跟你的小男友分手?我一直都在等你。”
在某些方面,他跟他的妹妹一样,是相当的不聪明。
林紫乔腹诽着上了车,从倒后镜里看着陈良曰站在原地目送着她,心里极不是滋味。那种感觉直到车子拐了弯,她离开了陈良曰的视线范围才消失。她停下车来翻出电话,开始给朱清拨号。因为是周六,那个女人还在被窝里睡得昏天暗地,她锲而不舍地拨了七八次号,才等到她醒来接通。
“给你三十秒的时间,有话快说,无话我立即挂掉。”
被打扰了清梦的朱清是相当的暴躁。
林紫乔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朱清,准备好你的战衣,明晚跟我一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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